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李錦安在沈放開啟門後,先是快速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才惡狠狠地瞪著他,一把推開他進了房間,直接甩上房門。
進了房間李錦安一刻也沒放鬆的盯著沈放,惡聲惡氣道:“可以啊,沈放,你是返老還童學會離家出走了?玩失蹤?多大了,還玩這麼無聊的把戲?”
李錦安進門指著他的鼻子一通指責,沈放聽得雲裡霧裡,他正常出門旅遊,在他的嘴裡怎麼就是玩失蹤。
無端的指責,沈放懶得跟人去辯解,反正他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大家都不再聯絡。
只是,李錦安是怎麼找到他的,他沒跟任何人說過路程。
李錦安看到沈放不吱聲,火氣更大了,“說話啊,你啞巴了?平時不是能說嗎?你到底在想什麼啊,自己一個人偷跑出來瞎逛,暈車就睡著也不怕被人拐走了,偷偷摸摸跑出來知不知道我他媽的找你多少天了,我他媽的多長時間沒睡覺了,沈放,你他媽的,真是想要我的命。”
李錦安窩火的看著臉上沒表情的沈放,他提出分開多少是帶點玩味的成分,他真的很想看沈放為他傷心的一面,藉此判斷他對自己的感情。
誰知,原途跟他說,沈放辭職,手機關機,人徹底消失,所有人都聯絡不上,續打聽的訊息越來越心驚,就連電話打到沈家二老都不知道自家兒子去向。
沈放低著頭沒看著急上火的李錦安,心情平靜的說道:“我這次單獨出來並不是心血來潮。”
李錦安瞟他一下,“草!”
摸了摸好幾天沒來得及洗油膩膩的頭髮,鬍子拉碴混像個失業不得志的街頭青年,哪裡像京州市來的太子爺。
“你來找我是有事嗎?”
沈放明知故問,心裡那點該死的期盼又上來了。
李錦安還沉浸自己的思緒裡,收不到沈放的訊息,他都快瘋了,語氣也不自覺加重,“沈放,成年人是不會做這般幼稚的行為,衝動做事之前能不能先考慮考慮別人,你一聲不吭的跑了,手機還關機,大家都替你著急,知不知道?”
他風塵僕僕的樣子,看得出李錦安真的很緊張他,可是,他們情深緣淺,有緣無分,身份,背景,都是他們最強的阻礙。
既然決定分開,就不該藕斷絲連,於自己,於李錦安,於李錦安未來的妻子,都是不公平的。
沈放沉澱下情緒,冷靜下來,“我自己的事自有考量,用不著李大少操心,若沒事就請走吧,不請自來不該是忘了前陣子你我之間的約定。”
李錦安可以任性忘記,他沈放做不到。
他珍視這段感情,他更尊重自己。
雙手抱胸站到一旁,“人看完了就請李少離開。”肉眼看見對方的紅血絲,話鋒一轉,“現在是旅遊淡季,酒店應該還有空房間,你找前臺訂一間也可以。”
開啟門酒店門作勢要把人請出去。
不想再和李錦安做無謂的爭執,自亂陣腳。
李錦安拉下臉,這人是沒有心嗎?
他這是為了誰,當聽到海州市的人事彙報,沈放沒有去他安排的部門報到,而是選擇辭職,他無法忽視他對沈放的關注,想質問他為什麼離開?
令他沒想到,沈放的手機關機,就連和他向來交好的林鋒都聯絡不上,立馬派人查沈放的去向,查到沈放身份證訂在這家酒店,他當即推掉京州重要的會議,馬不停蹄趕到。
李錦安生來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放下身段去討好一個人竟然被人踩在淤泥裡,“沈放,我放下重要的會議來尋你,擔心你才從京州飛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說些好聽的話就罷了,還要趕我走?”
“那真謝謝李少了,也請李少記住,我們關係已經斷了,再見就是陌生人,彼此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李錦安聽得是咬牙切齒,“沈哥哥真是好記性,硬心腸。”
“比起李少來說是自愧不如的,倒是一兩件事算是記得住,新聞報紙,時尚雜誌都在宣傳李少和京州陳家的婚約,我們兩個的關係再私下見面,李少就不考慮陳家小姐的感受嗎?”
李錦安眯著眼睛看著眼前人長篇大論,振振有詞,他抓住關鍵詞,左右都在提他和陳家小姐的婚約。
再結合沈放的離家出走,不會是吃醋才傷心出走的吧?
李錦安輕輕笑道:“說了這麼多,沈哥哥是在吃我的醋?”
沈放斜眼看他,這人怕不是沒睡醒,冷哼,“李大少想多了,一份工作而已,一份勞動合同就成你李家的賣身契嗎?終身下人奴隸?跟你李錦安上了幾次床就非你不可?你忘了,我並不喜歡男人,將來也是要娶妻生子的,難道就只准你李錦安娶妻生子,旁人就不行?”
李錦安聽了皺眉,心生不悅,“沈哥哥,不要亂說話。”
聽到沈放要和別人生孩子,那份獨屬於他的溫柔變成別人的時候,心裡就像長了根刺令他很不爽。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人抱在懷裡,轉了一圈,沈放暈乎乎的,待人腦子恢復意識,被人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還未作出任何反應,唇被封住接下來就是被入侵。
沈放當即掙扎著,四肢被固定根本提不動力氣。
他又羞又怒,同樣都是男人,他怎麼一直被人壓,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腦子走神片刻,上衣已經被他往上撩起來,手迫不及待伸進去,另一隻手想要解沈放的褲子。
沈放再不捨得這個人,但也是真不想持續這段忽冷忽熱,看得見摸不著的感情。
他成長的環境是冷漠的,從未被人真正需要過。
直到遇見李錦安,笑著跟他說,沈哥哥,最喜歡你了。
他喜歡的是沈放的身體,不是愛他沈放這個人。
想清楚一切後,他狠下心咬了下李錦安的嘴唇,李錦安吃痛鬆開沈放,紅豔豔的鮮血從嘴角流出。
李錦安舌頭伸出來輕輕舔舐傷口,妖豔,盡顯瘋狂。
他的印象裡,李錦安從來都是謙虛有理,極致冷靜,利益至上。
李錦安用盡全身力氣抱住沈放,瘋狂舔舐沈放,手上的動作繼續,“沈哥哥,多久沒有練習接吻了,生疏到牙齒磕著人,嚐嚐味道,血還鮮著呢。”
沈放猜不透這人在玩什麼把戲,著急道:“李錦安,你是瘋了嗎?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再跟我做這種野種才會苟合的事,合適嗎?我們才剛剛做完約定,你現在又出爾反爾,李錦安,我在你心裡還算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