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球球的腦袋,玄軒感覺到了一絲親切。在這完全陌生的環境中,至少還有這兩個小傢伙陪著他。不會太寂寞。
玄軒這才開始打量周圍,發現這裡的能量純度出奇地低。
遊覽周圍,這裡的一切佈置都好像是一種阻斷陣法。走了一大圈,玄軒發現,如果他存了想要走出去的心思,那麼他就會迷路,反之如果他只是隨便逛逛的心思,總可以到達想要到達的目的地。
簡直是巧奪天工,精妙絕倫。
逛了一大圈,玄軒發現,這丫的風景是不錯,陣法也很巧妙,靈草也有,但是沒有能果腹的食物!
無奈之下,玄軒只能盤腿而坐,用能量來填飽自己的肚子吧。然而這個念頭也因為這裡極低的能量含量而被打消了。
當黑袍人再次出現在玄軒面前時,就看見玄軒乾裂著口觜唇,餓得快虛脫的樣子。
“半日不見,小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看來煉藥很成功,黑袍人心情不錯。
玄軒道:“你抽了我那麼多血,好歹給點吃的我啊!”
黑袍人怔了一會,然後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忘記你還不能辟穀了。不過我這裡可沒什麼能吃的食物。”
玄軒頓時苦下一張臉:“你不是說不傷我性命嗎。這裡的能量如此之低,不能修煉就算了。沒有能量抵飢餓,還沒有東西吃。我遲早得被而死。”
“這裡能量含量低?”黑袍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大笑。
“笑話笑話,你倒是說說,若是這裡能量含量低,這些靈草是怎麼順利成長的?”
玄軒一愣,也是那麼回事。
“可是……我感覺到能量的分佈一點也不密集。”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能量?”
這一句話,就把玄軒問暈了。
什麼是能量。這是地球上所有修煉者都不能給出答案的一個問題。
只能說,這是一種能被特殊的人用特殊的方法感應到的物質。這種物質可以被吸入體內調整身體,或者直接運用。但是到底是什麼,卻沒人知道。有人猜測是磁場,有人猜測是元素。但是卻沒有一個定論。
“你仔細感覺周圍。再好好分辨這裡的能量。”
玄軒遲疑了一會,閉上眼仔細地感知著周圍的能量。漸漸地,在全黑的視野中,多了些亮光。這些亮光並不密集,但是卻很亮堂,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閃到了玄軒。
四周的亮光像極了銀河,像極了宇宙。
玄軒頓時若有所悟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中一個亮點上。霎時間,玄軒感覺到亮點突然炸開來,似是一股電流快速透過他的身體,玄軒渾身的肌肉都在抽搐著。
黑袍人一臉惡作劇似的笑容,道:“怎麼樣,爽不爽。”
“爽……呃……爽……太爽了……”玄軒的口觜部肌肉還在哆嗦,說話帶著搞笑的顫音。
“我叫人送點食物來,你在這之前就將就一下吧。”
之後,黑袍人把玄軒留在原地,消失不見。
沒有等玄軒略微輕鬆一會,黑袍人就像是幽靈一般,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在玄軒的身邊。揪起玄軒就跑。口觜中急切地說道:“你跟我來。”
沒過幾秒,玄軒周圍就景色大變,隨後玄軒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屋子中,而屋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個大木桶,木桶內背對著他坐著一個人。憑藉自己的第六感,玄軒直覺木頭裡的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少女。
雖然他很不介意多瞄幾眼少女那曼妙的身姿,然而顧慮這少女肯定和黑袍人交情匪淺,說不定還是女兒孫女什麼的,玄軒自動別過眼睛。至於餘光在哪裡……那就沒人知道了!
“你來看。”
玄軒自己自覺,不過黑袍人倒是很大方,一把把玄軒拽到木桶旁邊,指著木桶中的水讓玄軒看。
玄軒疑惑地看了眼木桶內的水。就見水是亮堂的紅色,泛著些血腥味。估計自己剛才被抽的血被煉製後放進了桶裡。
“怎麼了?”玄軒疑惑道。
“你看這些血絲,明明已經經過我的煉製,但是卻不能完全溶解在藥水裡。”
玄軒這回大方地把目光投入木桶中巡視,木桶中看似一片紅色,然而仔細看卻能發現是一條條極細的血絲。
“這你就算我問我也不知道啊。”玄軒頭上三條黑線。你抽我的血來煉製還問我為什麼煉製不好,這不是犯二是什麼。
“呃……唔……”這時候,藥水中的女子發出了一絲呻吟,聽得玄軒一個哆嗦。嘖嘖,柔若無骨,又帶著些痛苦的意味,簡直讓人僅聽聲音就能……
“鳶兒,怎麼了?”黑袍人一臉緊張,手上開始飛快動作。玄軒就看見一團光華漸漸籠罩住少女,不斷地變幻顏色。
“唔……好冷……”少女輕吟,怕是不會知道周圍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也在聽著。否則肯定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至於以後知道了,會不會羞憤,咳咳……
“怎麼會冷呢?”黑袍人把手貼在木桶上,玄軒可以感覺到木桶的水溫一下子變高。
“冷……好冷……”雖然水溫越來越高,少女卻不停地喊冷,身體不住地顫抖,更是坐不住了,軟倒在木頭邊上。
玄軒腦中突然劃過一個可能,道:“前輩,鳶兒小姐發冷也許是我的血液的關係。”
“你的血液?你的血液又怎麼了?”黑袍人顯得很焦躁。
“我本來就是陰時陰月出生,之後由於職業,師傅等各種原因,血液中所含的陰氣很高。普通人要是碰到我血液都能倒黴上好幾天,別說你把我血液放進藥水裡,讓她泡著了。”
“什麼陰時陰月出生,為什麼碰到你血的人就要倒黴幾天?”黑袍人不耐煩地問道。
玄軒傻眼,這才想起這人不是地球人,這要怎麼解釋。五千年的問話如何一兩句說清楚,說不清楚!
“這個……你就理解我的血性寒,鳶兒小姐正是因為泡在我的學中,才會感覺到徹骨寒冷。就算您的溫度加上去也沒用。”
“好,我知道了。那你有辦法讓她不冷嗎?”黑袍人道。
玄軒想了會:“辦法是有,不過這男女授受不親……”
黑袍人遲疑了一會,手一揮。玄軒看見鳶兒的身上纏繞了一層白色的霧氣,可以看出個大致人形輪廓,不過具體地卻一點也看不見。
“好了,你先說說你要怎麼辦吧。”
玄軒爽快地道:“我先要用自己的能量觀察陰氣到底進入到什麼程度了,然後再把它們抽回來。根據程度深淺,需要的時間也不一樣。”
“那好,你開始吧。”
玄軒立即著手用能量觀察。其實這事做起來不麻煩,本來就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對於玄軒來說,把自己體內的陰氣再收回來,就好像吃飯撒尿一樣容易。他得趁著這個時候,給自己留一點底。
玄軒不敢立即把陰氣收回來,裝著很費解的樣子,手上開始擺出一些無意義的手勢。其實只不過是為了迷惑黑袍人,表示自己正在努力地尋找原因。
過了五分鐘,玄軒還在那兒擺弄,鳶兒卻一直在喊冷。黑袍人終於忍不住了,惱怒道:“你還沒有好嗎?”
玄軒一臉委屈:“本來要收回陰氣,就有點麻煩,這回好了,你讓她全身浸泡在我血液稀釋過的藥液中,陰氣侵入地更快了。現在陰氣已經逐漸侵入她的五臟六腑,我只能控制住陰氣不再深入,要我同時抽回陰氣,我還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黑袍人聽了,沉默不語,繼而開始在房間中來回踱步,顯得煩躁。
玄軒手上繼續著動作,不過此刻的動作卻不再是無意義的。如果你仔細看他走動的右手食指,可以發現他的手指正凌空畫著一些字元。
同樣的字元,玄軒來回畫了好幾遍,每次畫完一遍,右手食指都會輕輕一彈,像是把凌空的字元彈到鳶兒身上一樣。
“你在幹什麼?”黑袍人在玄軒重複第五遍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動作,質疑道。
玄軒坦然道:“我在試圖把自己的力量注入鳶兒小姐身體中,好控制它把陰氣帶出來。不過我的能量大部分都隨著血液被抽走了,好像沒什麼效果。”
黑袍人點頭,算是勉強認可了玄軒的說法。
“那好,如果我把抽走的能量重新還給你,你是不是就能把你說的陰氣抽出來了?”
玄軒道:“不行。先不說我的能量大部分依附血液,現在你就算給我許多能量,我也吸收不了,更控制不了。而且我原本的能量應該都在這血液裡被你煉化掉了,你直接給我你的能量,我更加不能直接使用了。”
“你……”黑衣人瞪了眼玄軒,但是後文愣是沒說下去。
玄軒無奈地攤攤手,表示,不是我不合作,誰讓你抽了我的血。其實玄軒擺明了就是不配合。
“冷……好冷……”這時,木桶中的少女又開始呻吟,她的身上已經漸漸泛起了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