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美男子,毛圓圓三人一時間陷入茫然,轉頭看向老人,卻發現老人不知何時消失了蹤影。
這讓陷入幻境的毛圓圓生出絲絲疑惑,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只聽面前的美男子就開口了,平易近人道:“三位朋友遠道而來,何不進來稍作歇息,清茶一壺,聊解尋路之疲豈不快哉?”
一聽有水喝,毛圓圓三人下意識的以為他們運氣爆棚,找到了第三處水源,頓時開心的走進了涼亭,坐在了男子面前的石桌旁。
男子輕笑,溫潤如玉,摺扇輕搖間,三位穿著古代服飾的漂亮丫鬟款款而來,手裡端著涼茶溫酒,笑顏如花,清香撲鼻。
茶酒上桌,丫鬟們嬌笑著坐在毛圓圓和羅一手的大腿上,媚眼如絲,芳香滿懷。
秦剛皺眉,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一種奇怪的力量讓她喪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彷彿行屍走肉一般,面對著發生的一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溫潤男子緩緩起身,來到秦剛的身旁,芊芊手指拂過秦剛的面龐,觸感冰涼。
毛圓圓和羅一手也都發覺到了不對勁,但他們的身體動不了了,即便拼盡全力也難動分毫,他們的思緒這一刻變得清晰,但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丫鬟和男子在他們的身上胡亂的遊走,難以呼吸,彷彿夢魘。
作為唯一的清醒者,十三看的最清楚,哪有什麼涼亭美男,溫酒涼茶,秀色丫鬟,全是幻覺!
毛圓圓三人彷彿丟了魂兒一般,神情呆滯的緩緩走到古宅中的雜草奇花堆中,途中將各自手裡的武器悉數丟掉。
三人來到一株兩人多高的深黃色奇花跟前,奇花九瓣,根莖粗壯如手臂,數量極多,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吸盤,和章魚觸手一樣,怪異無比!
三人目光呆滯站在奇花跟前,奇花的觸手攀上三人的身軀,慢慢的將三人纏繞!
見此,十三知道這一切都是這些奇花搞的鬼,他不可能看著三人遇險,咬牙拔出了小腿上的斧頭。
斧頭拔出的那一刻,鮮血不受控制的流出,很快就將他的右腿小腿以下染得通紅,血腥味瀰漫,十三忍痛將身上的羽絨服撕碎,扯下布條纏繞在傷口處,做了簡單的包紮。
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多做考慮,握著沾滿了鮮血的斧柄,十三一瘸一拐的快速朝著三人走去。
來到三人跟前,十三發現奇花的觸手已經將三人纏繞包裹,密不透風,三人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慘白一片!
十三怒極,舉起手裡的斧頭,對著奇花的根莖就砍了下去!
“啊!——”
噗!
隨著一聲輕響,斧頭準確無誤的砍在了奇花的根莖上,傳出一聲輕響,十三定睛看去,震驚的發現自己幾乎全力一擊,斧頭僅僅只砍進去不到一厘米的深度!由此可見這奇花根莖是如何堅實!
遭此攻擊,奇花似乎也感覺到了疼痛,根莖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搖晃中,一根長滿了吸盤的觸手纏繞上十三的小腿,緩緩上升!
它也發現了十三並沒有受到幻覺的影響,不再藏著掖著,察覺到這點,十三眼神狠厲,掙扎了一下後發現觸手極為堅韌,被其纏繞就像深陷沼澤一樣,有力使不出!
十三氣急,雙手握著斧柄狠狠地朝著觸手砍下!
噌!
一斧頭下去,一根手指粗細的觸手被一分為二,掉在了地上不斷的抖動著,彷彿無脊椎動物一般。
見有效果,十三眼睛一亮,雙手不停,斧頭一下又一下的砍在觸手上,很快纏繞著他小腿的觸手就被全部清理乾淨。
脫困之後,十三轉頭看向三人,三人的臉色已然慘白無比,氣息衰弱,十三著急,觸手緊緊地纏繞在三人的身上,用斧頭的話很容易傷到三人,明白這點的十三丟掉了斧頭,拿出了匕首,當先來到秦剛跟前,手掌抓住纏繞著秦剛脖頸的觸手,匕首伸進去後狠狠地一劃拉!
噌!——
觸手應聲而斷,變成兩截,十三手中不停,一根接一根的清理著秦剛身上的觸手,直至秦剛完全脫離危險!
嘭!
失去了觸手的支撐秦剛無力的摔倒在地,十三沒時間理會,拿著匕首又來到羅一手跟前,照葫蘆畫瓢將羅一手解救了出來,最後輪到毛圓圓的時候,毛圓圓的氣息已經微弱到幾不可聞。
花了近半個小時,十三終於將三人解救出來,拉到遠離奇花的地方放平。
十三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三人並沒有大礙,就是因為花香的緣故,意識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這種情況下必須要找到相對應的解藥,不然三人短時間內很難醒來。
想到解藥,十三剛準備轉頭看向身後的黃色奇花,就在這時他整個身子猛地向後飛去,數十條觸手像裹粽子一樣將他裹了個嚴嚴實實,拉到奇花跟前。
十三劇烈的掙扎,奈何觸手太多,他的四肢被觸手緊緊地控制著,難動分毫,手中的匕首也早已不受控制的掉落。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嚴峻的情況是,毛圓圓三人昏迷不醒,他想要按下呼救器卻做不到,怎麼看怎麼是絕境!
觸手包裹著十三,將十三拉到奇花根莖部位,緩緩舉起,直面深黃色的九瓣花!
離得近了,十三震驚的發現,黃色的九瓣花花蕊並不是人們所以為的花粉,而是一圈堅硬又鋒利的牙齒!
直到這一刻十三終於明白,這些根本就不是花,更不是植物!而是異獸!花的外觀只是這些異獸用來迷惑別人的障眼法!
只是,現在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觸手包裹著十三,腦袋在前身子在後,將其慢慢的送入九瓣花的巨口。
十三沒有放棄,他拼了命的掙扎著,使出了渾身解數,然而面對著紋絲不動的觸手包裹,他的掙扎顯得是如此的可笑和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