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拉了張椅子,與薩爾曼對面而坐。

他明白。

薩爾曼如此過激的行為。

不過是在向他示威罷了。

畢竟,國王再怎麼欣賞你,那也只是欣賞。

他也有他的威嚴。

威嚴不得侵犯,這是每個上位者都有的覺悟。

可惜,薩爾曼低估了眼前年輕人的實力。

薩爾曼以為自己開一槍,在地上弄出一大攤顏色來。

對面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會嚇得直哆嗦。

但是薩爾曼的如意算盤沒打成。

就他對面那個人。

前一天,在喜馬拉山脈的天竺國軍營裡。

弄出的場面,跟他現在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都能讓薩爾曼嚇尿不可。

“我要大不列顛國的石油價格,從今天開始,上漲300%。”

薩爾曼聞言,眉頭微蹙。

他原以為,秦川會提關於中部地區和平,為華國爭取利益。

又或者為他自己謀取些財富的話。

結果沒想到,居然提了這麼個要求。

沙國作為世界石油儲備第二多的國家。

大不列顛國95%的石油能源,全都是由沙國供應。

如果沙國把在大不列顛國的石油價格上漲300%。

那無異於,把他們整個國家推入深淵。

是要滅了他們國的節奏。

這種事,換成拉稀總統的話,他會第一時間否決。

因為如此行為,無異於向大不列顛國宣戰。

可薩爾曼不是拉稀。

他顯得十分感興趣。

“為何?你想做什麼?”

“我要大不列顛國國王查理三世退位。”

此話一出。

薩爾曼整個人都為之一怔。

“退位?”

“嗯,我要國王退位,大不列顛再無王族。”秦川堅定說道

薩爾曼呆滯片刻。

隨後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把大不列顛國的油價翻300倍,就能把查理三世逼到退位?還再無王族?”

秦川雙眼微眯,不苟言笑道“是,我就這麼認為。”

薩爾曼忽的止住笑容“好好好,就算你的計劃一切順利。但你可知,大不列顛國的軍事實力?你可知,我這麼做之後,沙國將遭到什麼樣的報復?”

大不列顛國雖自上個世紀中段,開始沒落。

從號稱世界第一,日不落帝國,逐漸被米國壓制,反超。

現在落到世界第一梯隊的末流位置。

即使如此。

卻不妨礙他能在第二梯隊的國家裡,橫著走。

沙國雖然有錢,但其軍式實力,是遠不及大不列顛國。

把對方逼急了,打自己。

肯定是得不償失。

秦川冷笑一聲“年初開始,你沙國就縮減石油產量。造成了大不列顛國內石油能源價格上了65%。就這65%,查理三世就已容不下你。你以為你不做,人家就願意放過你?”

秦川的話,驚出薩爾曼一身冷汗。

他知道,大不列顛國內石油能源幕後最大的莊家。

就是查理三世。

今年漲價後,查理三世三番四次打電話給他,希望薩爾曼把石油價格降下來。

可都被薩爾曼回絕了。

他當即表示,降價是不可能降價的。

你要做生意,我也要。

你是國王,我也是國王。

你讓我降就降,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見薩爾曼遲疑。

秦川繼續反問道“你覺得,今天的炸彈是誰放的?”

薩爾曼瞳孔猛地一縮“是他們?”

秦川指了指薩爾曼座下的人“你自己問他。”

薩爾曼聞言,蹭的跳起。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座下的男人。

“是你?!”

男人是薩爾曼的幕僚,經常為他出謀劃策。

薩爾曼許多的腌臢事,都是這個男人想出的。

男人訕笑“薩爾曼,今天沒炸死你,是我命不好。”

薩爾曼朝著男人的臉,就是一腳。

“艹,我對你不薄,你居然想謀害我。你他媽的有沒有良心!”

男人被薩爾曼踢斷了鼻樑骨,整張臉面目猙獰。

但他嘲諷的笑容,絲毫沒有減弱。

反倒有些瘋癲。

“奪妻之狠,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薩爾曼懵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

“就這?你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兒子,就要把我炸死?”

砰砰砰...

薩爾曼對著男人的兩條大腿,連開數槍。

直到把男人的腿打成稀爛為止。

他邊開槍,邊咒罵道“艹艹艹...不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兒子嘛。你女人要是不反抗我,她乖乖的享受,她就不會死。你兒子要是當時不出現,他也不會死。他們兩個的死,你只能怪他們太不懂事,不懂得尊重國王。你把兩個不懂事的人,犯的錯施加在我身上,你良心過意的去嗎!”

這一次,男人受到的槍擊傷害,遠大於最初的那一槍。

但儘管如此。

儘管他虛汗已經溼透全身。

他任然緊咬著牙關,不在薩爾曼面前痛苦抽泣一聲。

薩爾曼對著男人一通咒罵。

咒罵之後,他氣喘吁吁在男人身邊蹲下。

他拿槍抵著對方的頭“女人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兒子你看上哪家的,你去搶一個便是。有我給你撐腰,你有什麼得不到的。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背叛我。”

男人朝著薩爾曼的臉上,啐了一口。

“薩爾...”

砰...

薩爾曼沒有給男人說話機會。

直接超度了對方。

開完槍,薩爾曼卻一拍自己腦門。

大喊道“哎呀...”

薩爾曼招了招手,叫來自己的叔叔哈德利。

他一把摟住瑟瑟發抖的哈德利。

笑嘻嘻的說道“叔,我剛才,忘了問他,是誰指使他安放炸彈的。”

哈德利不解薩爾曼的意思,惶恐的看著自己的侄子。

薩爾曼輕飄飄說道“把他剖了,一寸一寸檢查,看有沒有蛛絲馬跡。”

哈德利臉色唰的鐵青。

他可沒有自己侄子那麼變態。

哈德利扭頭看向秦川,眼神裡充滿哀求模樣。

秦川心善,看不了太血腥的畫面,直接說道“他受僱大不列顛國中情局。”

薩爾曼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

反而是一臉玩味“你不會是故意挑撥我和大不列顛國的關係吧。再說,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現在說什麼都可以。”

秦川微微抬手,指向另一個人“他是同夥,你可以再問他看看。”

被秦川所指的男人,瞬間嚇尿。

剛才慘狀歷歷在目。

那一句,剖開來一寸一寸檢查的話。

更是讓他背後冷汗直冒。

他雙腿一軟,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