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毛圓圓的話,秦剛下意識的丟掉了布條,被毛圓圓重新撿了起來。
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毛圓圓肯定道:“確實是探險衣,這種材質只有探險衣才有,和我們的衣服一樣。”
聽到這話,身後三人都意識到,在他們前面的那一支探險隊,很可能已經遇難。
這讓四人齊齊沉默,一股兔死狐悲的氣氛籠罩在幾人的心頭。
身為隊長的毛圓圓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斬釘截鐵一般說道:“別灰心!每個探險者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不會那麼輕易遇難,我們加快速度,說不定會找到他們!”
聞言幾人強打信心,繼續出發。
期間,嗚嗚嗚的鬼音斷斷續續的響起,無比詭異,幾人無比謹慎,前行的速度比剛開始快上不少。
前行途中,路過一間房間時,羅一手指著鐵門說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順著羅一手指的方向看去,鐵門上,三個字母歪歪扭扭的印刻在上面,向外凸出,細細辨認後幾人心頭齊齊一震!
因為那三個字母合在一起是SOS!國際通用,代表求救的意思!
毛圓圓首當其衝撲到鐵門上的玻璃窗上朝裡看去,帽燈光束透過玻璃窗直射進房間,毛圓圓一眼就看到了,房間地上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人!
“裡面有人!”只一眼,毛圓圓一聲低喝,隨後雙手推在鐵門上就想開啟鐵門,然而不論他怎麼用力鐵門紋絲不動。
門鎖早已被破壞,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裡面的人用工具抵住了鐵門,應該是為自保才這麼做。
“隊長讓開!”身後傳來羅一手的聲音,毛圓圓側開身子,羅一手端著噴子朝著鐵門就是一槍!
砰!
巨響聲無比刺耳,迴盪在長長的過道內經久不散,鐵門被轟出拳頭大小的一個洞,周圍遍佈著彈坑,這無疑驗證了幾人的猜想,裡面那些門都是被這樣強行開啟的。
“再來!”
一個洞明顯不夠,毛圓圓一聲低喝,羅一手端著噴子又是一槍!
砰!
一槍過後,不用毛圓圓提醒,緊接著又是一槍!砰!隨後又是一槍!砰!
一連三槍,鐵門被轟出碗口大小的一個洞口,毛圓圓趴在洞口處看了一眼,發現和他想的一樣,門內被裡面的人用一根鋼棒頂著,一端頂在門上,另一端抵在房內牆角。
毛圓圓想都不想,伸手進去移開了鋼棒,推門而入,身後幾人都走了進去。
進到房間毛圓圓三步並作兩步跨到那人跟前,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穿的正是探險衣,這也證明了她的身份——探險者!
不知名的探險者蜷縮在房間角落,身上蓋著抽了氣的帳篷,頭髮髒亂,滿臉汙血,房間的地上,還放著幾具變異巨鼠的屍體,一股難以言喻的腐爛臭味瀰漫著,聞之作嘔。
毛圓圓毫不避諱,蹲下身子抱起探險者,伸手在其脖子上探了探,緊張的眼神瞬即變為興奮,轉頭對著身後幾人激動道:“還有脈搏!剛子,腎上腺素!快!”
秦剛聞言,快速拿下揹包找出一支腎上腺素,對著探險者的手臂肌肉就紮了下去。
注射完腎上腺素後,秦剛繼續找出能量液,連線針頭後,小心翼翼的扎進了探險者的手背血管。
她的血管幾不可查,好在秦剛之前聽毛圓圓的話專門練習過這些,只是稍微耗費了一點時間。
扎完針之後,秦剛手裡提著輸液瓶站著,毛圓圓抱著探險者對著十三說道:“十三,一手,你們去門口把手,小心點!”
十三和羅一手點頭,二人各自拿著武器站在門口,謹慎的來回掃視著。
近一個小時後,伴隨著一陣痛苦的呻吟,探險者開始劇烈的喘息,身子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手掌下意識的緊緊抓著毛圓圓的手臂,指甲幾乎嵌進他的肌肉。
“別過來!別過來!不要過來啊!——”
她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恐懼,像是正在遭受夢魘,滿是血汙的臉上露出幾乎扭曲的表情。
毛圓圓輕輕的搖了搖探險者,喊道:“醒醒!醒醒!”
呼——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吸氣聲,探險者猛地睜開了眼睛,起初的茫然過後,看到身邊的毛圓圓和秦剛,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毛圓圓,緊接著張牙舞爪的撲向秦剛,狀如瘋癲!
毛圓圓反應很快,一個跨步來到探險者身前,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大聲喝道:“醒醒!我們是探險隊!是來救你的!”
毛圓圓的聲音很大,炸響在探險者的耳畔。
探險者終於停了下來,顫抖著嘴唇,滿是血汙的眼睛緊盯著毛圓圓,好像在辨別到底是現實還是虛幻。
趁這個時候,毛圓圓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探險者徽章,伸到探險者面前晃了晃,“看!我們是探險隊,是來救你的,別緊張,放鬆!”
看著探險者徽章,探險者終於相信了眼前的事實,放鬆之下整個身子軟了下來,栽倒下去,被毛圓圓攔腰抱住。
躺在地上,探險者似乎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顫抖著嘴唇,用嘶啞的聲音問道:“你們,真的,真的是探險隊?”
秦剛這個時候開口,肯定道:“是的,我們是探險隊,銀河探險隊!”
聽到秦剛承認,女性探險者的嘴唇顫抖的更加劇烈了,慢慢的開始哭了起來。
“嗚嗚嗚……啊——”
從一開始的嗚咽到後面的撕心裂肺,女性探險者似乎是要將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盡數哭出來一般,聞之悽慘,睹之悲哀。
看著女性探險者嚎啕大哭,四人沒有人阻攔,門外的羅一手和十三看了看,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人們只知道探險行業是個暴利的行業,甚至有“探險一次富餘生”的說法,可沒人去說探險過程中的兇險挫折,付出和收益是成正比的,高回報往往代表著高風險,就像眼前的女性探險者,很可能她們探險隊,只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唯一的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