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乙仙門這幾天,吳濤整個人倒是真忙。

好幾年沒在太乙仙門裡面待過,原本的人脈和關係都疏遠了許多,不管是好朋友,還是普通朋友,都必須要多多走動,回覆這一層的關係網。

這幾年年時間裡,不僅吳濤的變化大,其他人的變化也是很大。

……

現在昌平錢的煉器術,在太乙仙門內外門弟子當中,可以說的是大名鼎鼎了。

由他煉製的下品、中品、上品等法器品質優良,有口皆碑,己經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煉器師。

在這太乙仙門之內,他的名聲也是越來越大,在近期這段時間裡,就連內門之中的築基期修士,都有不少人聽說他的名聲,慕名而來求他煉製頂級法器。

當吳濤找到昌平錢的時候,昌平錢剛剛煉製了一件上階防禦性法器靈龜御行盾。

見得吳濤進來,昌平錢直接將這件靈龜御行盾,拋給了吳濤,然後說道:“師弟你先看看,這件防禦性法器煉製的怎麼樣?”

經過多年的歷練,經驗變得豐富的吳濤,剛接過一看,便發現這件靈龜御行盾的煉製火候,確實還可以。

於是吳濤豎起大拇指,誇獎說道:“當真不錯,師兄的煉器手法,越發的精進了。

吳濤和昌平錢聊了幾句後,便開始談起了其他人,談著談著,吳濤便提出了讓其他幾位好朋友一起過來,趁著有時間好好聚一下。

“好吧,師弟,我去叫上龍傲破天、花晨他們,你趕緊將自己珍藏多年的靈酒拿出來,今日我們好好喝上一杯,不醉不歸!”

昌平錢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裡。

輕笑一聲,吳濤當即點頭回答,同時一拍儲物袋,隨即地面上便出現了五壇上好的靈酒。

……

凡俗世界,大周王朝漢城城主府中,晚上摟著兩位充滿異域風情,腰肢宛若蛇身一樣的雙胞胎姐妹花過了荒唐一晚上的花晨,終於醒了。

揉了揉腥松的眼睛,他赤著身子站起來,拉開窗簾,讓略微熾烈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屋內。

床上兩名凹,凸有致的白皙軀體,紛紛伸出手臂,似乎想要遮擋明亮的光線,嘴裡發出不滿的嘟囔聲。

“醒醒吧,兩個小懶蟲了,該服侍老爺我穿衣服。”

花晨調笑幾句,對著太陽愜意地伸了個懶腰:“該開始活動起來了啊……”

回想這段時間,自已整個人,還真是有一些墮落呢。

論荒唐程度,不比所謂的亡國皇帝,差上多少。

花晨的這個房間,足足有幾百米大小,四面牆壁皆是以一方方溫玉鑲嵌而成。

這中間或是紅寶石、藍水晶,翡翠、瑪瑙,拼嵌出城市地圖的裝飾圖案。

一色昂貴的松脂石板鋪地,溫玉鑲壁,白銀為階,實在是大氣奢華,到了沒邊了。

花晨的大床是一張寬約丈餘,長約三丈,雕滿了各類花紋的黃梨木大床。

被子是天鵝絨的,軟綿綿的如同雲朵。

大床外面懸掛了純金打造而成的金紗護帳,令人看上去大氣無比。

而綿長幽幽,纏綿繚繞的薰香味,充盈不絕,直襲鼻端,那是在凡俗世界中極其珍貴的龍涎香。

還沒等花晨站在那裡感慨完,已經有兩具年青美麗,一絲不掛,的待妾,手指靈巧的溫柔為花晨穿上了衣服。

“權勢和力量,還真是好東西啊!”

花晨在心中喃喃自語道:“大丈夫不可無權,小丈夫不可無錢,自己現在權和錢算是都擁有了,這一生還有什麼遺憾。”

享受著纖纖玉手,在自己軀體上摩擦所帶來的感覺,花晨他的神智,卻是無比的清晰。

“如果不是自己有錢又有權,這等年青貌美的女子,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享用?”

“什麼狗屁的修仙問道,就算能成功又能如

何?”

“最多也不過是多苟活些年月罷了,又不能真正的長生不死,哪像自己跑到凡俗世界中當上了一個城主,每天逍遙快活,皇帝都比不上自己。”

在兩名侍女的服侍之下穿好衣服,站在門口的花晨,正在感慨的過程中時,便被自已的道侶練氣期十層樓的魯妙兒,給揪著耳朵拽到了客廳中央。

本來一副不耐煩模樣的花晨,見到大殿之中的人影后,忍不住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見到了什麼。

在確認自己所見屬實之後,花晨趕緊上前幾步,抱住了昌平錢,嬉皮笑臉的說道:“師兄,一年多沒見了,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說著說著,花晨對身邊的待女一揮手,很快就有幾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凡人舞女,走過來獻舞。

這些舞女,輕紗搖曳之間,隱隱露出了大腿和腰間的白潔。

望了望眼前的這個陣仗,昌平錢不禁失聲笑了笑,低頭和花晨說了幾句話。

花晨聞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揮揮手,示意這些舞女下去。

等這些舞女退下之後,昌平錢笑著說道:“你這傢伙,才一年多不見,你這修為沒有多少進步,豔福倒是漲了不少啊!”

“這些凡間舞女雖然沒有修為在身,可是這容貌身材卻好的很,看來你這傢伙,小日子過的還算是不錯啊!”

“哪裡能和現在身為煉器師,地位身份很重要的師兄相比呢?”

“師弟我也只不過是閒著無聊,從自己治下的漢城普通凡人家的眾多女兒中,選出這麼幾個長得還可以的年輕女子。”

“用來調劑調劑自己,枯燥的生活罷了。”

花晨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另一邊。

吳濤也單獨跑了一趟,將龍傲破天請了過來。

龍傲破天這幾年也沒有閒著,聽說在其外面歷練的時候,獲得一份太古傳承,實力突飛猛進,現在也有築基期後期的境界。

一手鳳血寶槍,擊敗了不少出名的築基期後期修為的修士,現在龍傲破天的一身戰力,深不可測。

當龍傲破天再度出現在吳濤的眼前時,與幾年前不同。

剛站在龍傲破天面前,吳濤感覺到了一股彷彿無窮無盡的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龍傲破天整個人,彷彿一柄染血的仙槍,槍芒怒射!

即使是吳濤此時,心中也忍不住為之驚心!

……

這才幾年未見,龍傲破天整個人,從頭到尾也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銀白色的光芒,自龍傲破天的周身上下,不停的流轉,他的眼睛之中,更是蘊涵著一絲無與倫比的神光。

尤其是他手中那柄鳳血寶槍,更是給予人一種靈魂震動之感。

……

站在原地,吳濤似乎看到了一金一銀的劍意槍意,還有還那一劍一槍,正在虛空中對立著,咆哮著,怒吼著。

吳濤突然之間感覺自己身化一把通體七彩顏色,十餘丈大小的仙劍,在剎那之間衝破肉體,凌空於九天之外。

而在他的一旁,同樣有著一把純銀色光芒的十丈長槍正在和他互相對峙著。

不知過了多久,吳濤和龍傲破天兩人的眼睛,均在這一剎那間閃爍出一金一銀的璀璨光華,可惜轉瞬即沒,消失得無影無際。

……

然而,吳濤身體中的劍靈力,卻突然自發的運動起來了,令他整個人有如出鞘的仙劍一般,鋒芒畢露!

一道璀璨的金色劍光,自吳濤的身體中,破體而出。

龍傲破天那邊也是一樣,一股強大的銀色槍光,突然間就出現了。

……

當龍傲破天看到吳濤周身左右的劍光時,他的心中掀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複雜的看了吳濤一眼後,無奈的聳了聳

肩。

他然後接著說道:“本來想著好幾年沒見,陡然一出現還能嚇你一下,沒想到反而是你將我嚇了一大跳。”

收回劍光,吳濤聞言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說道:“你的性格還是沒變,還是這麼的惡劣呀。”

“砰!”

龍傲破天險些吐血,栽倒在地,他破口大罵的說道:“幹!你這混蛋在說什麼嗎,你這個假裝冷酷的悶騷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裡想什麼?”

吳濤無奈的聳了聳肩,龍傲破天不相信他,索性也就不解釋了。

……

見吳濤那邊不說話,龍傲破天這邊,卻是無話不說。

將這幾年發生的大事小事如同鬥篩子般,一口氣說了個遍。

小到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到自己獲得了什麼樣的機緣,又遇碰見哪些危險的事情,什麼都敢說,什麼也都說。

吳濤看到這般囉裡囉嗦的龍傲破天,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流,迅速的流遍了全身上下。

這種感覺,令他莫名的有種心酸的衝動,這就是真正的好朋友啊。

龍傲破天正想繼續說著什麼,卻見吳濤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原地消失不見。

看著吳濤遠去的背影,龍傲破天忽然間感覺到,這個性格有些彆扭的傢伙,這幾年好像變得越發的孤獨和寂寞了。

四人中,吳濤和龍傲破天因為修練狂人的原因,現在是築基期後期的修為。

而昌平錢因為煉器成痴的原因,現在是築基期中期的修為。

而花晨因為吃喝玩樂一樣沒落下的原因,則和十幾年前一樣,還是築基期初期的修為。

洞府內。

吳濤請昌平錢、花晨、龍傲破天三人坐下,然後給他們三人依次倒酒。

在這裡,幾個許久不見的兄弟們,好不容易重新聚集起來,自然是深有感觸,接著便是一通暢飲,洞府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這一刻,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心思算計,只有這二十年間的情誼。

雖然有些人修為已經跟不上了,可是在這個地方,在洞府內,四人卻忘掉了一切,彷彿又回到了當初。

回到了當初剛加入太乙仙門時,尚且淳樸,無憂無慮的歲紀。

很快,太陽灑下了最後一絲餘暉,夜晚降臨了。

四個大男人在一起喝的酒意半酣,這其間,昌平錢問起了吳濤這三年來歷練的經過。

吳濤大概的講了一下,其中自然有許多隱瞞之處。

這倒不是說吳濤不信任昌平錢、花晨、龍傲破天三人,而是有些秘密,太多人知道了,反而對他們不好。

時間飛逝,眨眼即過,在四人的歡飲中,一夜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太陽便從東方升起。

這個時候,四人卻是都己經醉了,只是因為念著昔日裡的一絲絲情意,方才不捨離去,繼續歡飲暢談。

掃了眼修為和十多年前一樣還是築基期初期的花晨,吳濤的眼中現出一絲感嘆之色。

修仙求道之路就是如此,說公平也公平,因為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說不公平,卻也是不公平,因為外界資源的影響力,在有的時候,遠比努力更加重要。

而既不努力刻苦,又沒有資源的大量傾斜的花晨,怎麼可能在修仙求道之路上走得更遠?

不過人各有志,誰也無法勸!

更何況,平安高興,富貴一生,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沒有永遠聚在一起的兄弟。

年紀都在三十多歲的四人,已經有了各自的生活。

吳濤、昌平錢、花晨、龍傲破天四人,在喝一天一夜之後,最終還是分開了。

……

(新書更新中,求收藏,求推薦票,求轉發,多紿點,謝謝朋友們,你們的支援,是我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