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紋身鬼,應該不僅僅是像紋身一樣。

從她走路的姿勢看來,應該還帶著疼痛感。

看來這個紋身鬼讓她的生活很不方便,所以她才願意留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蔣鍾雪看了一眼,然後指了指我,說道:

“只是我給你找來的醫生,他來給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辦法。”

那女孩連忙對著我點了點頭,有些怯怯地喊了一句:“醫生你好。”

我“嗯”了一聲。

蔣鍾雪又從包裡拿出一粒藥,說道:“不過在他給你看之前,你需要先吃一粒藥。”

那個女孩兒看起來很信任蔣鍾雪,接過藥之後就放進嘴裡,嚥了下去。

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藥。

但是那個女孩兒吞下藥之後,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

往旁邊一歪,就睡倒在了椅子上。

嗯?

直到這個時候,那個一直站在貨架旁邊的女子才走過來,對著蔣鍾雪敬了個禮,說道:“蔣捕頭,你來了。”

我看著她的動作,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個警員。

蔣鍾雪點了點頭,說道:“嗯,我這次是來處理這隻紋身鬼的,很快你們就可以調回去了。

好了,你去把門關起來。”

那個女子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是”。

然後走過去關門。

蔣鍾雪又對著我說道:“唐傑,開始吧。”

“好,”我應道。

然後蹲下身子,手上滲出屍水來,然後將包裹著屍水的手,直接按在了那個鬼臉上。

隨著屍水的漫延,那個鬼臉,竟然蠕動了一下。

然後立馬順著女孩兒的小腿往上竄去!

臥槽!

見到這一幕,蔣鍾雪直接上手,將女孩兒的褲腿一把撕開。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轉開眼,但是又想起眼下抓鬼要緊,於是也顧不得那麼多。

連忙催動屍水,追著紋身鬼包裹過去。

這個紋身鬼,似乎很忌憚我的屍水。

竟然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四處竄起來。

我控制著屍水直接包裹住女孩兒的半個身體。

它的竄動範圍也越來越小。

為了以防不測。

我直接用上了另外一隻手。

按在了女孩兒的頭上。

準備從兩頭夾擊。

沒想到,這個紋身鬼竟然順著女孩兒的胳膊,竄到了她的手掌心。

變成了一團漆黑的東西,在她手心不停地扭動著。

“別急!”

蔣鍾雪喊了一聲,“不要逼得太緊,免得出現其他狀況。”

我立馬放慢屍水的漫延速度。

蔣鍾雪拿出她的那個可以隔絕鬼力的小袋子來,攤開在那隻手掌的下方。

說道:“用你的鬼刃,直接把這隻手掌砍下來。”

什麼!

我大驚!

這,這好好的一個姑娘,要是沒了這隻手掌,下半輩子可怎麼辦!

我實在不忍心下手。

但是......

但是我不砍的話,這個紋身鬼只怕還會害更多的人。

就在我猶豫的這一下。

就見那女孩兒的手掌忽然像是被人從皮肉裡面撕開了一般。

緊接著,從那個裂口處,滴出了幾滴漆黑無比的液體,一下子掉落在地面上。

蔣鍾雪頓時大叫道:“快砍!它要逃!”

我也顧不得其他了,鬆開按在女孩兒頭頂的右手。

手掌一翻,一把菜刀模樣的鬼刃就出現在我的手上。

我立馬對著女孩兒的手腕砍了下去!

“噗嗤”地一聲,那個女孩兒的手掌就掉進了蔣鍾雪手中的小袋子。

她立馬將小袋子收起口子來紮緊。

就在這時,地上那幾滴黑色的液體卻猶如有了生命一般,凝聚成了一團。

然後順著地面竄向那個剛剛關好門,正要往回走的女子。

“不好!”

蔣鍾雪的話音未落。

那滴黑色液體已經順著那個女子的腳,竄了上去。

蔣鍾雪連忙喊道:“菲菲,快把你衣服全部脫掉!一件不留!”

那個女子一愣,接著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蔣鍾雪大喝道:“不想死就快脫!”

那個女子被這麼一吼,連忙三下五除二地脫光了衣服。

她將衣服往旁邊一丟,我就看見,她肋下的位置,出現了一個黑點!

正是那個紋身鬼!

我這次有了經驗。

一把抓住那個女子的兩手,直接催動屍水從四面八方匯聚過去。

將那個黑點圍在中間。

終於,它見無處可逃了,突然一躍而起,離開了那個女子的面板。

蔣鍾雪就在旁邊,見狀直接拿出另外一個小玉袋子,手從空中一掃而過,將那滴黑色液體裝了進去。

“終於抓到了!”

她鬆了一口氣。

我聞言,也鬆了一口氣,將那個女子身上的屍水收回。

然後連忙轉身,準備去看那個被我砍了一隻手掌的女孩兒的傷勢。

但是這一轉身。

我直接懵了。

“人呢?!”

蔣鍾雪聞言看過來,這才發現那個女孩兒不見了。

她急聲道:“不好,我們被騙了!快追!”

我們兩個奔到那個長椅邊上,見到地上還有血跡順著便利店後門的位置滴落。

蔣鍾雪立馬朝著後門追去,我跟在她身後。

畢竟她對這裡比我熟悉。

在我們身後,那個女警連忙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

然後跟著追出來。

我們到了便利店後門處。

那個叫菲菲的女警追了出來。

指著牆角的位置,說道:“這裡原來有一輛電動車!她應該是騎車跑了!”

遠處只有一條蔓延向黑暗的路。

蔣鍾雪看了一眼,轉頭對著那個女警說道:“菲菲,辛苦你了,你把這裡收拾一下,回去覆命吧!”

“是!”

那個叫菲菲的女警並不多言,立馬轉身就回了便利店。

看來是個經過嚴格訓練的警員,執行命令並不拖泥帶水。

我跟蔣鍾雪回到車上,她將車開上了這條並不寬敞的路。

我們順著空氣中淡淡的鬼氣追了過去。

我看著前方車燈照亮的道路,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地道歉道: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猶豫,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關你的事,”蔣鍾雪搖了搖頭,說道:

“是我大意了,這隻鬼,已經跟小菊,就是剛剛那個女孩,它已經融入小菊的身體裡了。

想來它在面板上做出逃竄的樣子,只是為了迷惑我們,然後找機會逃走。

除非我們直接殺了小菊,不然根本除不掉它。”

好吧,聽她這麼一解釋,我頓時覺得,這隻鬼已經變得很棘手了。

“不過還好,”蔣鍾雪又道:“我們來的不算晚,它雖然跟小菊融合了,但是還沒有惡鬼復甦。

要是我再晚幾天再帶你來找它,只怕是它已經能夠完全控制小菊了。

到時候,小菊就是一隻鬼奴,我們兩個,是對付不了它的。”

鬼奴?

我微微皺眉。

這短短的一天之內,我已經兩次聽到這個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