第88章 解毒配方

“蓉兒、阿九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慕容復回過神來，笑吟吟的和二女打招呼。

雖然上次與她們相見只隔了一個月的時間，但他卻感覺似乎過去了很久很久。

這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參加武林大會、與玄慈辯論、殺玄慈、殺少林武僧、殺掃地僧、殺葵花老祖、一路殺殺殺。

回到大燕，取出梁元帝寶藏、命薛慕華清洗寶藏之毒、取出紅薯土豆種子命石清露試種、組建葵花衛...等等。

連線發生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以至於讓人有一種時間飛逝的恍惚之感。

“咦，復哥哥怎麼又穿起了朝服？這麼正式的嗎？”

黃蓉蹦蹦跳跳著來到慕容復身前，看著他的穿著打扮，不由一愣。

她以前見到的復哥哥都是身穿常服，極少穿正式的太子朝服，這還是第一次。

“最近事情比較多，我天天要到軍機處上值點卯，自然不能穿得太隨意。”

慕容復說道，皇帝或太子的服飾極多，有禮服、常服、便服之分。

禮服又有袞冕、朝服之分，袞冕一般在祭祀社稷等重大場合才穿，朝服則是日常朝會等正式場合所穿。

最近慕容復每天都在機處坐鎮軍，自然不能穿常服或便服，只能穿朝服。

“殿下的朝服款式，類似於前宋時盛行的穿著款式，又有一些不同，但看起來還是很威風帥氣的。”

朱媺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仔細打量慕容復的穿著，不太確定的說道。

“復哥哥無論穿什麼衣裳都很威武！”

黃蓉一聽，也連忙說道。

“哈哈，這是我師侄孫李傀儡設計的，我也感覺挺滿意。”

慕容復爽朗的笑了，李傀儡痴迷戲曲，還擅長服裝設計，也是個偏才。

別說，跟黃蓉朱媺娖她們聊天，挺放鬆的。

沒有煩惱，不用提心吊膽，也不用打打殺殺。

“逍遙派弟子果然都是人才，連服裝設計方面的人都有。”

“這等門派到了我大明時期已失傳，還真是一大損失。”

兩女聞言，也是感嘆連連。

“咦，復哥哥，你剛剛說的軍機處是什麼部門？”

隨後，黃蓉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問道。

“呃，我以前沒和你們說過大燕的機制嗎？可能是忘了吧。”

“我大燕文武分立，文由內閣執掌，武由軍機處統轄，另外設有錦衣衛和葵花衛....”

慕容復笑了笑，將大燕的制度講了一遍。

“殿下，你這個內閣和錦衣衛，似乎是從我大明身上學來的吧？”

“倒是軍機處，文武分立的設定，挺不錯的。”

朱媺娖一聽，沒想到還聽到了熟悉的詞語。

“不錯，內閣和錦衣衛的設定非常不錯，我就拿來用了。”

“至於軍機處，因大宋重文輕武，這才設立一個與內閣平等的機構，避免走上大宋的老路。”

慕容復坦然說道，沒有絲毫尷尬。

文化人的事，能叫抄襲嗎，這是借鑑。

再說了，華夏幾千年來使用的制度，不都是借鑑老祖宗再修修改改麼。

“不錯啊，我回去就向父皇建議，我大明也該設立一個軍機處。”

朱媺娖捂嘴輕笑，你借鑑我的內閣和錦衣衛，我就借鑑你的軍機處，誰也不欠誰。

“哈哈。”

慕容復笑了。

“復哥哥為何要去上班點卯，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黃蓉心細如髮，從慕容復的話裡發現了端倪。

按照復哥哥所說的三權分立架構，身為太子兼軍機首輔的他平常根本沒太多的工作。

若是到了需得他坐鎮軍機處的地步，那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蓉兒猜的不錯，最近這一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我上次與你們見面時，已經在少寺山腳下，是為了參加少林寺舉辦的武林大會.....”

慕容復讚許的看了黃蓉一眼，說起了前一個月發生的各種事，以及各種恩怨的前因後果。

聽他講完，黃蓉看他的眼神都痴了，腦海中不由回憶起兩人認識之後的點點滴滴，俏臉嫣紅如血。

女子慕強乃天性，這是由骨子裡的雌性基因所決定，慕容復的強大、英俊、瀟灑都深深吸引了黃蓉。

“少林寺竟然如此可惡，甘當宋朝皇室的打手對付殿下，被殿下除名也是罪有應得。”

“還有大理國，竟因殿下強大而主動挑釁，殿下就該主動出擊滅了大理。”

朱媺娖的目光不自覺停留在慕容復身上，眼神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被他的英姿深深吸引。

但看到一旁的黃蓉時，她的眼神閃過一抹失落，將心中萌發的那一絲心動小心翼翼的隱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少林不知死活，我可不會慣著，殺到他除名為止。”

“而大理地處雲貴高原，沿途地形崎嶇不平，山高谷深，地勢險峻，北上大理不太方便。”

慕容覆沒有注意到她們的眼神變化，微微頜首，說道：“一般情況下，我暫時不會對北方的大理和大宋出兵。”

“原本我的計劃是，先低調的發展一段時間，待時機成熟就南下，一統東南亞半島，再揮兵北上。”

“當然，如果大理不知好歹，主動挑釁，那我也不會慣著，哪怕再困難，我會改變計劃，北上滅其國祚。”

計劃只是計劃，隨時都能改變，現在就看大理的態度了。

如果大理被西夏所鼓動，堅決要和大燕打一場，那慕容復絕對奉陪到底。

“殿下威武！該強硬時就得強硬，可不能像宋朝一樣軟弱無能，受盡外邦欺辱！”

朱媺娖揮舞著小拳頭，興奮的說道。

“我有一種荒謬的感覺，復哥哥與大理不合，已到了開戰的邊緣。”

“而我這邊卻在支援大理，以大理為根基抵抗蒙古，實在太荒謬了。”

看著朱媺娖的神情，黃蓉心裡有種不妙的第六感，連忙回過神來，開口說道。

復哥哥越優秀，阿九妹妹就越會被吸引，搞不好會和她搶復哥哥。

“哈哈，不同的世界，不可一概而論，蓉兒無需多慮。”

慕容復笑道：“說起來，你們這一個月過得怎麼樣，梁元帝寶藏有結果了嗎？”

一番閒聊之後，慕容復問起了二女的近況和梁元帝寶藏。

和朱媺娖對視一眼後，黃蓉說道：“即便復哥哥不說，蓉兒也準備告訴復哥哥的。”

“我們已找到梁元帝寶藏，也將寶藏帶回了大理，只是沒法寶藏上的劇毒處理...”

黃蓉回去之後，將梁元帝寶藏的訊息透露給黃老邪，他立即就找來一燈和洪七兩人，一同趕往江陵城。

南宋時的江陵位於宋金邊境，具有很重要的戰略地位，防備森嚴，但難不倒三位天下五絕級別的高手。

眾人找到天寧寺後，經過一番查探，果然發現了梁元帝寶藏的存在，自是欣喜若狂。

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眾人偷偷將寶藏取出並運回大理。

但對於寶藏上塗抹的劇毒，卻是束手無策。

黃老邪雖才學天人，精通醫術，但他的醫術更偏向於內傷和丹藥方面。

換句話來說，刀槍劍傷、內力打傷等武者傷勢，幾乎都難不住他。

但毒理方面他卻不甚精通，始終沒法反推出梁元帝寶藏劇毒的藥理，更沒法配出解藥。

而精通毒理的歐陽鋒卻返回了西域，準備以西域為基地，從後方牽制蒙古。

這種空有寶山卻無法入山尋寶的感覺，著實讓眾人鬱悶到吐血。

“我也一樣，雖然拿到了寶藏，卻沒法解毒，死了好多個太醫....”

黃蓉說完，朱媺娖也接著說道：“父皇大發雷霆，太醫院卻束手無策。”

與黃蓉的情況相似，朱媺娖這邊也順利的取走了梁元帝寶藏，也同樣無法解毒。

值得一說的是，經過慕容復一番醍醐灌頂的建議，崇禎重新支稜了起來。

經過重啟廠衛，抄家文武百官，改組京師三大營，編練新軍，重組內閣，啟用新人....等等一系列措施，本已病入膏肓的大明竟起死回生，枯木逢春般煥發生機。

不僅打退了闖王李自成，將其趕到了南方，收復大片失地，還打退了後金的一次入侵，重新站穩了腳跟，大明有望中興。

現在，崇禎緊鑼密鼓準備再次對南方的李自成和張獻忠用兵，將此二賊徹底剿滅，收復江南和西南一帶。

聽說有梁元帝寶藏的訊息，崇禎哪裡坐得住，當即就命錦衣衛秘密前往江陵，順利將寶藏帶回京師。

可惜，寶藏上塗抹的劇毒卻是難倒了太醫院的一眾太醫們，毒死了好幾個太醫也無法解毒，氣得崇禎直跳腳。

“復哥哥，你剛剛說已經解了寶藏上的劇毒？”

待朱媺娖說完，黃蓉回憶了一下，突然問道。

復哥哥剛剛可是說過，只是一名師侄孫輩的弟子出手，輕易就解了寶藏之毒。

她爹黃老邪雖然也精通百藝，但相比於逍遙派弟子，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咦，若非蓉姐姐提起，我都沒注意，殿下剛剛確實是這樣說過。”

朱媺娖一愣，剛剛慕容複述說到寶藏之毒時只是一筆帶過，她就沒注意。

卻不想，黃蓉居然有這麼好的記性，她遠遠不如也。

“呵呵，我特意向薛師侄孫要了一份解毒的配方，就是給你們準備的。”

慕容復伸手一晃，配方就出現在手上，對兩人說道。

他之前向薛慕華要配方只是未雨綢繆，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真的有配方啊，復哥哥你真是料事如神。”

看著他手裡的解毒配方，黃蓉雙眼一亮。

“殿下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朱媺娖也開心極了。

“行了，這份解毒配方你們拿去抄錄一份吧。”

“有了解毒配方，想必解除梁元帝寶藏上的劇毒已經難不到你們了吧？”

慕容復笑了笑，說道。

“謝謝復哥哥，蓉兒一定會盡快趕在下次見面之時，將一半寶藏給復哥哥送來。”

黃蓉接過配方，高興的說道。

“我也一樣，謝謝殿下，下次一定將一半寶藏送過來。”

朱媺娖也跟著回道。

三人進入慕容復搭建的小院裡，找出文房四寶。

一會兒的功夫，便各自抄錄了一份解毒配方。

接下來，慕容復開始指點她們的武功，也算是溫故而知新。

黃蓉的實力最強，只差半步就能晉階先天境界，各項武技也練得純熟自如。

慕容復就沒有過多指點，強行拉著她切磋了一番，指點了一些小方面的不足。

朱媺娖也打通了一條經脈，實力比上次見面時提升了不少，武技練得還算熟練，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慕容復主要就是指點朱媺娖，和黃蓉兩人輪番給她喂招，加快她各項武技的熟練度。

....

另一邊。

天山童姥帶著九天九部的姑娘們離開天山縹緲峰，一路南下直奔燕國而去。

這一天，她們路過鄯州（後世西寧）境內時，準備在此地歇腳。

鄯州原為唐朝時中原領地，大唐滅亡後，被吐蕃和西夏佔據，熙寧年間，被大宋收復。

因此，此城漢民、党項等多民族之人雜居，彼此相安無事。

城內街道上人流如織，車馬穿梭，很是熱鬧。

時不時可以看到一些提刀背劍的江湖中人，周邊百姓也是見怪不怪。

天山童姥準備先找個客棧梳洗一番，再補充乾糧就重新趕路。

這時，前方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天山童姥皺了皺眉，抬頭看去。

只見一群小孩子正圍著一個小女孩取笑、推搡著，周圍人也紛紛看笑話。

“過去看看。”

天山童姥示意了一下，身邊一名中年婦女走了過去，不一會兒便將小孩趕走，將那小女孩帶了過來。

小女孩頭髮凌亂如同枯草般，身上髒兮兮，衣服也破爛不堪，露出的手腳上滿是淤青和傷痕，讓人看了心痕不已。

唯獨一雙大眼睛，猶如清澈的湖水般，儘管此刻滿是無助和恐懼，卻依然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你叫什麼名字？”

打量了一下小女孩，天山童姥問道。

“我...我叫阿紫。”（注）

小女孩怯生生的回道。

“阿紫....你以後就跟著姥姥吧，管你填飽肚子。”

天山童姥暗歎一聲，說道。

又是被父母遺棄的女孩，她見過的實在太多了。

“謝謝姥姥。”

一聽能填飽肚子，阿紫高興的謝道。

隨後，九天九部的姑娘們帶阿紫前去沐浴更衣，發現她身上刻著的‘段’字和金鎖上‘湖邊竹，盈盈綠，報平安，多喜樂’的字，立即將其稟報給天山童姥。

“段字？莫非出自大理段氏？”

天山童姥聞言，陷入了沉思。

....

大理城外。

得知丞相梁乙埋與一品堂統領赫連鐵樹親臨大理的訊息，四大惡人早早出城迎接。

“丞相大人，赫連大人！”

等了沒多久，就見梁乙埋一行急匆匆的趕到，段延慶立即帶著其餘三人迎了上去。

“走，回城再說。”

赫連鐵樹點點頭，沒有廢話。

一行人進了城，來到客棧下榻。

沐浴更衣洗去一身僕僕風塵之後，眾人齊聚一堂。

“段先生，說說看，大理皇室是何態度？”

赫連鐵樹喝了一口熱茶，驅散了路途上的疲憊，開口問道。

梁乙埋沒有說話，他雖是丞相，但並非段延慶的直屬上司，輪不到他問話。

“兩位大人，大理國看似由皇帝段正明、鎮南王段正淳二人執掌，可他倆也得聽令於天龍寺枯榮大師。”

段延慶遲疑了一下，說道：“因此，段正明兄弟倆的意見不重要，關鍵在於枯榮大師的態度。”

他的心態很微妙，既想借助大理的力量救出西夏太后，又不想讓大理的實力受損，這畢竟是他的母國，他還指望著回來當皇帝。

與此同時，他對親叔叔枯榮大師怨恨交加，怨枯榮當年沒有幫他奪回皇位，恨枯榮對他視而不見，全然不顧他的死活。

得知梁乙埋和赫連鐵樹到來的訊息，他琢磨了許久，認為不該讓大理被忽悠得出兵攻打大燕，那樣大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就該以江湖高手挑戰的方式，逼迫燕國釋放太后。

而這個江湖高手，非枯榮大師莫屬。

枯榮大師贏了，那皆大歡喜。

若他死於慕容復之手，正好替段延慶掃清奪回皇位路上的阻礙。

無論枯榮大師是輸還是贏，段延慶都穩坐釣魚臺。

因此，當赫連鐵樹詢問之時，他第一時間點明瞭大理的真正掌權人。

“天龍寺枯榮大師？大理國的護國高手？”

梁乙埋當然知道枯榮的身份，大理立國多年沒被滅，是因為大理山高路遠、地勢險峻嗎？

當然不是，而是有天龍寺源源不絕的先天高手誕生，守護著大理國的安危。

“段先生到了大理之後，可曾與枯榮見過面？”

赫連鐵樹問道。

“沒有，本來前兩天要見的，得知二位大人到來，就延遲了見面時間。”

段延慶搖了搖頭，解釋道。

“既如此，那咱們明天正式遞交國書，拜見大理國主和枯榮大師。”

梁乙埋想了想，沉聲說道。

“是。”

眾人齊齊應聲。

一晃眼就到了第二天。

與保定帝段正明正式見面之後，梁乙埋表達了請大理出兵燕國的請求。

事關兩國邦交，段正明不敢擅自作主，便帶著他們去了天龍寺，求見枯榮大師。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的點蒼山上，正式寺名叫崇聖寺，但大理百姓都習慣叫天龍寺。

其揹負蒼山、面臨洱水，極佔極形，寺中有三塔，建於唐初，高者二百餘尺，乃大唐貞觀尉遲敬德所造。

段氏歷代皇帝往往會退位為僧，在這天龍寺裡出家，因此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家廟，乃大理諸寺之首。

既為皇室家廟，自是裝飾豪華，金碧輝煌的寺廟莊嚴肅穆，佛像的金身熠熠生輝，讓人感到無比的莊嚴。

天龍寺方丈法名本因，按俗家輩分排列，是保定帝段正明的叔父。

既已出家為僧，便不拘君臣之禮，也不敘俗家輩分，以平等之禮相見。

“本因大師，這位是西夏梁丞相，這位是一品堂赫連統領....”

見到本因後，段正明介紹了一行人的身份，又將他們的來意說了一遍，重點在於老鄰居大越國的變化，以及目前大理所遭受的困境。

“越國已被中原姑蘇慕容氏所滅，重建燕國，且野心勃勃，燕國太子慕容復已逼迫少林除名？”

本因大吃一驚，沉吟片刻後，回道：“既然國主求見枯榮師叔，請諸位隨貧僧去牟尼堂吧！”

“打擾大師清修，罪過罪過。”

段正明滿臉歉意。

“打擾了。”

梁乙埋也表現的很客氣，畢竟有求於人。

一行人來到牟尼堂，見到了面壁枯坐清修的老僧---枯榮大師。

“正明拜見枯榮大師。”

雙方見禮之後，段正明道明瞭來意。

“阿彌陀佛！西夏丞相、赫連統領遠道而來，老衲未克遠迎，恕罪恕罪。”

枯榮大師轉過身來，卻見他的臉一半正常、一半枯瘦如柴，極為詭異。

卻是其修行《枯榮禪功》之故，他已經練到‘半枯半榮’的境界，距離‘非枯非榮、非假非空’境也只差一層之隔。

一旦被他突破最後的關卡，練到最後一層，便能突破宗師境界。

“大師客氣了，我等冒然拜訪，打擾大師清修，罪過罪過。”

梁乙埋客套了一句後，迫不及待的問道：“對於野心勃勃的燕國，敢問大師如何看待？”

“姑蘇慕容氏，老衲亦有所耳聞，其先祖慕容龍城穎悟絕倫，自創〈斗轉星移〉絕技，縱橫江湖，威名赫赫。”

枯榮緩緩說道：“老衲雖知其五胡鮮卑後裔之出身，但卻不曾想當代家主竟足智多謀，謀劃越國，復興燕國。”

“以其勃勃野心來看，我大理必首當其衝，成為其擴張路上的一塊踏腳石，天下從此多事矣！”

從一個人的行為，就能知道對方的性格。

大燕太子慕容復斬少林玄慈、斬少林老僧，霸道絕倫，唯吾獨尊。

這種性格的人，豈會甘願龜縮於一邦之疆域？

勢必會劍指天下，揮師北上，染指中原，覬覦九五。

大理做為燕國的鄰居，焉有幸存之理？

“大師的意思，我大理答應此次西夏丞相的出兵請求，先下手為強？”

段正明很贊同枯榮大師的意見，他也同樣對燕國的崛起恐懼不已，為大理的未來而擔憂。

“梁丞相，請我大理出兵，不知貴國能付出什麼代價？”

枯榮大師看向梁乙埋，出聲問道：“不要告訴老衲，貴國打算空手套白狼吧？”

想白嫖？純屬做夢！

“若貴國出兵，我西夏可一次性贈予價值三百萬貫的金銀、糧米、馬匹等物資。”

“五百萬貫！”

“不行，五百萬貫太多了，最多三百五十萬貫。”

“四百萬貫！”

“三百八十萬貫。”

“好，成交。”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雙方終於達成協議。

至於段延慶不同意，那不重要，輪不到他說話。

西夏付出價值三百八十萬貫的錢糧，大理出兵五萬，枯榮大師隨行，一同向燕國施壓。

兩國所求不一，但目的一致。

大理希望能透過施壓的方式，逼迫燕國簽訂友好不互攻伐盟約，西夏希望能逼迫燕國釋放其太后。

隨著協議達成，梁乙埋立即將訊息傳回西夏，命人將贈予大理的錢糧送過來。

而大理國也正式誓師出征，五萬大軍南下，劍指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