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安啊,你這個秘書在哪找的啊,時時刻刻關注你的身體,要我說啊,他這份心可難得了,就拿你嬸嬸舉例子,對我都可沒你身邊這小夥子細心啊。”
陳老說得曖昧,周圍的人不停打量著沈放,現在社會開放,以李錦安的沈放養個小玩意,只要不玩真的李家老爺子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錦安似笑非笑逗弄著沈放,“陳叔叔說你比嬸嬸還細心,我怎麼沒看出來。”
“關心領導身體也是我們職責的一部分。”沈放心裡有氣,陳老說的話擺明是在戲弄他。
“在發什麼呆?喜歡吃什麼自己夾不用顧及我,也不需要你替我擋酒。”
李錦安自然知道對方有氣,也就不拿著剛剛的事再逗他。
那群人的眼神隨著剛剛陳老的話都偷偷在打量他,面上都在誇他細心,李錦安會找人,說不定心裡怎樣貶低他。
尤其方荃的表現更明顯,好像在說終於抓到李錦安的小辮子,比他還會玩,玩男人。
李錦安也不解釋,像預設陳老的話,手中的筷子不停往沈放碟子裡夾菜,他看中的人自然是要寵的。
沈放硬著頭皮吃了此生最艱難的一頓飯。
難道李錦安就任由他們調侃,一點都不生氣嗎?
沈放否定這個想法,李錦安那麼聰明怎麼聽不出來,不過是不能和這些人當眾撕破臉不過是保持風度罷了,像他這樣的人遇到多壞的事都會面不改色,謙謙君子。
沈放酒量較差,以往他們三個人談單子,剩下兩個人負責喝酒,他負責談判,他喝酒會臉,此時小臉紅撲撲,眼睛渲染出一層水霧,撩人心魂,他目不轉睛盯著李錦安,此時沈放不知道的是,李錦安對他一直抱著不純的心思,他這副誘人模樣讓李錦安下半身難受極了。
李錦安用力摁住人類最原始的慾望,他用手掌矇住沈放的眼睛,這裡都是心懷不善的野狗,他的男人這麼迷人保不齊會有人對他心懷不軌。
李錦安趴在他耳邊壓著聲音細聲細語,“放心,你喝醉了我就會抱著你回去,你這麼可愛怎麼會嫌你麻煩。”
沈放的敏感處就是耳朵,加上酒精的刺激作用沈放哪還能受得住,雙手藏在桌子下抓住大腿,利用痛覺保持清醒。
沈放人是醉了,手腳開始不聽使喚,但腦子是清醒,他清楚兩個人太過曖昧,極力想掙脫李錦安的胳膊,更想讓他打消不切實際的想法。
李錦安見他喝醉無力趴在桌子上,事情談得差不多,發資訊讓原途撤場,打電話讓司機開車過來接人。
有些還沒有和李錦安搭上話的,連個名片都沒要到,悻然離去。
原途看見沈放喝的不省人事居然躺在李錦安懷裡,時不時哼唧在懷裡找哪塊地躺著更舒服,他家老闆還一臉寵味。
果然,他老闆點名要沈放到秘書辦就覺得事情不簡單,要知道進秘書辦都是公司最具有核心的部門,裡面哪個不是名牌大學畢業,光是個人證書就十幾個,每個人要會好幾門不同國家的語言,一人工作量頂十幾個人也能快速完成,公司給的年薪百萬也不少還有額外的其他獎金。
沈放不過是市場副主管,讓進秘書辦跟著他學東西,屬實讓原途大跌眼鏡。
原途教他的都是最簡單的東西,李錦安還警告他不許跟沈放亂說話,到時別把人嚇跑了大老闆放話要找他算賬。
沈放也不知道老闆們喝的是什麼假酒,後勁太大連最後的腦子也迷糊,徹底不省人事。
李錦安拍了拍醉得不省人事的沈放,“沈放,醒醒,回家了。”
沈放軟軟癱在他懷裡,沒有回應他的問話。
睡著的人樣子太過乖巧,想起沈放上次在他面前捏自己臉的情景,手情不自禁伸向沈放肉嘟嘟的小奶膘,和想象一樣的軟巧。
他並沒有送沈放回他的住處,反而把人帶到自己所住的公寓,所有人都以為李家的根基是在海州市,其實不然,李家祖輩是在京城,由於戰亂才逃到海州市。
兩個老哥做官做得好,位置更是升得太快,從海州一路升到京城,李老爺子更想年老落葉歸根,也想把老祖宗們接回京城。
李錦安卻更喜歡海州市,不顧家人們反對獨自拿著一筆錢以李家的名義收購一家公司,畢竟掛著李姓能自動帶來不少人脈。
李小少爺抱著醉醺醺的男人到衛生間,解開襯衣一顆又一顆釦子,直到身體全裸,男人面板白嫩,他的指甲不小心劃一下便留下一道淺紅色的印子,小少爺沒忍住吞了一口又一口水。
他自打第一眼看見沈放就是有那個心思,這種事也講究你情我願,不屑做小人趁人之危。
太子爺第一次為人服務累的夠嗆,他認真為人擦拭身體,做完一系列動作把人頭髮吹乾,才把人放進被子裡。
他的公寓總共就兩間房,一間用來辦公的書房,剩下一間就是臥室,平時沒什麼人來,太子爺更不會留人住宿,這會沒有多餘的房間就勉為其難和沈放擠擠一張床。
清晨。
宿醉過後第二天早上必定會頭疼,沈放難受發出“唔”的一聲,迷糊一會,睜開眼睛看著華麗的天花板,不是他租的破舊的出租屋。
那他是在哪?
他警惕性手往被子裡一模,什麼都沒穿,光溜溜的連個遮羞布都沒保住,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對了,手機哪去了,趕緊聯絡林鋒過來接他。
“你在找什麼?”李錦安看見他裹著被子在床上翻完又光著腳丫子在房間裡上跳下躥。
“李總?您怎麼在這?不對,我怎麼在這?”沈放現在腦子都是問題,更想知道是他昨天喝醉有沒有對人家做出過分的事。
李錦安笑了笑,“我們不是說好了,你幫我擋酒,醉的不省人事總不能扔下你不管吧,況且,我也說過,你喝醉之後會抱著你回來的,我說話向來都是作數的。”
“李總......我......”沈放很慌亂的從床上想站起來,聯想到身上一絲不掛裹著被子坐回去,有些緊張地看著他,莫非,昨晚他的衣服是李錦安幫忙脫的,還光著身體和他睡了一晚。
大學宿舍也不是沒光著膀子和林鋒躺過一張床,大家都是男人也不講究,但昨晚那幫人的調侃聽得真真切切,說他是李錦安的小情人,現在真光著身子和他躺過一張床,還怪害羞的。
李錦安瞅著他,對他突然燒紅的臉和無措的神情感到意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手裡的醒酒湯遞給他。
“把這個喝了你能好受一點。”
沈放剛想接,但想著身體不方便就躺回床上蓋好,小聲跟李錦安說,“李總,能麻煩您再走一段路把碗遞給我嗎?我夠不著。”
李錦安視線微笑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把碗放在他旁邊的床頭櫃,囑咐一句,“剛熬好會有些燙,涼會再喝也沒事。”
盯著床頭櫃放著的醒酒湯,眼裡湧現都是驚訝的表情,這是太子爺親自給他熬的醒酒湯?
他們不過相識才不過幾個月,見面三四次,李錦安對他好得太過分。
真如哪些人所說,李錦安對他存了某種心思。
尤其昨天在酒桌他對自己做的那些曖昧動作,真有可能是真的。
他對李錦安是敬重的,無論是身份還是其他,尤其是上次他幫助了自己,脫離掉困境。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把兩個人的關係發展到不可控制的情況,李錦安背景不用說,那他這個小人物又該如何處置。
“在想什麼?”李錦安想知道他想什麼入神,便直接問。
沈放壯著膽子想問昨晚的事,哆哆嗦嗦才剛說出昨晚兩個字,就被李錦安凝視眼神勸退。
沈放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李錦安不悅蹙眉,“都說晾一會再喝,你也不怕被燙著。”
“謝謝您,李總。”沈放態度恭敬疏離,眼眸低垂不敢他。
態度委婉卻也把事挑明,沈放這個人對李錦安來說是一時新鮮感,時間久了他就會忘。
“有些事情講就你情我願,你不願,我也不會選擇為難你,你也會繼續留在秘書辦,原途繼續教你東西。”
李錦安很爽快承認他對沈放存了壞心思,打從一開始接近沈放一刻就有了,沈放不願意他也沒辦法,強扭的瓜不甜,苦澀無味。
“衣服待會我會讓人送過來,手機在客廳充電,剛剛有個叫林鋒的人給你打電話,我替你接了,沒什麼重要的事,讓你醒了簡單回個電話。”
“謝謝,李總。”沈放鬆了一口氣,果然,李錦安的為人還是停可靠的。
兩個人都沒再看對方一眼,在沈放目光不及之處,李錦安是陰沉著臉走出房間。
沈放保留方式的拒絕,李錦安就像一腔熱血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小到大都是小霸王,要什麼沒有,能在沈放這種小人物身上跌了臉。
讓沈放沒想到的是,送衣服的人居然是原途,好他麼社死。
尷尬掉了一地,原途不會看他一絲不掛睡在李錦安的床上會腦補一些不好的畫面吧。
結果,原途什麼話都沒問,直接讓他穿好衣服送他回去。
沈放哪敢接受他這樣的好意,趕緊拒絕,今天他不想再看見關於李錦安所有認識的人,穿好衣服褲子跟李錦安說了一聲謝謝。
此刻,他有種像提了褲子不認人,又睡了人家的床掉頭就跑的渣男。
原途不解,為什麼沈放就像脫韁的野馬逃的這麼快。
關上門,轉頭就看見他的老闆臉黑的嚇人,有八卦的心沒有八卦老闆私事的膽子,默默猜測老闆昨晚房事肯定不和諧,沒有吃到想吃的肉。
沈放會拒絕,本來就在李錦安的預料之內,畢竟一個男人向另外一個人求愛,本就是世俗所不容,他就當沈放今天被嚇著了。
他總有一天,會讓沈放接受他,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
那天他和李錦安攤牌之後接下來原途再也沒有叫他跟著去陪李錦安應酬,看來前幾次都是出去也都是李錦安要求的。
他更發現許餘丞他們的工作他根本就看不懂,即使教給自己的東西他說很簡單,他學起來還是有些吃力,難怪聽到他是從市場部調上來的表情特別驚訝。
他都懷疑李錦安叫他到總裁辦學習根本就是幌子,別有居心才是真的。
消失已久的原途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沈放主動提出讓他下個月回市場部,他留在這總會覺得不合適。
原途推了推鏡框,沈放留在這是老闆的意思,老闆沒有親自發話哪敢讓他回去,沈放走了挨批肯定是他。
作為能力一流的秘書,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都要學會面不改色,心不跳,“沈放,公司是肯定你的工作能力才能讓你留在總裁辦學習管理,是把你當做公司未來骨幹培養的,還沒學多久就要說回市場部,是不是在學習上遇到什麼困難了?”
沈放聽不下去,說什麼都要走,李錦安哪裡是看中他的工作能力,分明就是他的身體。
原途嘴都說幹了見他是鐵了心要走,便讓他出去等一下。
沈放前腳剛出門,原途趕緊掏出手機給遠在京州市正在會議室替李老爺子開會的李錦安,收到原途的資訊,臉色陰鬱盯著手機。
原本以為沈放是被嚇著了,晾晾他緩過勁等他回去找個時間跟他處處,試著接受男人和男人也是能在一起。
沒想到直接把人嚇走了,若是讓原途強留的手段把人留在總裁辦,會不會把人直接嚇跑了,算了,只要人還待在公司就行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發資訊給原途,同意沈放回市場部。
收到老闆的資訊,便把沈放叫進辦公室穿達老闆的意思。
沈放有股勁說不清楚,明明結果是他心知所向,心裡隱隱還會有點失落,道不清,言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