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回去了....現在我的公司陷入危機...你不管我,就沒人管我了,我不能這樣回去,我怕媽媽和爸爸會傷心的。”

傅霆洲冷眸掃過去,看到她手挽的鮮血。

想到季沐風的叮囑,他淡漠啟口,“我送你去醫院,直接住院就好,我沒空管你。”

季安喬松了一口氣。

傅霆洲一路想著時憶流淚的樣子,心裡煩躁不已。

醫院。

季安喬拉住傅霆洲的手,“霆洲,我害怕……你不能陪陪我我嗎?”

傅霆洲目光冰冷。

季安喬心顫鬆開手,“霆洲,你去哄時小姐吧,不用管我。”

傅霆洲聲音冷厲,“我管你是因為季叔叔,記得你什麼身份!”

季安喬看著男人背影,渾身顫抖。

都是時憶那個女人……

........

時憶去了另一家酒店。

此時她泡在浴缸裡,腦袋緊繃地讓她頭疼。

把準備好的酒,連續喝了幾杯。

靠著浴缸,喝著酒。

一會哭,一會笑。

腦子裡不斷迴旋男人那句:我以後不會再見她!

昨天,昨晚,他們還是美好的....

剛才男人居然抱那個女人了。

眼淚灼痛了她的雙眼。

但她只是責備自己太天真

她恨自己為什麼要愛上他?

傅霆洲根本不是她能愛的人。

從一開始,他就是把她當發洩的工具。

她在浴缸昏昏欲睡時,聽到門鈴在響。

好像她叫了客房服務,讓送餐上來。

酒,美食,她認為可以治癒此刻的痛。

起來穿著浴袍,直接開啟門。

看到男人渾身溼透,就在他要進來。

時憶反應過來,抵住門板不讓他進來。

傅霆洲目光深沉,聲音沙啞,“時憶,先讓我進去,等會我跟你解釋。”

時憶力氣抵不過男人。

也終究不是心硬的人,只能放了男人進來。

傅霆洲也直接去浴室。

時憶以為男人要洗澡,剛想命令他離開。

看到他擦著頭髮出來,然後走到她身旁。

伸手要抱時憶.....

時憶沒有拒絕,畢竟他們不是男女朋友。

她掙扎就顯得難堪。

男人也沒有正式跟她分手。

不過她無動於衷,聲音淡薄,“有話就說,我希望你理解我的心情,就像蘇安騙我....我也會難過的。”

傅霆洲身體一僵,知道她生氣了。

他知道她有脾氣,還以為哄哄就好。

感覺到她僵硬抗拒的情緒,他只能無措地鬆手。

男人自認為很瞭解她,認為這種時候要順著她的心意。

但做時,他才是主導,只有她順從他。

男人嘆氣,“時憶,這次你太沖動,安喬是給我打電話,但我沒有去找她,後來是季叔叔包託我,但我依然沒有找她。”

“後來她自殺,是醫院給我電話的,看在季叔叔的面子,我也不能真的不管,她這次自殺是被未婚夫騙走一筆鉅額資金,跟我完全沒有關係。”

時憶聽到沒有太大的驚喜。

只是淡淡回答,“你沒有錯。”

她心裡補了一句:錯的是我,因為我不該愛上你。

傅霆洲看到她木然的樣子很無奈。

輕輕地抱著她,又說,“我知道你生氣,你是不是給我打電話了?我手機當時被安喬撞落,掉進電梯裡面,估計被壓碎了。”

時憶依然沒有太大情緒。

腦海還是他抱著季安喬的畫面。

她推開男人,淡漠回答,“我說了,就算是朋友突然這樣....我也會生氣,你不用費盡心思解釋。”

意思是,她依然不相信他的話。

但她不會讓他知道。

如果以後不斷有這種特殊情況。

每一次他都是逼不得已。

這不就是小說裡,霸道總裁被白月光騙。

然後總說一些合理的理由,讓女主相信,男主對白月光沒有任何想法。

但男主不知道,這是白月光設計好的、。

男人可以對女主沒有想法,但白月光有想法就行。

遲早一天,男人會陷入更深的圈套。

事情要是真的要到那個地步,她不如先抽身。

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時憶,你是不相信我的話嗎?”傅霆洲凝眉問。

時憶淡笑,“你又不是救世主,一定要你親自到場嗎?還有你掛了電話,也可以給我回覆資訊的,其實終究是我沒有那麼重要而已。”

“我理解,本來我們的關係,就不該有這些事情牽絆,但你想過沒有....安喬跟你永遠脫離不關係,季沐風永遠是你最好的藉口。”

“你為什麼要讓自己活得這麼累?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即使是朋友讓我知道,只要她欺騙我一次,我絕對跟對方絕交,沒有原諒可原。”

她說著說著心裡又難過了。

但她儘量隱忍,不想在他面前哭泣,

為了根本不存在的關係,她這麼傷心根本不值得。

“還有,我只是你陪睡的女人,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我當時就是感覺....像一個傻瓜,因為我真的信你會出現,我不該有那種想法的。”

傅霆洲伸手抱住她,“你有生氣的理由,我有解釋的義務,誰說你不重要?”

時憶這次直接把他推開,還特意跟他保持距離。

她調整好情緒,聲音冷硬,“我是重要,以為要你睡覺啊,但我好像做了很多,一個陪睡女人不該做的事。”

“情人服侍你,給你做飯買衣服,放洗澡水給你燙衣服就是應該的惡,但我不是....我就一個陪睡的,我做那麼本來就越界了。”

空氣凝結。

傅霆洲喉嚨滾動。

從來沒有想過,他享受的快樂,居然是她此刻的痛苦。

關係為什麼到頭來,還是會跟當初背道而馳?

他想哄,但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不知道你會在意那些事,都是我的粗心.....”

時憶打斷他的話,“我玩不起,你高興了吧?”

她提高的音量,聲音都是沙啞的。

傅霆洲盯著她問,“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彌補你?”

時憶冷笑一聲?“彌補?傅霆洲,我們的關係不存在彌補,我只是想跟你....結束這段關係,要是你覺得....我得到的太多,我可以把錢還給你。”

傅霆洲一直站著,死死地盯著她看。

片刻後,他才回答,“時憶,還說你不在意?因為今天的事你說這樣的話,?你覺得你結束這段關係嗎?”

他一直脾氣不太好。

但因為時憶,他願意遷就。

但時憶這次的犟勁,讓他產生暴躁的情緒。

時憶這次終於控制不住,眼眶發紅隨時會哭出來的節奏。

她沒有資格?

對,只要他不願意,就有千萬種方法,讓她永遠也不得安寧。

男人居然在威脅她?

時憶握緊拳頭,不斷地調節情緒。

她想到弟弟的官司,服軟,“我可以跟你保持關係,但....我要搬出公寓,只要你有需求,我隨叫隨到。”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傅霆洲望著突然就笑了,“時憶,你還沒有資格命令我,想搬出去找機會......”去找蕭衍...

他怒意橫生,沒說完,就把女人抵在玄關的牆壁。

姿勢絕對的曖昧。

傅霆洲第一次這麼遷就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但現在這個女人,居然還要違揹他的意願....

他對她的討好,不該是這種結果。

男人強硬吻她。

時憶即使百般不想,可是完全抵抗不了男人力量。

身心疲憊

反而她的反抗,給他有機可乘的機會。

就是因為她打反抗,男人的火苗已經點燃。

但他還是冷靜下來問,“時憶,可以嗎?”

時憶被鬆開得到了呼吸,看著男人充滿迷惑的雙眸。

她下意識伸手,摸著男人的臉頰。

傅霆洲驚喜道,“只要你不搬走,我可以不回去,但有需要我回去就好。”

他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

時憶的心,撕裂般劇痛。

她壓抑著嘶叫的衝動,說,“不好,我們本來不該住在一起,在酒店才是正確的方式,當初我是怕你不幫我弟弟,我才....答應你的條件。”

“雖然我不道義,但這些時間裡,你也不虧了,以後就做這種臨時的交易,我覺得這樣才是正確的。”

傅霆洲眼神不可思議盯著她,剛才的暴力也停止了。

他撐著手肘,依然把她困在懷裡。

看著五官精緻,粉嫩的紅唇。

就這樣他都能情緒高漲。

可是她居然沒有絲毫的動情痕跡。

剛才他如此地動情,剛才她輕叫那一聲,難道就是為了迎合他?

他的指腹,在她的鎖骨上。

這是他每次都要慢慢欣賞的。

因為每個人的敏感度,和敏感點不一樣。

而時憶的敏感其中一個敏感點,就在鎖骨。

他感覺到女人輕顫,知道她有了感覺。

在附身,他沒有著急。

而是輕聲調侃,“我從來不知道,時老師調節能力這麼強,剛才我還以時老師,為了我傷心呢。”

時憶愣然,看到他眼底淡淡的寒意。

傅霆洲繼續說,“你說得對,我確實跟季安喬完全斷不了,季叔叔當年救過我,既然你介意可以搬出去,但我希望哪天,你還是如此硬氣。”

時憶喉嚨緊繃,猜不透他話裡的意思。

傅霆洲笑了,“時老師每次在這個時候,腦子就運轉不過來,要說我喜歡你的身體,那時老師也是貪婪我是不是?”

時憶盯著男人,還下意識問,“什麼意思?”

傅霆洲痞氣地啟口,“我每天都把你餵飽,你搬出去能習慣嗎?”

時憶本來挺氣的,但被男人氣得臉紅。

這個男人真的騷起來,真的不知道他會說什麼話。

她知道男人不放手,而她永遠走不了。

現在他願意妥協已經是讓步。

算是配合他吧,但還是做出了默契的配合。

一場不算盡興的旅行,結束後沒有以往的溫存。

男人從浴室出來,穿了這裡備用衣服。

因為暴雨,酒店都爆滿了,就剩下總統套房。

總套房自然什麼不會缺。

時憶看著男人慢悠悠繫著皮帶。

望著她的眼神,除了一絲嘲諷,還有痞氣。

感覺這才是真實的他。

號稱商業的閻王,也不是白叫的。

像他這種圈子的人,除了權貴,就是拿捏女人。

蘇安被陸哲威脅不敢提離婚。

曼妮算是被徹底打壓,哪裡都不要她。

聽說跑到酒吧上班,算是徹底墮落了。

時憶不想被男人盯著,想起來回臥室。

傅霆洲突然拉住她,問,“剛才是我強求了,想要什麼補償?”

時憶咬牙,淡笑,“不需要,這是應該的,只要你開心就好。”

傅霆洲情緒不明白,問,“你呢?開心嗎?”

時憶聲音有了一絲冷意,“身體上是有,但我心裡沒有,傅先生滿意嗎?”

傅霆洲或許來脾氣,聲音低沉了幾分,“時憶,非要這樣嗎?”

時憶也不裝了,說,“公寓的衣服放著,有空我再去收拾。”

傅霆洲畢竟還是傲嬌的,鬆開她後直接摔門離開。

即使這是隔音大門,但也被甩出巨響。

時憶站在大廳,一直到到雙腳麻痺,她才慢慢回神。

可能淋了雨,重新洗完澡。

她爬上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但這一晚的夢魘,讓她一直在傷心和恐懼中,

總在黑夜,傅霆洲在前面走著走著,就不見了。

要不是就在樹林,她迷路找不到男人。

還有在迷霧中,她怎麼也跑不到男人身邊。

好不容易看到男人身影。

男人樣子在迷霧中慢慢清晰可見。

但他身邊站著季安喬。

季安喬還摟著傅霆洲的臂彎,向她露出得意挑釁的眼神。

時憶幾乎是從驚嚇中,恐懼地經過來。

懷裡的枕頭,她還以為是傅霆洲。

抱緊後還喊了一聲,“傅霆洲,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就在她驚醒醒過來,看到懷裡枕頭。

她突然就笑了。

昨晚他們纏綿後,好像吵了一架?

不,也不算吵架,就是傅霆洲生氣摔門離開。

那也等於他們關係的裂痕,越來越大再也無法修復!

時憶突然雅靜酸澀,記得男人決然離開的背影。

她昨晚其實有期待的,男人看到她哭。

但只是想哄她,保持這段關係而已。

可她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

趕緊起來洗漱,然後回到舞蹈中心的辦公室。

顧姐看到她就眉開眼笑,“時憶,我們要走運了。”

時憶好奇,問,“為什麼?”

顧姐解釋,“我們舞蹈中心的老闆,知道曼妮的事情後,老闆娘果斷要把舞蹈轉出去,然後讓我幫忙找買家。”

“我想過了,不如一起拿下來當總部,它在京都還是有影響力的,而且也有很多資質,我們這邊以後就做業務,不用再想著怎麼搞各種資質。”

“我早上就問過老闆娘,說給我們優惠但也要三千多萬,但對方要求現金支票,更不能分期,感覺我們出來單幹後運氣爆棚了 。”

時憶也激動,但想到資金就不知道怎麼開口。

顧姐看出來,說,“昨晚跟傅霆洲鬧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