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芬氣憤不已。

從中年保安出現開始,她便一陣不爽。

可因為有姜州警告的原因,她也沒敢隨便開口,一直憋了這麼半天。

直到中年保安對一千五百快的停車費還不滿意的時候,她終於沒忍住。

開什麼玩笑?

只是停車費而已,要這麼多錢?

跟特麼明搶有什麼區別?

當即,她開門下車,憤憤道:“你們當保安的也不容易,少要一點小費,沒什麼問題,可你獅子大開口,竟然敢要這麼多錢,我要去投訴你。”

“好啊。”

中年保安指著一個方向,冷笑道:“管理處就在那邊的二樓,你現在就可以過去。但醜化說在前面,只要你敢過去,停車費可就要翻倍了。”

“好好好,我就不信了,一個臭保安,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張少芬插著腰,一扭身,就要過去管理處那邊。

劉敦急忙衝了出來,拉住張少芬,對著中年保安不斷低頭哈腰,道:“這位小兄弟,實在抱歉,我老婆不懂事,衝撞了您,還請您稍微理解一下,我這裡有五百塊錢,加上那一千五百塊,剛好的兩千塊,您收著。”

“老劉,你這做什麼,他們目無……”

“你閉嘴!”

劉敦一聲厲喝,忙從姜州手裡拿過一千五百塊,遞給中年保安,仍舊低頭哈腰。

中年保安收了錢,撇了撇嘴,冷哼一聲,道:“那個臭婆娘,滾過來!”

“你再說一遍?”張少芬直接衝破了劉敦放線,惡狠狠的盯著中年保安。

啪!

中年保安一巴掌打得張少芬轉了好幾圈,勉強停頓下來之時,已然暈暈昏昏。

“這一次,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保安怎麼了?瞧不起保安?也不看看你算什麼玩意兒,是不是我們邪異太低調了,以至於讓你們這些人還自以為是?”中年保安冷聲說道。

劉敦一聽到邪異兩個字,嚇的一個激靈,忙對著中年保安賠禮道歉,強行把張少芬扯進車裡面。

中年保安這才重新恢復笑臉,懶洋洋的對著姜州敬禮,笑道:“這位小哥,還是您有見識,不好意思哈,請進。”

說著,他按下電動按鈕,地下車庫欄杆揚起。

姜州頓頭,升起窗子,開了進去。

副駕駛的劉奕瑾面色陰沉不定,待得車子停好,她才開口,道:“這麼嚴重了嗎?邪異,已經完全融入到人類的生活之中?”

“應該差不多了。”

姜州面色也不大好看,道:“這還只是最低階的邪異罷了,凡是先天境界以上的邪異,具體做什麼就不好說了,未來的發展態勢,一定是實力越強的人,掌握的資源越多,普通人想要活得好,太難了。”

因為生活不容易,越來越難,普通人之中,出現修煉者的可能也越拉越大,這才是矛盾點啊。

如此持續下去,強者恆強,弱者更弱,想要翻盤,難度也就越大。

必須得找一個突破口破局啊。

四人來到劉文家門口,劉敦按了門鈴。

很快,門被開啟,是劉文親自開的門。

本來,劉文滿臉笑意,可見到劉敦之後,笑容緩緩凝滯,沉聲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劉敦笑道:“大哥,我很擔心你們啊,這不是剛平和下來嘛,就過來看看你們。”

“看我們?呵呵,我看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在邪異亂動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過來看望我?”劉文一點也不客氣。

“這……”

劉敦撓了撓頭,道:“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咱們倆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啊。”

“哦,進來吧。”

劉文愛答不理,直接轉身在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之上。

四人進入,同樣坐了下來。

張少芬四下看了看,笑著問道:“大哥,嫂子呢?怎麼沒見她啊?”

“死了!”劉文沒好氣說道。

張少芬急忙閉嘴。

本來兩家就沒那麼親近,再加上後來發生某些事情,可以說兩家差不多已經鬧掰了。

尤其是姜州肆無忌憚擊殺劉奕賽老公鄭曉豪的事,讓兩個家庭的關係陷入了冰點。

氣氛很尷尬,劉文好像生悶氣似的,對劉敦等四人態度十分冰冷。

過了一會,劉敦為了緩解尷尬,笑問道:“大哥,奕賽呢?”

“怎麼?這個時候關心起我家閨女了?”

劉文冷笑道:“我告訴你,劉敦,你們一家子別想從我們這裡拿到半點好處,更別想借我家女婿的光,好了,這裡不歡迎你們,滾回去吧。”

“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我……”

劉文剛開口,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一剎那,他那張苦瓜臉喜笑顏開,飛奔似的衝到門口處,急忙開啟門。

門外的一對年輕男女。

女子,正是劉奕瑾是堂姐劉奕賽。

男子則是留著鋥亮的背頭,身材魁梧,面目十分英俊。

“小湯,你們逛街回來了啊,累了吧,快進屋休息休息。”劉文倒豆子似的說道,熱情萬分,彷彿那個姓湯的男子是他親爹一般。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卻是望向屋子中的幾個人,隨口問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哎呀,老公,你看那個老男人就知道了,跟我爹長得那麼像,肯定是我家的窮親戚啊。”

劉奕賽拉著年輕男子的手臂,一臉嫌棄,道:“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才會不要臉找過來,一群小人,不用搭理他們。”

“哦。”年輕男子應了一聲,坐在姜州四人的對面,翹著二郎腿,如大爺似的。

而劉奕賽也好像沒看到姜州幾人一樣,坐在年輕男子身旁,輕輕的給男子捏腿。

“咦?”

年輕男子視線第一時間看向姜州,卻是很快定格在劉奕瑾的身上。

他微微皺眉,又舒展開來,似笑非笑,道:“劉奕賽,這個女子,跟你是什麼關係?”

劉奕賽瞥向劉奕瑾,漫不經心道:“我堂妹啊,一個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禍害過的貨色罷了,老公你該不會是想玩玩吧?可千萬別,髒!”

姜州低著頭,有些不悅。

年輕男子是邪異,這一點,他在看到年輕男子的時候便看了出來。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劉文對劉敦一家愛答不理了。

能攀上邪異,而且還是一個先天初期的邪異,對於普通人來說,足夠引以為榮了,尤其是在這種境地下,可以讓劉文一家高高在上。

可他看了劉奕瑾一眼,卻是將心底的氣壓了下來。

因為面對堂姐這樣的汙衊、侮辱,劉奕瑾仍舊無動於衷,甚至還能笑出來。

年輕男子也在笑。

他站了起來,伸出手,道:“這位女士,您好啊,我叫湯湯,希望可以跟您認識一下。”

劉奕瑾伸手,淺淺握手,道:“我叫劉奕瑾,你也好。”

一旁,劉奕賽愣了一下,眼睛都直了。

她如何看不出自己的這個男朋友好像對堂妹很感興趣。

尤其是湯湯那火熱的眼神,根本不加掩飾,讓她很是氣憤。

“哼!”

她坐直,不爽的看了劉奕瑾一眼,道:“你們來我家做什麼?沒事的話,就滾蛋吧!”

“堂姐,我們過來只是想看看大伯的。”

“哦,那現在看過了吧?看過還不快離開?”

劉奕賽冷聲道:“怎麼的?劉奕瑾,是不是覺得我找了一個好老公,心裡羨慕嫉妒啊?我告訴你,別想攀附我老公,因為,你們不配!”

“我……”

劉奕瑾張口結舌,面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沒人心說半句狠話。

姜州見狀,忍不住搖頭。

劉奕瑾還是太心軟,哪怕是親戚關係也不能如此退讓啊?

他嘆了口氣,一手搭在劉奕瑾的肩膀之上,道:“只是找了一個邪異當男人,怎麼的?覺得很光榮嗎?”

“你說什麼?”劉奕賽豁然起身,憤恨的看著姜州。

“沒聽清?我說你找了個邪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要不要點臉啊?”

“你說什麼?”

這一次,湯湯也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姜州,道:“小子,看來你一個半點修為都沒有的廢物對我們邪異很排斥啊,瞧不起邪異嗎?”

姜州莞爾,很是認同的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