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穿透耳膜的尖叫聲響徹寂寥淒涼的鎮中泥道。
“徐淼...徐淼的屍體。”
夏榆木捂住臉尖叫過後,嘗試性,張開微小的手指縫,透過縫隙看清屍體陷入泥土的頭顱面孔,瞳孔猛顫,不敢置信的後退摔倒在泥潭,指著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應該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小朋友!”白塗掃了一遍屍體,從泥土浸透衣著看很難分別,多處存在咬痕,死後應該被亡靈圍住啃食一番。
搜了搜,擦去指尖的泥漬說:“膽小怕事在驚悚遊戲中很容易死哦!”
“跟上我,別亂跑!”
徑直的走向被焚燒過的廢墟,發生火災過後沒進行處理,不對,是根本不給處理的時間就發生了另一場事故。
燒焦的木板一踩就碎。
系統:【記錄線索...線索“火災現場”記錄成功(獲得10積分)】
掃了眼周圍零星發現幾具不太顯現的屍骨,很難判斷那一具屍體是龍路澤,只能在心裡默哀:“快下地獄,謝謝!”
“哥哥,我被壓在廢墟底下。”
“快來救我!”
耳畔緊接著迴盪小男孩陰鷙的空幽聲。
身後跟隨的夏榆木被嚇得瑟瑟發抖,不停歇的東張西望,生怕鬼魂突然冒出,就像深夜在電視機前恐怖片...
白塗絲毫不慌張,坐在廢墟堆上,右腳抬起踩在一塊結實的焦黑木板上,身體前行貼近,雙手抱住,下顎貼近膝蓋,露出好奇的微笑:“不要怕!”
“在驅魂燈效果消失之前,他是不會暴露在我們視野中找死的。”
“哦!”夏榆木半蹲在距離3米的雨中,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擊雨衣產生噠噠噠`的聲響,轉念一想,預感白塗的行為不對,“那...還不跑?非得等驅魂燈失效,惡鬼出沒把我們腦子啃掉?”
白塗:“問個問題!”
夏榆木失神半秒回覆:“我什麼都不太懂。”
白塗:“你從前玩過遊戲《神秘筆記冊》嗎?”
夏榆木:“沒!”
白塗:“問題結束。”鬆開手放下腿起身,褶皺的衣面撫平,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顆不太明顯的黑痣。
難怪新人副本遇見的大多數為從未接觸過的新人,而不是曾經遊玩過《神秘筆記冊》的特殊玩家。
那麼大部分屬於強制性,少數為自願。
踩著溼漉漉的地低頭在廢墟中尋找著什麼。夏榆木遠遠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嘟嘴小聲嘀咕道:“真是一個奇怪的大哥哥。”
“問了,好像又沒問。”
撐著腦袋仰頭注視夜空。白塗沒過多久在廢墟中翻找了一封拆開過的信,緊密夾在木板與木板之間,所以在大雨過後死的沒那麼徹底。
回眸低語:“線索,需要嗎?”
“我...我不需要,大哥哥你自己看吧!”
夏榆木邊說邊考慮,把頭埋入環抱的雙臂。
得知答覆,白塗從潮溼的黑色信封中取出一張嶄新的信紙,抽出翻看,掃過第一行端正的字跡。
——悲傷的小朋友,需要靈魂商人的幫助嗎?
如果需要,請奉獻出一半的靈魂給予我,我會為您提供解救媽媽的幫助。
寫信人:靈魂商人。
日期:1999年7月9日。
系統:【記錄線索...線索“來自靈魂商人的信”記錄成功(獲得10積分)】
靈魂商人約等於神秘商人?
不對,記得當時系統給齊悅推演評價的正確度為99%,意味著有偏差,或許結果是錯的,但步驟是正確的。
把神秘商人替換成靈魂商人,重新推理一遍也十分的合理。
系統:【玩家白塗補全玩家齊悅的推理,正確程度100%,副本程序提升1%】
隨後掉頭對著原地發呆的夏榆木說:“想為徐淼和龍路澤兩位哥哥報仇嗎?”
“想!”夏榆木憑心回答,幾乎沒做過多的思考。
白塗:“那我把惡鬼殺咯!”
新人區333直播間,爹粉們大吃一驚。
“兒子,這傢伙PUA技術又一套,按照目前的程序下,不出多時,兒子就成專用血包。”
“我從今打團競副本,遇見過一個以嗜血信徒為體系的陣容,噁心壞了,戰鬥準備前四個人掏空血液灌輸嗜血信徒身上,燃燒提升屬性又吸收補上,硬生生擁有S級大佬的力量。”
“樓上的,改天你也可以找一個嗜血信徒試試。”
“得了,嗜血神明挑選信徒嚴格程度不亞於審判,很少見,又容易造團殺,目前存活的就那麼幾個。”
“自閉的兒子,哈哈哈哈...”
【目前觀看人數:1313】
白塗抓住驅魂燈柄拋擲空中落在夏榆木身前,而自己陷入黑暗中,就連背影也看不清,緊接著一股陰寒滲人四肢,行為動作變得僵硬。
額頭冒冷汗滑動在柔嫩的青澀臉頰上,被小雨打溼的蓬鬆黑髮粘肉,分開間隙略大看上去不太工整。
一隻披頭散髮的女鬼飄蕩前方漆黑的上空,散亂的長黑髮遮擋住臉龐兩側只露出一對血紅的眼睛,恐怖電影中典型的女鬼,乾裂的嘴角露出尖銳的血齒,臉龐的血痕,堪比刺刀長度的鋒利爪牙以及滲白的肌膚。
陰瑟瑟的風呼嘯而過,眨眼的功夫已經到白塗的面前。
“我要吃掉你的腦子,啊...”
開場白沒說完,白塗挑了挑眉,略感無趣的抓住女鬼那張恐怖的臉狠狠的往泥地砸。
緊接著掏出一沓驅魂紙一頓猛貼。
瀟灑轉身,女鬼瞬間被藍色焰火焚燒連渣不剩。輕輕吹口氣,走入驅魂燈照亮的範圍內,向夏榆木揮手說:“搞定,可以回民宿休息了。”
“預計這裡已經沒有線索了。”
“啊!”夏榆木一臉詫異的轉頭看向白塗,握著驅魂燈起身,“這麼快!”驚訝的微微張口。
白塗點了點頭,雙手抄兜原路返回。
此時手機又一次振動,下意識的掏出手機低頭檢視。
——小男孩死去的母親,化作亡靈的母親,悲慘的結局,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