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軒哈哈大笑:“這就是侷限了吧。好吧,看來也不指望你自己領悟了,我來教你吧。”

“不,請等等。”子蕪第一次打斷了玄軒的說話,表情務必凝重。

玄軒挑眉:“恩?”

“我想自己先試試,所有的植物都能提取吧?”

玄軒鼓勵性地拍了拍子蕪的肩膀,道:“沒錯,既然你有這麼個想法,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實在沒轍了可以來問我。不過不要太過倔強,得不償失。”

“子蕪明白了。”子蕪認真點頭,居然直接閉眼開始研究了。

玄軒也就隨他去了。

沒一會,林穆雨跑回來告訴他們可以上路了,並且族裡專門為他們準備了兩匹溫順好駕馭的馬。

別看玄軒能順利上馬下馬,不過論騎馬,生在二十一世紀後半世紀的他,還真沒這經驗。這樣的準備簡直太周到了!

一個部族,六七十人,小孩老人由健壯的青年帶著,還有些馬匹專門運輸物資,沒人駕馭,居然也不會跑走,仍是跟著大部隊一起前進。玄軒兩人被特意安排到了隊伍中間的位置,由於子蕪的騎術實在糟糕,最後乾脆由別人帶著跑了,他的那匹馬被換去駝物資了。

策馬奔跑到下午兩三點,隊伍停下了前進,由林穆雨帶著一批青年們去打獵,由此可見,林穆雨作為女人真的是很了不起。玄軒跟著他們一起去,準備好好見識見識草原人的箭術,看看有沒有什麼啟發。他還一直記著黑袍人告訴他的一句話:“心為弓,靈為弦,念為箭。也許可以從射箭中,找到這句話的答案。”

在打獵的過程中,大部隊依舊在前進,反正帶即將落日,玄軒跟著他們回去的時候,並不是原先分開的那個地點。從黑袍人給的地圖中,玄軒確定了,確實是兩個地點。回去時,帳篷已經搭建起來了。孩子們用同樣充滿活力的笑顏歡迎勇士們的迴歸。這一次帶回來的是一頭野鹿,還有一些野兔。

就這樣,玄軒跟著部族前進了五天。第五天的下午,他依舊跟著林穆雨一起進行狩獵。當然了,他還是萬年醬油黨,林穆雨對於這個不礙事的醬油黨,而且還給予了一顆靈珠的醬油黨是很寬容的。有時候甚至會指導玄軒箭術,讓玄軒試著狩獵,甚至因此放走了幾隻野兔野雞。

經過五天的練習,玄軒終於在第五天即將回去的時候,射中了一隻野兔。所有人都駕馬圍著玄軒為他祝賀。玄軒卻呆呆的望著無限遠的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青年們表示一臉的“我懂的”,第一次成功是會呆愣那麼一會!他們也很佩服玄軒五天竟然就能射中移動的生物。

“嗨,回魂啦!”林穆雨一拍玄軒的肩膀。

玄軒剛才正覺得腦中有什麼東西劃過,來不及抓住,正在想要追尋,卻被林穆雨拍醒了。

“啊?”由於突然驚醒,玄軒反應很大,倒是嚇了林穆雨一跳,“抱歉抱歉,我太興奮了。”

“哈哈,沒事。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周圍的人一起起鬨。

......

“時間差不多回去了。”笑鬧了一會,林穆雨提醒道。

這一日,為了慶祝玄軒的第一次成功,部族小小地開了個慶功會,大家都喝了點酒。這些生長在草原上的人心性簡單到如此,不過是一個剛剛加入的外人,卻也能為他而慶祝,而高興。至於這裡面有沒有那顆靈珠的功勞,就兩說了......但相信,喜悅絕對不會是假的。

又是過去了三日,玄軒的箭術大幅度提升,幾乎能與出去狩獵的青年們持平了。修煉者在準頭方面本來就是有優勢的,需要調整的僅僅是力度,和雙手的協調配合。而第三天,那飛逝的感覺又一次回到了玄軒的腦海中。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突然把握住了要領一般。

一頭羊羔進入了玄軒的視野,玄軒體內的能量突然開始自行流動,自動地在玄軒的面前形成了一張有彈性的膜。接著,胸口流出了一股熱流,膜就像是受到了刺激,啪地一下破碎,而那隻羊羔莫名其妙地受到了驚嚇,飛一般地跑開了。

玄軒若有所悟地覺察到,剛才那能量似乎是打到了“羊屁”了。

“咦,那隻羊抽什麼風?”林大力駕著馬跑過來,莫名其妙地說道。這幾日,玄軒已經於獵殺隊的青年們混得很熟了。

“不知道啊,真可惜,跑掉了一個。”玄軒道。

“嘿嘿,沒關係。穆雨那兒又找到了一隻大傢伙,要我們一起去圍起來呢!”大力齜牙說道。

玄軒挑起眉毛:“哦?什麼大傢伙?”

大力陰笑著說道:“嘿嘿,我告訴你了,你可別被嚇得臨陣脫逃啊!”

玄軒拍了拍胸脯:“說吧,我誰啊!”

“嘿嘿,是一隻受傷的靈獸!”

“靈獸?”玄軒提高了音量。

大力還以為他怕了,立即道:“放心啦,穆雨不會讓我們去送死的。都說了是受傷的了,而且傷到的還是腿,沒有什麼攻擊力了!只要我們小心點,不要靠太近,不會有事的!”

“你們不要太小看靈獸了。”玄軒皺眉提示道。靈獸和普通動物最大的不同就是擁有強大的恢復能力以及傷害能力。這時了一隻受傷的靈獸,而且還是腳步受傷,實在是有點詭異。

“理解理解。”大力拍著玄軒的肩膀,“第一次獵殺靈獸,誰不緊張啊!我當年第一次跟著大伯們獵殺靈獸,都嚇尿出來了!你要是怕,一會呆遠點就好了,萬一有什麼意外,你就先逃。”

玄軒哭笑不得:“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好了好了,不和你扯淡了,我要快點去參加圍獵了。不知道這一次是什麼靈獸呢?”

玄軒只能無奈地跟上,希望不要出事吧。

圍獵地點距這裡有相當一段距離,兩人策馬狂奔了足足五分鐘才趕到。這時已經圍了一圈人了。玄軒從的茂盛的綠草叢中看見了這次圍獵的目標。

是一隻野牛樣子的靈獸。它匍匐在草叢中,即使身上捱了數發箭矢,卻也不見它移動一步。綠色的草已經被鮮豔的紅色所覆蓋,顯得有些殘忍。

玄軒看了一會,發現這事情不對,與其說野牛腳受傷了不能移動,不如說它是在護著什麼,而無法移動!

到底護著什麼呢?這事情就詭異了,比如,幼崽?

有了這層想法,玄軒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母牛不會放任幼崽在它死後被傷害,這時的匍匐一定是為了某些原因。這原因一定是能殺傷這裡大部分人。

有了這層想法,玄軒眼睛緊鎖母牛,希望能在看出端倪的一瞬間阻止她。

事實證明,玄軒的選擇是正確的。就在眾人以為母牛已經不行的時候,玄軒卻敏銳地察覺到母牛的生命波動越來越強。

“穆雨,快帶著人退後!”玄軒對著穆雨著急地喊道。

“你在說什麼?這頭靈獸快不行了。”林穆雨的語氣中包含了不滿。

玄軒望天,繼續勸阻道:“聽我一句勸,我箭術雖然不如你好,但是相信我,如果不退後,接下來的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這時,為了要最後了結母牛的生命,十幾個青年已經圍到了母牛十米範圍內。

“穆雨,不如聽他一回吧?”和玄軒關係比較好的大力這時候說話了。

林穆雨想了會,最終揮手,讓大部隊往後慢慢退幾步。

玄軒眼睛緊縮母牛的腳部,心中大喊“不好”。大概是看圍著她的人有要遠離的趨勢,母牛忍不住了,猛地站起,就朝帶頭的林穆雨的馬匹衝去。

“小心。”玄軒大喊一聲,甩手就是一根能量針對準母牛的腳部擦過。還有更多的箭矢也射中了母牛的各個部位。

玄軒的那一針讓母牛一個踉蹌,林穆雨的馬受驚嘶鳴,但很快就被她嫻熟地安撫下來。整個過程真是有驚無險啊。

大部隊藉此向後撤了十幾米,林穆雨有些不開心地瞪了玄軒一眼:“我們剛才要是繼續圍殺,就能把她殺了。”

玄軒苦笑著攤手,被一個普通姑娘鄙夷,這感覺還真讓人捉急。

普通人的箭矢只能劃破母牛的皮毛,然而玄軒的箭矢卻是實打實地讓母牛的腿部傷筋動骨了。鮮紅的血液不斷汩汩流出,那食指大的血洞怎樣也不能癒合。

這下母牛急了,不再等待機會了,嘴中叼起小牛,甩到自己的背上,繼而,她的身上泛起了紅光,直朝林穆雨衝去。

“快跑!”玄軒大聲喊道。

這回,不用玄軒說,林穆雨已經驅使這馬向遠處撒開蹄子跑去。她很有技術性地帶著母牛在周圍繞圈,一時半會,母牛還真追不上飛奔的馬匹,就算是靈獸,可她畢竟還要照顧到背上的孩子。而圈中間的青年們則拉弓射箭,但如此急速下的準頭,就有些不夠看了。

劇烈的運動下,母牛腳上的血流得更快了,但即使只能一跛一跛地奔跑,她仍舊在堅持。

繞了兩圈之後,母牛的腳傷終於不能再堅持下去了。她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選擇,朝遠處的草地深處跑去了!

“快追!”林穆雨大聲喊道。

所有人駕馬追擊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