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林然感嘆史霄漢境遇時,魏從龍已在家“閉關”三週多,除了到餐廳吃飯外,基本就沒出過臥室,弄得家裡人都懷疑他有病,勸他去看心理醫生。

也難怪家裡人狐疑,以往好多天不著家的魏從龍,這次竟然坐起了月子,實在太反常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和魏大成達成共識,互不暴露對方糗事,所以家裡人並不知情。

“從龍,楊大夫真是一號難求,我好不容易託關係,她才答應今晚九點到家來給你……”

吃過晚飯後,在母親又一次關心時,魏從龍終於忍無可忍,衝出了家門:“我沒病,我這就出去,行不行?”

“呼!”

連續多天鑽在屋子裡,魏從龍早忘記了屋內屋外兩個世界,頓時被冷氣激得連打噴嚏,身上也瑟瑟發抖。

“啊嚏,啊嚏。”

魏從龍去而復返,穿上厚外套,直接鑽進了豪車。

“轟”,

豪車激射而出,眨眼便沒了影子,只留下一臉懵比的母親:他真的沒病?

好久不開車,咋一上手,魏從龍還有些不習慣,不過很快就適應了。

“嘶!”

剛才左打輪太快,不小心碰到了右手食指,魏從龍不禁吸了口涼氣。

忍不住罵道:“靠,老子還以為好了呢,鬧半天還特媽的疼,這個死趙……”

正這時,電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魏從龍直接接通:“三叔。”

“聽你那邊聲音,不在家?”對面魏大成馬上警覺起來。

魏從龍苦著臉道:“我已經圈在家裡二十多天,我媽都懷疑我有病,晚上就要把心理醫生叫家裡了。”

魏大成也不禁笑了:“還真沒覺得,你在家快鑽一個月了,真不容易。出去是出去,千萬別惹事,尤其別惹趙主任、蘇書記,報復念頭都不要有,背後也不能說一句壞話。”

魏從龍右手食指正隱隱作痛,忍不住賭氣道:“三叔,至於嗎?看把你嚇得,他是克什麼勃呀,還能實時監聽我不成?”

“這些天你一直在家,說話不方便,我就沒多講。但現在我要告訴你,雖然他不至於像那種組織,但你也絕不能掉以輕心。我可是聽說了,金有財幾次陷害趙主任,都被趙主任錄下來了,有聲音有畫面,你說邪不邪性?”

“是嗎?真那麼邪性?”魏從龍也不禁心裡發毛。

“小心無大錯,千萬別自找麻煩,也別給三叔惹事。上次他沒因你遷怒於我,一是他那人非常講究,二是我上門好話說盡。他那人有時很大度,但絕不是沒脾氣,你可不要以身試險。我們是家族企業,無論虧賺你我都有份,明白嗎?”魏大成語氣無比鄭重。

“明白了。三叔,前面交警查車。”魏從龍應答之後,隨便編個理由,結束通話了電話。

“有那麼邪性?”魏從龍疑惑著,打轉方向,直奔“歡樂無窮”會所而去,同時撥打了好幾個電話。

儘管他嘴上無所謂,但又不禁想起上次丟人場景,於是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能不惹就別惹,躲著走還不行嗎!

“吆喝,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魏從龍剛到會所門口,一輛頂配邁巴赫橫插過來,駕駛位探出一顆黃毛腦袋來。

魏從龍急忙左打輪,才沒被撞倒,反而還得賠笑問候:“錢少好!”

錢運遠根本沒搭茬,而是繼續說:“聽說你得病了?哪方面的?腦子裡的,還是下面?”

“錢少真會開玩笑,我就是近段在家複習外語了,真沒病。”魏從龍跳到車下,快步來在邁巴赫近前,開啟車門,微微哈腰。

“還不錯。看來沒病。哈哈哈……”錢運遠很滿意對方的態度,終於暫時沒再埋汰。

正這時,又是幾輛豪車到來,車上下來的人頭髮都沒正常色的,都對錢運遠恭敬有加。

“這是我新收小弟魏從龍,大家以後多關照。”錢運遠直接介紹道。

雖然被小弟,但魏從龍卻沒任何不快,反而高興得很是興奮,暗道自己攀上了高枝,不停地點頭哈腰:“請各位大少多多關照。”

“行了,套近乎沒用,暫時你還入不了我們圈子,我們先去‘花世界’玩了。”錢運遠說完,直接帶著其他人進了會所。

魏從龍臉上一直陪著笑,直到錢運遠等人身影消失才收回。

又過了一會兒,何伯囂最先到來,然後陸續有人駕豪車駛來,但都和魏從龍的車差不多,最多沒有超過三百萬的。

這些人到了以後,自然又拿魏從龍的“病”開涮,魏從龍免不了編理由搪塞,也暗怪母親到處亂說。

總共等了十多分鐘,約的五個人都到了,魏從龍等人才進了會所。

“笑咪咪,有請!”引領員嘴上說著請字,但語氣中並無任何熱情。

不過這六人並沒感覺不適,反倒能以來到“歡樂無窮”會所為榮。

今天是魏從龍約人,自然是他請客,也得以坐到中心位置。

點了酒水、甜品、陪酒小姐後,人們開始胡吃海喝起來,誰知慢慢話題又扯到了“病”上。

陪笑小姐也跟著笑便宜,甚至插話,弄得魏從龍很沒面子。

“龍哥,你不承認心理有病,那就是生理上有病,否則哪能家裡老鑽著,你老孃哪能給你到處找大夫。讓弟兄們查驗一下,是不是那玩意沒了。”藉著酒勁,何伯囂要解魏從龍腰帶。

其他四人也跟著起鬨,陪酒小姐竟然也想伸手。

“他媽的,幹什麼?再弄老子,不客氣了。”魏從龍猛然掙脫,紅著眼睛呵斥。

可大家都喝了酒,根本不管這些,反而興趣更濃,直接一哄而上。

魏從龍一看情況不妙,直接躥出了屋子,但還是被其他五人圍住了,在過道里就撕扯起來。

“我真沒病。只是前階段玩女人太多了,這些天在家調養調養。”魏從龍一時跑不掉,只能自找理由。

“說得跟真的似的,跟哪個女人玩了,是三流小明星,還是哪家二房小姐?”何伯囂追問著,已經抓住魏從龍腰帶扣。

魏從龍一邊拼命護著褲子,一邊急急回應:“說出來你們也不認識,那是個小地方,但那女人絕對夠味,前凸後翹的,就跟一線明星似的。”

“就你還玩一線明星?連個地名、人名都編不出來,唬誰呢?”

“我真不是編的,那個女孩身高起碼一米七五,高冷,滿滿的御姐範,名叫蘇梓妍,還是個鎮書記。”

蘇梓妍?鎮書記?

過道不遠處,正有一長髮男子經過,聽到這幾個字眼後,雙眼立馬射出寒光,衝著身旁粗壯漢子示意:“把那個喊叫的傢伙弄來。”

“是。”壯漢應答一聲,徑直奔向扭作一團的六人。

此時魏從龍腰帶已經被抽掉,雙手正死死扣著褲腰,還在拼命辯解:“你們別鬧,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蘇梓妍每天陪著我,我倆都不下床,除了吃飯停一會兒,其他時間都……”

“嘭”,

忽然一隻大手薅住魏從龍,徑直從五人手中奪了過去。

“你,他媽幹嘛?”魏從龍發現情況不對,急急質問。

“幹這個。”壯漢手上稍一使勁,魏從龍便有了窒息感覺。

“快,快去‘花世界’找錢少,就說我是他新收小弟,讓錢少救我。”這是魏從龍被扯進包廂時,拼命留下的話。

等何伯囂幾人反應過來時,魏從龍已經被帶進了另一包廂。

雖說先前打鬧,畢竟是一夥的,幾人稍愣之後,立即向著“花世界”包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