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此地浴血奮戰,殺戮陰靈。

此刻,劉痕和李玉府兩人的目光,不知不覺中,落在了秦君河的身上。

此處殺伐,只有秦君河拿到的陰靈頭顱最多。

至多再有半刻鐘,秦君河就能夠湊齊足夠的陰靈頭顱,離開此地了。

而他們,卻只能在這裡不斷拼殺,甚至有可能出不去。

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把主意打到了秦君河的身上。

若是奪了他手中的頭骨,便能夠透過試煉了!

白墨等人都是陰陽境的修為,他們自然不敢打主意。

但秦君河的表面修為,只有真旋境八重天,不管如何,眾人對他都存在一定的輕視。

兩人的目光都在秦君河身上。

此刻的秦君河,還在與眼前一頭陰靈拼殺,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白墨,你尋來的幫手,似乎危險了。”

王霖看到內部還在爭鬥的眾人,也將試煉之中所有人的模樣一覽無餘。

“我只能說,若他們真敢拿秦君河的東西,會死的很慘。”

白墨並沒有替秦君河擔憂,反倒是嗤笑一聲。

與秦君河交手過,他很清楚秦君河的實力,若他拿著修羅劍這件靈寶,甚至能威脅到他們三個,更何況劉痕李玉府之流?

王霖與一直一語不發的關靈聽到白墨對秦君河的評價,不由一怔,有些訝異。

他們也不明白,為何白墨會對這秦君河如此高看。

場內,秦君河又擊殺了一頭擇人而噬的陰靈,正想將頭骨丟入布袋之中,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呼嘯之聲。

“不好!”

秦君河毫無防備,但反應極快。

他沒有回頭,揚起手掌一掌拍下!

“啪!”

這一掌瞬間轟擊在了從他左側靠近的李玉府身上。

被掌印轟中,李玉府倒退數步,被迫擊飛。

而劉痕,卻是已經靠近了秦君河!

“是我的了!”

他臉上滿是貪婪之色,一把抓住了秦君河手中裝有陰靈頭骨的布袋,飄然到了秦君河的對面。

“小子,等著被陰靈吞沒吧!”

他嗤笑著,對秦君河透著幾分不屑。

一番殺戮,他已經是有些精疲力盡,想來秦君河也是如此。

他把秦君河手裡的頭骨全部搶走,秦君河再想湊夠頭骨離開,多半是不可能了!

“你若敢拿走我的東西,我會讓你悔不該當初!”

秦君河見手中的陰靈頭骨被奪,面色如霜,冷冷開口。

“將死之人,還敢威脅我!”

劉痕冷笑著,直接將這些頭骨祭獻,然後自己被空間之力帶出,離開這片殺伐戰場。

秦君河望著他離開的方位,眼中殺意湧動!

轉而,他又望向了偷襲不成的李玉府。

李玉府心頭微驚:“東西我可沒有拿到手!”

“你要報復,也該找劉痕才對!”

秦君河沒有理會他,只是一步一步,靠近著李玉府。

事實上,李玉府雖然沒有搶走陰靈頭骨,但他升起這個念頭,並且付諸行動,不管拿沒拿到,在秦君河眼力,已經很該死了。

“秦君河,你清醒一點!”

李玉府感受到秦君河身上的殺機,不由心頭大駭:“你我鬥下去,只會兩敗俱傷。”

“屆時你就算能贏,還有餘力擊殺陰靈透過試煉嗎?”

李玉府想要勸秦君河先透過試煉,再來追究此事。

可秦君河理都不理。

“兩敗俱傷?憑你也配?”

他的臉上浮現一抹嗤笑。

儘管自己的真實修為,只有真旋境八重天,但手握修羅劍時,秦君河自信,他在陰陽境下無敵手!

“你會死,他也會。”

“只不過,你會比他死的早些。”

秦君河說著,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取出了修羅劍!

“嗡!”

雙手一招,一把充滿了森然殺意的血色長劍,便出現在了秦君河的手中。

這把劍殷虹如血,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充滿了殺意與光寒,讓人僅僅是望上一眼,都感覺不寒而慄。

“死!”

拿出修羅劍的瞬間,秦君河的劍意,便自其手中斬出,席捲全場。

“不好!”

李玉府第一次感覺到心頭不妙,眼睛瞪得老大。

此刻的秦君河,讓他感覺到十分危險,這種感受,他只在白墨等人身上感受過,從沒想過,秦君河也能有這樣的氣勢。

“碎!”

他握住自己的長刀,面對席捲而來的劍意,有些惶恐。

厲喝的同時,李玉府斬出一刀,與眼前斬來的劍意撞在了一處!

“轟隆隆!”

刀氣與劍意的轟擊,讓不少陰靈武士都受到了波及,紛紛避退開來。

一些陰靈武士,更是被打碎了身形,再度重塑,虛弱不少。

而地面則是在刀氣劍意縱橫之間,攪動的支離破碎。

“噗!”

兩道攻勢僵持一息,隨後刀氣便被秦君河這一道劍氣徹底轟殺乾淨。

擊潰了刀氣的劍意,並未就此收手,反倒以迅雷之勢,朝李玉府衝去!

“混元盾!”

李玉府看著秦君河一劍之威,嚇得一個激靈。

此刻,他再無保留,將自己的佩刀插入地面,運轉起一門玄級下品的防禦手段。

無數渾厚真氣,在此刻匯出,化作一道光盾。

這抹光盾,顯得極為厚實,似乎能夠抵禦一切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不動如山。

這一招,是李玉府的保命手段,也是他最後的底牌。

“鐺!”

劍意落在光盾之上,傳出一聲金石撞擊之聲,引來道道漣漪。

最終,被光盾給消弭抵擋,徹底潰散。

“呼!”

望見這一擊被擋下,李玉府心頭的大石頭才算落下,稍稍鬆了一口氣,又勸說起來:

“秦君河,你真要鬥得兩敗俱傷,對誰有好處?”

聽到李玉府的話語,秦君河冷笑不迭:“我已經說過了,和我兩敗俱傷,你還不配!”

這李玉府太高看自己了,手持修羅劍的他,哪怕是面對白墨,也能和他分庭抗禮,更何況是他。

“真以為一個烏龜殼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秦君河此刻怒火滿腔,李玉府和劉痕最大的錯誤,就是搶他的東西。

秦君河行事,向來只有他搶人,還從來沒被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