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石靈的話，林識秋顯然也是十分開心的。
原來她連做夢都不敢想，這種潑天的機緣會砸到她的頭上。
而這一切發生都是因為......
她忍不住望向身旁的男人，明亮的眼睛氤氳著情意，只感覺說不出的幸福。
而這時，石靈又道：“不過，同時也要恭喜主人，與主母雙修，機緣巧合之下也是分得了一些鳳凰靈蘊，境界突破，受益匪淺。”
許長夜忍不住一瞪眼，真是多嘴的傢伙。
得沒得到好處他自己不知道嗎，還需要你張嘴說出來。
他瞥眼偷瞧了一眼身邊人，果然因為石靈這一句話害羞地低下了頭。
臉頰上的紅暈都快延伸到脖頸後了。
不過，石靈說的倒是沒錯，在他和林識秋髮生關係的時候，受魔帝吞天訣影響，他體內的吞噬靈力自覺地從後者吸收了部分靈蘊。
因為林識秋本來就身懷水火雙靈根，又吸收了鳳凰神格，再加上她始終保持處子之身的原因，一身的靈蘊簡直稱得上浩瀚。
對於許長夜而言，完全就是一座未經開發的寶庫。
如此一來，正好便宜了他。
藉助林識秋體內的靈蘊，他也是成功突破，躋身到了人仙第四境，而且一步跨越到境界巔峰。
只差一個契機，就能窺探一番第五境的風采。
當然，事兒是這麼個事兒，但話不能當面這麼說啊。
人家林識秋不要面子的嘛？
害怕石靈留在這繼續口出狂言，讓兩人都下不來臺，許長夜乾脆下令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石靈好像明白了點東西，又好像稀裡糊塗，反正臨走之前，還不忘朝許長夜擠眉弄眼。
“那我就不打擾主人和主母的二人世界嘍，主母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保證隨叫隨到...”
說完，化成一陣煙霧，瞬間消失在了大殿中。
留下許長夜一臉黑線。
這小比崽子最近越來越飄了，總感覺會被他搶了風頭，嗯，看來抽空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了。
許長夜心裡想著。
然而，林識秋卻被石靈的熱情逗笑了，不禁感嘆道：“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
“呵，你別被他騙了，這小子可是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真靈，腹黑得很，不過，他應該不敢對你怎麼樣。”許長夜吃味道。
“真靈？我還以為他是你的分身呢...”林識秋眨眨眼，好奇道：“你沒發現你們兩個長得很像嗎？”
“有嘛？”許長夜一怔。
還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和石靈長得像...呃...當然，林識秋也是第一個來這裡的外人。
“嗯。”林識秋點點頭，“第一眼看去就很像，只不過，他是沒長大的你，氣質上有點不同。但是，還是很可愛，很想擼一擼...”
說完，林識秋表現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恨不得當場再把石靈給召喚出來。
許長夜頓時無語。
擼一擼，你以為是阿貓阿狗啊。
不過，他也知道林識秋是半開玩笑，頂多就是把石靈當成了小時候的自己，有些惡趣味罷了。
但比惡趣味，他不允許任何人超過自己。
“別急，等你身體好了，我讓你慢慢擼...”
最後三個字，許長夜刻意加重了語氣。
林識秋登時翻了個白眼，嗔怪道：“呸，臭流氓...”
她也感覺到了，自從二人的關係更進一步，許長夜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從之前的成熟穩重、謙遜有禮變得有點霸道，還有點小無恥，對自己的佔有慾可謂是成倍的提升。
但是她並不排斥許長夜這種改變。
相反，她反而覺得這才是這個男人心裡有自己的表現。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有點甜蜜...
正在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林識秋恨不得包容自己心愛男人的一切優缺點。
當然也包括他所有的一切。
她都想了解清楚。
林識秋東張西望，將自己身處的中央魔殿的全貌盡收眼底。
驚訝之餘，輕移蓮步走到殿門，眺望著外面這座陌生的世界。
荒古、悠遠、蒼涼...一瞬間，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一系列的形容詞。
“這裡，就是你最終的秘密嗎？”她頭也不回，檀口輕啟道。
聲音中帶著震驚。
顯然，是被鎮魔石空間的存在給震懾住了。
許長夜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目光同樣眺望遠方。
身為這裡的主人，他的感覺要比林識秋靈敏得多，這裡的一切變化都無法逃過他的感知。
而他也敏銳的感覺到，這裡的天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這裡原來叫鎮魔石空間，不過，現在應該改名叫帝罰劍空間...”
“至於你說最終的秘密，算是吧。”
許長夜笑著解釋道。
“除了我之外，是不是從來沒有人來過這裡？”林識秋目光偏移，轉頭望向許長夜。
看著他的眼睛。
許長夜認真道：“沒錯，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一個進來這裡的。”
林識秋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恐，整個人嚇得倒退了兩步。
“啊？那你...不會殺我滅口吧。畢竟這麼大的秘密，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要是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發現了這個秘密，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現在嘛，我只能說，你的演技太差了，裝害怕裝的一點都不像，聲線都沒有顫抖，重來重來...”
“撲哧。”
林識秋被逗得大笑，剛才偽裝的懼怕剎那間煙消雲散，情不自禁朝許長夜吐了吐舌頭，“不好玩，你都知道人家是裝的，就不能配合人家一下？非得拆穿？”
“喂，是你演技太差好嘛，要不重來，你演得像點，別讓我出戏。”許長夜無奈抬手扶額。
見他這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林識秋更是笑的花枝亂顫，臉上都不知不覺眯成了月牙兒。
終於，林識秋止住了笑聲，逐漸變得認真：“好啦，不逗你了。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過，等著你心甘情願把自己的秘密告訴我，現在，可以了嗎？”
“你真想聽？”
“嗯。”林識秋毫不猶豫地點頭。
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想要拼命多瞭解一些有關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往事。
因為，許長夜在她的印象裡，始終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她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層神秘面紗掀開，真正瞭解自己的心上人。
“那好吧。”許長夜指了指殿外，“走吧，順便帶你去看看，邊走邊說。”
林識秋當然欣允。
二人走出大殿不久，正好遇上了正處於休養生息狀態的黃泉衛。
這黃泉衛主也是個“人精兒”，一看許長夜拉著林識秋的手，二人並肩而行，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一口一個主人，一聲一個主母。
他一起頭，那手下那麼多的魔族士兵能不跟著叫喚？
一時間，萬眾齊聲，聲勢震天，直接把眾魔頭頂的雲霄都震散了。
搞得倒像是出征儀式。
魔六、魔七，一直到魔十這幾個傢伙，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一塊兒跟著起鬨。
不用說，又把林識秋鬧了個大紅臉。
一閃身，躲到了許長夜的身後。
說實話，她對這群外貌醜陋恐怖的生靈無論如何也提不起好感。
就算一個勁兒的在心裡暗示自己，這是許長夜的屬下，是自己人，也無濟於事。
只能說，這些魔族的長相，完美避過了一個正常人類的審美。
許長夜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口頭褒獎了眾魔族一番，便領著林識秋匆匆離去。
二人便在這帝罰劍空間裡遊歷了起來。
一邊走，許長夜一邊把自己的身份如實告知給了林識秋。
所以，不久後，帝罰劍空間某處的畫風就是：
“啊！原來你是五千年前的修士，真是難以想象...”
“這麼說，你不是什麼祁州城許家遠方親戚，而是他們的老祖宗？幫他們也是因為是他們老祖的緣故？”
“怪不得你這麼神秘，好像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原來放在以前還是東洲第一天才呢？！”
“不過，那你也算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人家嘍？”
許長夜停下腳步，劍眉輕挑道：“怎麼，後悔喜歡上我這個活了這麼久的老人家了？打算反悔？”
林識秋圍著許長夜來回轉圈，一個勁兒的“嘖嘖嘖”，彷彿在觀賞什麼珍稀動物。
在聽到許長夜的話後，忍不住撅了撅嘴唇，“是啊，後悔了，可惜，已經晚了。不過...”
她話鋒一轉道：“和你這位‘老人家’在一起，也不全是壞事啊。”
林識秋腦子裡突然想起許家的許靈倩，在祁州城時，這女人就喜歡叫自己丑八怪，這回看她還敢不敢叫得出口。
“這一次，我要超級加輩！”
林識秋野心勃勃地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