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靈大人,真沒想到,我們兄弟此生還能見到您,一別多年,您可安好?”

兩個魔族對著石靈恭敬地說道。

他們直接忽略了眼前這個人族。

石靈,那可是曾經魔帝大人座下的第一聖物,而且一直是擔任著魔族封印者的角色,自然被魔族敬畏。

這時候,石靈很有範地背起了一隻手,另一隻手則是隨意擺了擺。

“免了,本大人一切安好,不勞你們掛念。魔九、魔十,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鎮魔石新任主人,也是你們的新主人,長夜冕下,過來見過吧。”

“石靈大人,您開什麼玩笑?”

魔九嗤笑一聲,不屑地看了一眼許長夜,道:“人族,還是一個弱雞,這樣的生靈怎麼配稱得上是我們兄弟的主人?這要是以後其他同族甦醒了,豈不是要恥笑我們哥倆。”

魔十也開口:“是啊,像這種層次的人族生靈,上古年間我不知道吞過多少,還想當我們的主人?我們的主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魔帝大人,其餘人等一概不認!”

石靈看來早有預料,一點都不驚訝。

只是象徵性地問了一句:“你們難道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不敢!不敢!”

兩魔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急忙否認:“我等兄弟對石靈大人肯定是尊敬的。魔帝大人是魔族的天,您就是魔族的地,但是要我們認一個血食一樣的廢物當主人,恕難從命。依我看,不如讓我們把他吞了,再另擇明主?”

許長夜一直微笑聽著,等到這倆貨發完了牢騷,他才看向石靈。

後者對他聳了聳肩,投來愛莫能助的目光。

“主人,我早說過的,魔族只服從強者,要折服他們,只能依靠實力......”

許長夜笑吟吟的頷首:“瞭解。”

說罷,他拍了拍手,便閒庭信步似的向著兩魔走去。

“哦?人族,你還想對我們兄弟動手不成?”

“小子,難道你是迫不及待被我們吃掉了嗎?不過看在石靈大人的面子上,我可以只吸乾你的精元,留你一條命。”

兩魔滿臉都寫著不屑。

而許長夜,已經揚起了手臂......

片刻後,

“主人,您看這個力道還舒服嗎?”

“主人,您放輕鬆,就交給我們兄弟了。”

許長夜舒服地靠在一把躺椅上,魔九給他按著肩膀,魔十蹲著給他揉腿。

服務周到到無可挑剔。

二魔青色的臉上有著清晰可見的傷痕,連眼眶都腫了起來。

哪怕是有著魔族強悍的體魄,恢復力驚人,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就在剛才,許長夜以理服人。

給他們上了甦醒後的第一課。

嗯,用金色拳頭上的。

真實實力,才是折服魔族最快、最佳的手段。

石靈坐在旁邊,兩條小短腿夠不到地,在半空晃來晃去。

嫌棄地看了二魔一眼。

呸,還魔族呢,純種的舔狗。

魔帝大人啊,您可知道您故去後,這倆小子瞬間就叛變了......

石靈心裡哀嚎。

許長夜眼簾微抬,看了看魔九、又低頭看了看魔十。

很滿意。

這倆魔頭沉睡萬年,一身修為大跌,現在大概只有先天境第二境、第三境的樣子。

依靠著強悍的體魄和魔族特性,戰力或許要往上提一點。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兩個先天境的僕從。

收之,肯定是利大於弊的。

透過收服它們,許長夜也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定的認知。

真實修為在先天第一境初期。

一身吞噬靈力,有著諸多威能莫測的神通可用,再加上天人之心的加持,血氣生生不息。

真正戰力應該是在先天第三境巔峰,全力以對下,或許對先天第四境也有一戰之力。

這種境界的飛躍,就算是之前的自己也達不到。

看起來,重來一次,也不失為一次機緣。

......

收服了魔僕,許長夜就退出了鎮魔石,回到了現實世界。

現在許家普天同慶,到處洋溢著一片喜悅的氛圍。

困擾家族發展的難題也迎刃而解。

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好的一面發展。

......

日子平淡如水,饒是以許長夜的心態,都有些感到百無聊賴。

平時沒事就是修煉,或者是指點許靈倩、許靈均姐弟修煉。

一晃過去多日。

這一天,許長夜總是感到有些心神不寧。

感覺冥冥中,會發生什麼大事。

他眉頭緊鎖,想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竅,畢竟眼下,正是順風順水的好時機。

但是他堅信這種感覺並不是空穴來風。

這是來自修士的危機預警。

一種玄而又玄的氣機。

或許只存在於少數的天驕身上。

曾有大師評價:信則有,不信則無。

許長夜卻是對此深信不疑的,因為憑藉著這種玄奇的氣機感,他在之前的修煉歲月中,數次成功規避了危機。

“這一次,會是什麼呢......”

他喃喃自語,心情倏然變得沉重。

也就在他苦思不解的時候,許靈倩急匆匆地跑來了。

人還沒到,開口就是:“老祖宗,出大事了......”

......

許家上下突然慌亂了起來,打破了多日來的祥和。

氣氛驟然變得壓抑。

一則震撼性的訊息傳遍了家族。

或者說,是一則噩耗。

靈脈上出事了!

許家派去駐守靈脈的幾大長老和家族護衛,除大長老重傷歸來外,其餘人等皆被殺,哪怕是那群無辜的工人都慘死殆盡。

訊息傳播之快,影響之惡劣,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哪怕是身處外地打理家族生意的族人,都不管不顧地趕回了許家祖宅。

而這時,許家大長老的房間內。

床榻上躺著一個血人。

渾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傷口,血都快流盡了。

而且,他的右臂,不翼而飛。

傷口平整,像是被人一刀活活砍斷。

床榻前,醫師忙前忙後,替大長老止血、包紮傷口。

又喂他服下了療傷丹藥。

更是在徵得家主同意的情況下,取來了家族倉庫裡珍藏的一棵千年雪參,熬成湯藥,喂大長老服下。

一通忙活,好歹把傷員這條命保住了。

醫師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回過身,小心地說道:“回家主,大長老傷勢雖重,不過好歹保住了這一條命,至於會不會有後遺症,還要等恢復一陣再觀察。”

房間內,同樣站著一眾許家高層。

但是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蒙著一層陰雲。

家主許自在擺了擺手:“你先下去,要隨時關注大長老的情況,有什麼不對,我拿你是問。另外,你覺得什麼靈藥對大長老有效,儘管從家族內取來,無須稟報,家族內沒有,你就給我滿祁州城地找,聽到沒?!”

“是,是,家主。”

醫師唯唯諾諾地退下。

房間裡氣氛壓抑的過分。

許自在緊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

他氣憤到了極致。

可惡,到底是誰要和許家作對?

不僅傷了他的大長老,還將他派去鎮守靈脈的許家人殺了個乾乾淨淨。

血海深仇!

奇恥大辱!

無奈,大長老拖著重傷之體歸來,只來得及說出了這個噩耗就不省人事。

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大長老甦醒。

才能問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許自在站著不走,他身後,許家的幾個長老、管事都不敢動。

一直等了個把時辰。

大長老許自流才呢喃出聲,迷迷糊糊恢復了意識。

“家...家主。”

他虛弱的呼喊。

許自在見狀,急忙快步走到床前,俯下身去,一把握住了大長老那隻完好無損的手。

“大長老,我在!”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更夾雜著無比的憤怒。

大長老的意識緩緩恢復,他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緊緊抓住家主的手。

“是蒼雲...嶺的人乾的,是他們,我不會...不會認錯的!”

“家主,你要為死去的人...報仇啊!”

說著,堂堂一個大長老,竟哭出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