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欽本來就有抑鬱傾向。
被她這麼一拉扯,情緒更暴躁了。
“時憶,你為什麼還不清醒過來?我知道過去是我錯了,我們一起到…”
“沒人認識的地方....帶著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好不好?”
“我現在每天都過得很壓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只要給我時間.....”
“我會慢慢忘記你跟傅霆洲的事,我們...誰都不算吃虧。”
“有病。”時憶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
就在霍少欽想強硬來時,她伸腳往他腹部撞過去。
霍少欽被劇痛感侵襲。
包廂的門沒有關閉,時憶想趁機跑出去。
但她抬眼,就看到傅霆洲站在對面的包廂。
同時被霍少欽拉扯過去。
時憶慌急推開霍少卿。
她的慌張…
和剛才的拉扯,都被傅霆洲看到了。
男人的臉色黑沉無比。
時憶霎那間,腦袋嗡嗡響。
她扶著門框,嘴裡要說的話又咽回喉嚨。
好像她根本沒有必要解釋。
解釋了,其實讓她覺得更可笑。
男人此時眼底的怒意,只不過是覺得他用過的東西,被人碰了....
霍少欽一不做二不休,看到傅霆洲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還特意跟時憶說,“時憶,我可以立刻離婚,公司我也不要了,只要你願意跟我離開…”
“我們到新的地方重新開始....以前你不是過喜歡孩子,我們就生兩男兩女。”
時憶是感覺到,傅霆洲的眼神的眼神冷如冰。
霍少欽這番話,任何人聽到也會誤會。
時憶以為,她可以沉住氣的。
可是男人冷然淡出氣息,讓她感覺渾身無力。
連抬腳的力氣也沒有。
霍少欽以為,傅霆洲就是玩玩而已。
但傅霆洲的眼神告訴他,他好像捅了蜂窩。
方浩側身走到霍少欽身旁,“霍總,我送你吧。”
霍少欽可是吃過方浩的虧。
意識到什麼,他想不離開不行。
再一次,他被現實打壓。
只能望了一眼傅霆洲,算是發洩了心中的不滿。
時憶眼裡,根本沒有霍少欽的存在。
她眼裡只有傅霆洲,希望男人不要誤會...
霍少欽跟傅霆洲錯身時,聽到傅霆洲冷如冰霜的聲音。
“霍少欽,你碰我的東西,就得付出代價。”
霍少欽身體一僵,方浩示意他離開。
他就知道,這次他....
方浩聲音冰冷,“霍總放心吧,傅瑩小姐會接到你出差資訊。”
霍少欽心生恐懼,但臨走前鼓起勇氣,“傅霆洲,你別為難她。”
“就憑你也配?”傅霆洲冷眸掃過去。
然後給了方浩一個眼神。
霍少欽這次非常肯定,傅霆洲對時憶的感情。
恐懼感在他心裡滋生。
方浩帶著霍少欽離開。
傅霆洲走向電梯,回頭,“不走?”
時憶心頭一震 ,一直跟著上車誰也沒有說話。
車上。
時憶聞到男人濃烈的酒味。
她看著男人冷硬的側顏,問,“我們去哪?”
但傅霆洲充耳未聞。
時憶深吸一口氣,再次啟口,“我們工作室的投資,是霍少欽設的局,剛才我才知道.....”
傅霆洲只是點燃了一支菸,單手開著車。
依然沒有理睬她的意思。
時憶從煙霧中,看到男人回頭,“我問你了?你什麼身份跟我解釋?”
車子靠邊走,開得很慢。
時憶聞言喉嚨發緊,回答,“我們不是床...友,我怕你介意才解釋的。”
她地眼眶發紅,這句幾乎用了她所有的力氣。
心裡的委屈,讓她攥緊雙手。
強裝淡定,生怕被他發現她的異常。
傅霆洲突然說,“今晚去你那過夜。”
時憶愣然抬頭,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神。
他的意圖很明顯,語氣是霸道的。
眼神充滿了強勢,根本不容她拒絕。
“怎麼,不願意?”男人聲音寒意飄出。
時憶心頭一震,搖頭,“不是,好.....”
她剛回答完,男人就踩油門。
一路狂奔,就像在發洩他所有的不滿。
時憶似乎能想到,等會男人會怎麼折磨她!
公寓。
傅霆洲走進來,就一直在打量。
時憶從廚房,拿了一杯溫水出來。
聲音很輕,“喝杯蜂蜜水吧...可以醒酒。”
傅霆洲接過一口氣喝完,然後把時憶推倒在沙發。
這次的節奏,就是在懲罰她。
根本沒有過程,讓她在痛感中迷失了一會。
男人持久力太驚人。
時憶有些受不了,男人似乎怎麼都不滿足。
這次全程都沒有說話,節奏猛烈而兇狠。
時憶已經渾身沒力,隱約聽到包裡的手機在響。
響了很久,但男人不離開,她沒辦法去拿包。
傅霆洲終於忍不住,伸手把她包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時憶以為他會直接掛掉。
誰知道他直接開通,然後繼續做著他的事。
時憶幾乎要把嘴唇咬破,、
聽到手機裡,顧姐焦急擔憂的叫喊。
時憶哪敢說話,男人就像特意一樣。
表情都噙著不滿,帶著懲罰的怒意。
時憶第一次感受男人憤怒的懲罰。
委屈地讓她差點流出眼淚。
顧姐似乎聽到了什麼,紅著臉把手機掛了。
就在時憶鬆了一口氣,手機再次響起。
這次傅霆洲依然直接接通。
然後每次,男人都是帶著狠。
時憶根本有些承受不了,心裡產生了抗拒情緒。
傅霆洲看到手機黑屏,唇角勾出一抹得意。
“時憶,我說過只要你聽話,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時憶撇開臉,第一次拒絕回答他的話,
男人很不爽,以為女人純粹只是鬧脾氣而已!
……
而同時,霍少欽憤怒地把手機砸了。
也把手裡的酒瓶砸碎。
淼淼被嚇得渾身發抖。
他憤怒拉著淼淼,瘋狂地發洩。
淼淼即使哭著求饒,沒沒讓他有一絲的憐憫之心。
反而更加狠勁......
被方浩打傷了,也不影響他憤怒的發洩!
……
半夜。
時憶都不記得,男人要了她幾次。
現在的她,就像支離破碎的靈魂。
把襯衣撿起起來,裹著自己癱軟在地上。
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薄涼的氣息在蔓延。
傅霆洲坐在沙發,一直在吸菸。
時憶緩過來,剛想起來聽到的男人的話。
“你工作室,我會派人專業的人管理。”男人吐著煙霧。
時憶不可思議望著男人,問,“你憑什麼干涉我的生活?”
傅霆洲掐掉菸蒂,但煙霧依然繚繞。
“你還是出國深造吧,喜歡什麼地方?”
時憶盯著男人,冷聲,“我不出國呢?”
男人依然我行我素說,“我以後每個月會去陪你幾天,你可以往音樂方面發展…”
“編曲開音樂會都可以,我可以找人幫你運營。”
時憶從煙霧中,看到那人冷漠的表情。
昏黃的燈光下,其實她的臉色漸漸蒼白。
剛才那兩場的折磨,對於她來說是噩夢。
以前她是享受。
但此刻,她已經開始抗拒那種事。
現在她渾身哪裡都疼。
呼吸時,心口被咬的地方,也是隱隱作痛。
“傅霆洲,一個月陪幾次就是情婦,你都還沒有結婚呢…”
“直接把我安排到國外,是怕我影響你未來的生活嗎?”
她想哭,但又哭不出來。
心裡刺痛變成悲涼。
情婦還不如是合作關係。
傅霆洲再次點燃香菸,“是什麼重要嗎?離開這裡對你更好。”
他討厭看到她跟霍少欽,和蕭衍糾纏。
即使不是她的本意。
但他就是不喜歡。
時憶笑了,這男人有病吧。
為了一些不存在的關係,居然想控制她?
還是他把她當做是私人物品了?
那他跟季安喬的不清不楚,她就要接受嗎?
站起來,不在乎狼狽。
她走進浴室,很快又出來。
從臥室拿了乾淨的家居服。
時憶走出臥室,去廚房衝了一杯紅糖水。
她捧著溫熱的水杯,坐在沙發感受水杯的溫暖。
以前她會照顧男人的情緒,或許會給他做宵夜。
但現在不需要了。
她喝了半杯,才緩緩啟口,“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離開的。”
不再像以前跟他保證,而是果斷拒絕他的意思。
傅霆洲胸有成竹,冷笑,“你弟弟官司雖然贏了,但他遲早要換心臟。”
時憶有錢,但沒有他的權勢。
時子逸即使等到適合的心臟,但未必能順利手術。
時憶捧著水杯,手在發抖。
傅霆洲繼續說,“你弟弟可以籤一些合約,只要我公佈出來,他之前那些罪行依然有效。”
時憶眼眶的水霧,刺激地她眼睛生疼。
確實,時子逸的確犯罪了。
但又因為傅霆洲,那些罪變得微不足道。
傅霆洲面無表情又說,“時子逸在大學吸毒的影片,可是我花費心思找出來的,他要是再出事,你說怎麼辦?。”
時憶不可思議,以為這些都是陳年往事....
她是做夢沒有想過,男人居然威脅她!
時憶咬緊牙關,回答,“傅霆洲,我陪你睡這麼久,都按照你的喜歡配合,你說喜歡我的身體,難道不是因為我這個人嗎?”
“你要是敢為難我弟弟....如果你敢幹涉等心臟的資源,傅霆洲,我一定會把霍少欽搶回來的,告訴傅瑩這一切…都是你控制的假象。”
她內心很崩潰。
根本無法接受,跟傅霆洲怎會走到這個地步。
“傅霆洲,聽說精神病復發....就是不可治癒的,你敢動我弟弟,我就讓傅瑩徹底瘋掉。”
不是鬥狠嗎?誰不會?
說完,她感覺心臟很不適。
捂住心臟的位置,不斷地深呼吸。
傅霆洲的眼神冷如冰霜。
但女人的眼神冷冰冰,也是他第一次見的。
男人似乎沒有任何波動,反問,“你真的要這樣?”
時憶笑了,“傅先生放過我家人,我自認也不會為難傅先生。”
傅霆洲心裡的煩躁,一直隱藏得很好。
其實他一直知道,父母不是車禍。
而是母親出軌,父親自殺。
後來母親丟下他和傅瑩。
而在途中,跟那個男人車禍身亡的。
如今的他,是不能接受婚姻。
更不能接受婚內,或者跟他在一起,女人跟其他男人的相處。
這是他心底偏執的想法。
傅瑩親眼看到母親,拿著刀刺向父親。
後受到精神刺激。
經過心理催眠後,而他製造了一個假象。
其實他跟傅瑩是兄妹。
後來只是用小叔這個身份,讓傅瑩在無憂無慮。
這是當時心理醫生,和催眠師共同的治療方案。
雖然時憶不知道真相,但他也害怕。
傅瑩當時精神受創,如果是人為刺激復發,將是致命的。
他聲音沒有暴怒,反而意味深長,“時老師,有時脾氣過度了,就不是可愛了。”
時憶眼眶酸澀,儘量不在他面前哭出來。
她把杯裡的紅糖水喝完,站起來,“傅先生走時記得關門。”
從未想過是這樣結束的....
如今是連合作的關係也結束了。
傅霆洲站起來,渾身散發著冷氣息。
走到玄關,他還是回頭了。
從父母出事,到妹妹精神出問題。
然後他帶著妹妹去國外治病,順便完成學業。
當時傅氏已經搖搖欲墜,爺爺讓他回來管理。
他在國外時,已經參與不少收購案件。
回來自然把對付傅氏的對頭,全部一網打盡。
當時爺爺還想讓他聯姻,跟季安喬立刻完婚。
那時他才二十五歲,還有母親跟父親就是聯姻的悲劇。
所以當時,他果斷拒絕。
當時爺爺還說只要不同意,就不讓他成為傅氏的總裁。
他果斷離開。
如今創造的公司,外界一直以為是傅氏分公司。
這些,跟傅老爺唯一的默契,就是在傅瑩面前,他跟傅瑩是叔侄的關係
經歷這些年的殺伐果斷,行事狠辣。
從未像今天如此猶豫不決。
他想問問女人,如果還願意跟著他,那以男女朋友一起又如何?
但當他轉身,看到時憶居然暈倒了。
他衝過去,把女人抱起來。
“時憶,你醒醒....”
時憶還有一些意識,但沒有力氣說話。
只是感覺渾身劇痛。
心裡又好難受。
剛才男人說那麼絕情的話,她已經有想吐的感覺。
沒想到,站起來就一陣眩暈。
傅霆洲看到她臉色蒼白,當時看著父母的屍體,都從未這麼慌亂過。
但他沒有意識到,這種緊張的存在。
只是知道,這個女人往後餘生任何困難,他都不能不管。
因為這是跟過他的女人,他有責任照顧她一輩子。
傅霆洲一刻不敢耽誤,把她送到醫院。
時憶一直有模糊的意識,但又實在痛得她無法說話。
渾身冒著冷汗。
.......
醫院。
傅霆洲抱著女人下車,才緊急問,“我要掛什麼科?”
時憶聲音虛弱,“婦科....”
傅霆洲心裡一震,難道他又弄傷了她?
他抱著時憶要走向檢查室,背後有人喊了他一聲。
時憶微微睜開的眼睛,看到走近的人。
她心裡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