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甚至於王玄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昏迷了過去。

如果按照王玄自己對於自己硬漢身體的瞭解的話,曾經大口徑的迫擊炮在王玄身邊五米多範圍爆炸都沒將自己震暈。只能形容為其身體素質之強橫,炮都沒炸死怎麼就能暈了呢?

王玄不知道的是當他昏迷之後此次考古便倉促的結束了,甚至於那些考古人員們都是相當奇怪,他們才剛剛接觸到了青煌神殿以及裡面的一些歷史便被送回了。而且回去是官方直達軍機護送,所有人員被下達了封口令。

王玄的寶貝五菱宏光裡,昏迷的王玄在後面被隨意丟棄著。當然,王玄的旁邊有梁知夏照顧。最搞笑開車的竟然是段弋,副駕駛坐著冷麵女王夏凝霜。整個車內都是相當的壓抑,夏凝霜似乎對段弋持有敵意狀態。畢竟,段弋已經當著很多人的面對王玄表達了很直白的愛意,這是個女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在鹹城郊區的一十字路口開車的段弋在等紅燈。後座的梁知夏耐心的替王玄擦拭汗珠:“怎麼一直都發燒呢?”

段弋旁邊停下來了一輛跑車,副駕駛的小年輕激動的對著開跑車的小年輕喊叫起來:“哇哦,快看,這麼漂亮的小姐姐開神車啊。”不過開跑車的小年輕卻更在意副駕駛的夏凝霜:“我靠,這副駕駛也是漂亮的小姐姐啊。”

“喲吼,美女,喝酒去不?”

“嗨,小姐姐,這麼晚了,去上班嗎?”

兩小年輕完全不知道他們是在作死的邊緣來回的徘徊,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閻王說:“誰在我的門口晃來晃去?”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夏凝霜很是不耐煩的撇了一眼段弋:“難道你很喜歡這種騷擾嗎?”段弋當然也煩,段弋胳膊搭在車門上對著隔壁的跑車挑釁著:“想死嗎?”

這兩小年輕能忍著被一個女人如此挑釁,副駕駛的年輕人氣急敗壞的剛下車:“臭”話剛出口,誰知道段弋直接抽出手槍對準了下車的小年輕,而跑車一溜煙的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還是闖紅燈的那種。

撲通,副駕駛下來的年輕人真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已經跪在了段弋面前:“姐,我錯了,我真錯了,姐。”

此時已經是綠燈,副駕駛的夏凝霜有些不耐煩:“你很喜歡欺負弱者嗎?”這似乎什麼話都讓她夏凝霜說了,她怎麼就那麼厲害?對於夏凝霜的不耐煩,段弋卻很從容的收起手槍,掛擋,啟動,噗嗤,熄火了。

這著實是有些尷尬了,說實在的現在沒有多少人會喜歡去開手動擋的汽車。

再次啟動汽車之後,段弋自己尷尬的笑了笑:“好久不開了,這手動擋太難了。”夏凝霜回頭看了看後面照顧王玄的梁知夏:“不行的話就送他去醫院吧,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再燒下去別燒成了二傻子,你以後就要嫁給一個二傻子了。”

梁知夏本身就是醫生,再三的檢查王玄之後得出肯定:“我檢查了,他身體一切都很正常,唯獨有些發燒而已。不用去醫院了,我回去照顧照顧就好了,或許是這些天太過操勞了。”畢竟梁知夏是這一次的隨隊醫生,她說沒事那一定就是沒事。

段弋此時饒有興致的掛著檔詢問了一句夏凝霜:“想不想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忽然結束的如此倉促,而且你弟弟他們還被留在那邊了?”

夏凝霜似乎對段弋本身就抱有敵意,而且也不想跟段弋交流,只是冷冰冰簡單的回答兩個字:“不想。”可段弋卻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似的,段弋卻故意跟夏凝霜嘮叨:“那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官方為什麼准許你們兩個商人隨行?雖然你們各自贊助了百分之四十。”

“不想。”夏凝霜依然是不近人情的兩個字回答。

又是一個紅燈,段弋停下車之後回頭看了看後面的情況之後,小聲的在夏凝霜的耳邊詢問了一句什麼之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夏凝霜直接怒意四射的盯著段弋:“你如果沒話題了就閉嘴,雖然你是官方高層,但是我不喜歡你這種女人!所以,請你安靜。”

梁知夏連忙勸阻:“兩位姐姐,不要吵了。”

可段弋卻直接扭頭看著帶著口罩的梁知夏:“我剛問你姐姐是不是喜歡王玄,你姐姐的反應好像挺大的呢。”這段弋好一手借刀殺人,一旦梁知夏往心裡去了,那這姐妹二人的關係會直接爆炸的。

一時間,車內氣氛瞬間冰到了極點。可夏凝霜卻依然是遇事波瀾不驚冷冰冰的語氣:“如果你想挑撥我與知夏的姐妹關係的話勸你省省吧,家裡那邊在離開之前就告訴過我了,讓知夏與王玄回來之後就舉行訂婚宴,而且,根據計劃的話後天吧。”

夏凝霜此話一出,梁知夏頓時醋意全無,要說梁知夏不吃醋那一定是騙人的。梁知夏雙眼都放光了,滿心喜悅:“啊,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啊!”

“喂,綠燈了,走。”夏凝霜提醒著段弋開車,而此時的段弋明顯情緒有些失落。看的出來,段弋似乎還是想得到王玄的意思。只是,她沒想到人家梁家與夏家已經商量好了,考古任務一結束就讓王玄與梁知夏舉行訂婚儀式。

段弋超級不開心的再次啟動汽車:“哼,結婚的都有離婚的,我就不信。”畢竟段弋有過國外的生活,她的思想確實跟國內的有些不一樣。夏凝霜此時更是不愉快了,直接開口告誡段弋:“你最好不要破壞我表妹的婚姻。”

但是開車的段弋卻很不屑一顧的:“切,關你什麼事情?難道你也想?”段弋這話明顯就是在針對夏凝霜,但是夏凝霜永遠都是那一幅死人臉:“我想不想是我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憑什麼插手我們家族的事情?”

咯吱,誰知道段弋直接馬路中央剎車,好的是這屬於郊區沒什麼車流。‘女司機,惹不起。’

剎車之後的段弋很是不屑一顧的表情撇了一眼夏凝霜,自顧自的點燃一根女士香菸:“王玄是什麼人?你們只知道他是一個僱傭兵或者是殺手,但是告訴你們,他是龍,遲早要飛昇的,你們這個池子太淺了,容不下王玄的。”

段弋說到這裡的時候,還專門的衝著後面的梁知夏又補充了一句:“他很優秀,喜歡她的人太多太多了。”很明顯,段弋是單方面的在抬升王玄,故意給梁知夏製造一種自卑的心理壓力。

從夏凝霜的表情上似乎是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夏凝霜的眼神透露出更冷的寒意了,她明顯對段弋更加的有敵意了:“所以,你想當第三者?”話問到這裡的時候,夏凝霜也撇了一眼左面有些驚慌的梁知夏,卻又笑了起來,笑的很自信:“你認為你有戲,還是,我有戲?”此話一出,車後面的梁知夏有些心驚,夏凝霜算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嗎?

段弋卻一改常態,態度好轉了一些:“梁知夏同志,他很危險,呆在他身邊會隨時有生命危險的。”段弋這算是好意的提醒嗎?

可梁知夏都還沒說什麼,夏凝霜卻先警告著段弋:“那這些都不是你要操心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哼。”最後的冷哼是有點意思,段弋卻故意質問夏凝霜:“咋了?是不是人家要訂婚了,你不高興了?”

段弋這明顯就是想要當攪屎棍的節奏。夏凝霜依然是冷冰冰那生人勿進的模樣質問起段弋:“所以呢?跟你有關係沒有?”

咯吱,一輛商務車停在旁邊。第一時間,段弋警惕的拿出手槍看著副駕駛觀望的人怒氣衝衝的質問起來:“怎麼,沒見過女人吵架嗎?”汽車啟動前進。不知為何,段弋似乎是有些不耐煩起來:“多大點事兒,你們兩姐妹一三五,二四六一分,最後週末給我不就完了麼。”

夏凝霜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虧”咚,剛才的商務車直接倒車撞擊到了麵包車車頭,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段弋手中的手槍被撞擊掉落在車裡。段弋第一時間抽出電話準備呼叫支援。

可段弋剛一拿起電話,電話裡竟然有人說話,是小魚兒一直都在竊聽段弋這三個女人的談話。小魚兒對著段弋喊了一聲:“我已經通知安全域性了,十五分鐘。”

副駕駛因為剛才碰撞有些昏迷的夏凝霜靠在座椅上,聲音微弱的提醒梁知夏:“知夏,快走。”第一個想到的先是讓梁知夏離開。而梁知夏此時倉皇的想要拉起昏迷的王玄,王玄依然是沒有任何醒過來的意思,莫不成王玄要飲恨西北不成?

段弋不愧是特殊人才,第一時間掛倒擋開始瘋狂倒車。五菱宏光就是奇怪,扭矩不詳,遇強則強。剛才開車還磕磕絆絆的段弋此時倒車,飄逸都是一氣呵成。或許,人在某種危機關頭之下就是如此奇怪。

段弋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流血,是剛才的碰撞段弋腦袋撞在了什麼地方,段弋擦拭著額頭的血跡直接衝著旁邊的夏凝霜喊叫:“找槍,槍掉了。”夏凝霜在段弋喊的第一句的時候已經將段弋掉落的手槍找到,並且遞在了段弋面前。

似乎,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段弋與夏凝霜才不會有任何隔閡,二人已經儼然成為生死線的姐妹了。

車後座的梁知夏哭泣著搖晃著王玄:“玄,快起來,有壞人來了。快起來,不要再睡了。”梁知夏試圖喊醒昏迷之中的王玄。

“扶住方向盤!”段弋對著夏凝霜喊話的同時,夏凝霜的手已經搭在了方向盤上,段弋探出身子對著身後的商務車開始開槍。似乎,二人有著某種奇怪的默契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