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水手軍隊他們穿著細甲,耀武揚威開始推進,眼前的城牆對於他們來說,不會比一推就倒的土籬笆強上多少。
“列陣!”
“進攻!”
“衝啊!”
“上啊!”
弩兵軍陣步伐整齊的不斷向前推進著,一個軍團接著一個軍團,軍旗飄揚猶如大海之中,狂暴的海潮般。
巨大壓力,令泰海城上第一線的守城士兵們,握著守城武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汗水不斷的從他們的額頭上滾落。
”全軍穩住,逃跑者死!“
二品封疆大吏劉東來目光灼灼,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恐懼,吳軍的連環軍陣,在泰海城前方三百米左右停下,戰旗飄揚,士氣如虹。
與海上霸主韓軍的弓弩手在遠端對戰,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可怕的事情。
……
一般普通的魏帝國長弓射手,射程可以達到一百八到兩百米之間,如果遇上順風,則能夠達到二百四十五米左右。
而吳軍的強弓硬弩,在經過無數次的海上交戰,數次吸收其他海外各國的經驗,無數次改良之後,最少能有達到二百八十米左右的射程。
如果是順風的情況下,更能達到三百二十米左右的可怕射程。
不要小看這短短几十米射程的差距,這在冷兵器的時代中,可以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決定雙方士兵的生與死。
今夜,冷風迎面打在臉上,劉東來此刻的心裡,滿是冰涼的,對方的順風啊!
天時、人和兩方面,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自己方面也就佔據著地利了。
當交戰雙方同時萬箭齊射之時,倒下的必定是本方計程車兵。
……
然而這是一場生死存亡的戰鬥,沒有人能夠選擇退縮,也沒人會允許你退縮,哪怕是他也不例外!
”舉弩!“成排的韓軍士兵,成一字軍陣排開,端起手中的硬弓重弩,整齊的朝著一個方向瞄準!
”射!”
軍令一下,無數的箭簇,從軍陣之中猶如蝗蟲群飛躍般,頃刻間佈滿了天空。
箭矢上的寒光,從潔白色的天空中劃落,啪!啪!啪啪!密集如雨,絕大大部分都落在了城牆上。
啊!啊!啊!
鮮紅色的血液四濺,灑向了半丈高空,一陣血色雨水飄飄灑灑,染紅了城池。
城牆之上,此刻已經被無數的屍骨堆積,阻塞了通道,或許日後就會有人發現,此城屍骨成山,血腥滿目,滿城上下,無一活口。
城下,喊殺聲震耳欲聾……
數萬士兵將城牆厚實堅固的城池,圍得水洩不通,四道城牆都搭上高高的雲梯。
無數士兵攀附其上,在強弓弩手密密麻麻的箭雨輔助下,舉盾高揚,身形如猿,手腳麻利的急速而上。
城牆上滾石擂木沸油,也似不要錢般潑灑而下,躲避不過的雲梯之上地士兵,被砸中後發出了陣陣淒厲慘嚎,像下餃子般紛紛掉落。
也有那實力強悍的勇士,手持鋼刀滿臉猙獰,跳上了城牆,一口氣斬斷了五個人的頭顱。
然而隨後,就被數百隻箭矢射穿身體,倒地身亡。
咻咻咻……
韓寒沉默不語的站在軍陣後方的戰車上,海風從旁邊的樹林中吹過,發出嗚咽般的呼吟聲。
鼻中血腥味瀰漫,城牆牆磚早已被鮮血的紅色,給替代了……
眼前這血腥的一幕,不停的慘叫聲,令他想起了昔日他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時自己只是一個落魄漁夫家的孩子,後來還被海盜們屠殺自己全家,無依無靠。
那時候的自己,可以說是悽慘無比,絕望的差點自殺。
一切的改變,都源起他第一次顫顫巍巍的拿刀殺人時,不同的選擇,會帶來不同的結局。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未來都是瞬息萬變的。
誰能想到當年的一個孤兒,變成了現在的一代梟雄韓王。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場上的形式發生了變化。
守城的殘餘士兵們被殺的連連倒退,韓軍兇猛的撲了上去,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的砍殺起來。
守城士兵們軀體倒伏,鮮血飛濺,慘叫聲不斷,戰線上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
猛烈的廝殺聲,就像被頃刻間點燃一樣。
面對戰鬥經驗豐富,手段狠辣的韓軍將士們,泰海城士兵們的頑強抵抗,在勉強支撐。短短半個小時之後,近乎於崩盤。
戰場上寒芒閃動,血光四濺,無數的刀劍砍劈、長矛戳刺,泰海城殘餘的守城士兵如同麥子般,一片片的倒下。
另一邊。
二品封疆大吏劉東來緩緩推開了,想要拉著他逃跑的兩名副官。
此時此刻的他,看著城外的如狼似虎的韓.國士兵們,平靜卻不容置疑的說道:“唯今之計,只有死戰而已,身為帝國封疆大史,從來沒有過棄城而逃的先例,我也不例外。”
“況且,泰海城的上上下下都已經被敵軍包圍,咱們想跑也跑不掉,現在投降更是晚了。”
“今日,即使寡不敵眾,戰死於此,死前卻也要不辜負帝國封疆之儀!”
圍在劉東來左右的文武官員們,聽著劉東來的話,皆收起了心中的那點小心思。
是啊,滿城皆屠!幾十萬人都跑不掉,單憑他們幾個就能逃得出去嗎?
然而他們這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精神,雖然可嘉,但仍舊無可奈何,畢竟勇氣當不了飯吃,不可能守住這座城池。
……
就在此時劉東來,忽然又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驚慌失措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的城中居民,竟然一個一個的全都是老弱病殘。
壯年男子十分少見,像是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很不尋常。
就在劉東來疑惑不解的時候,迎面的方向,數千名穿著百姓衣服,手中拿著鐵鍬、鐵鏟的壯年大漢,大張旗鼓的走了過來。
圍在劉東來左右的武官員們,自然也不是傻子,紛紛拿起手中刀槍,指向了這些百姓。
前面十幾名衣著較為得體的世家名門子弟,忽然雙手高高舉起,手中卻是沒有任何兵器。
其中一個身上帶著玉佩的年輕人,大聲喊道:“自己人,自己人,不要激動,前面可是二品封疆大使劉東來大人嗎?我們是泰海城的百姓,聽聞有敵人入侵,因此特意集結起來,前來聽命,抵禦外敵的。”
一眾的武官
們一聽,立即精神一鬆,紛紛放下了手中刀槍,臉上不由得出現了一絲喜悅。
如今局勢如此惡劣,新增上這麼一隻生力軍,可是雪中送炭,因此他們都是極為欣喜。
因為有著數千名壯丁在,或許他們還有最後的一線生機。
劉東來卻是眉頭一皺,高聲喝道:“你們共有多少人,是誰組織你們的,你們到底為什麼來此?給我站住!”
一眾的武官們,聞言齊齊心中一驚,紛紛再拿起手中刀槍,卻是已晚了一步。
“沒辦法,大人別怪我們,我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動手。”
領頭的一名世家.家主宋中行走在最前,身後百餘名手持木弓、搭著箭矢的獵手們,於此同時鬆開弓弦,將百餘隻箭矢一下子射出。
猝不防及之下,十幾名文官武官全都死於亂箭之下,其餘僥倖活下來的文官武官,也是紛紛倒在地上,受了輕重不一的傷。
……
這些壯漢們見狀,將活下來的文官武官們全都綁了起來,當然重中之重的便是這位二品大員封疆大吏劉東來。
被綁住的劉東來,看了看周圍百姓服飾的壯漢,先是微微一怔,然後,良久才長嘆了口氣,說道:“都是為了活命啊,也對,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不怕死的人?”
……
半個時辰後,宋中行帶著劉東來等一行人,來到韓王韓寒的架前。
宋中行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極其卑賤的說道:“王上我等棄暗投明,已經將泰海城的文官武官們全都綁來,你能不能饒過我等城中百姓?”
韓寒架前的軍官們,聞言齊發出一陣鬨笑,無比嘲弄的看著這些人。
韓寒蔑視,不屑的看著他們,目光如同利劍,在他們臉上依次掃過。
他冷喝一聲後。說道:“哼,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們,抓住這些文官武官們後,就放過你們的?”
“泰海城本來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何須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玷汙我王者之名!”
“更何況,我計程車兵們拼死拼生才拿下了這座城,不屠了這座城,好好發洩一番,你讓我如何向我計程車兵們交代。”
“王上,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宋中行聽韓寒的話後,面色頓時變得煞白,再加上週圍軍官嘲弄的鬨笑,他與身後領頭的大族長們,都變得不安起來,
但是他仍然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對於眼前這些為了自己活命,不惜出賣自己父母官的傢伙們,韓寒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心頭極為鄙視。
懶得和他們廢話的韓寒,對著手下的軍官們使了個眼色。
這些軍官們個個一臉陰笑的拔出了刀劍,刀劍之上,寒芒閃爍。
宋中行和領頭的幾名大家族.族長笑容,頓時僵固在了臉上。
敢情他們這是枉做小人,不管怎樣眼前這些人還是要殺他們的。
此時的他們,又驚又怒,再也忍不住,厲聲叫道:“你們……你們這些畜生,我與你們拼了!”
說著這些人對著韓寒猛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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