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藺崢開車回了特調處分部大樓。

林珈他們還在那兒沒走,見他回來,你擠我我推你地下樓來,由買了很多份保險的蔣雨行率先問:“那個,把人送回家了?”

藺崢輕飄飄掃他一眼,沒回答。

林珈又被推上去,她問話的方式就委婉多了:“怎麼樣,問清楚了嗎?”

“嗯,是凌家鬧矛盾,聽了外面人的議論,以為她是找錯了的女兒,所以重新調查了,重新做了親子鑑定。”

真夠傷人心的。她又問:“那還要繼續查嗎?”

藺崢平靜道:“查,這次兩個非法組織露出蹤跡是個好機會,不管和她有沒有關係,都不要再拖下去了。”

“你是想說趕緊證明人家的清白吧?”

他們在二樓都看見了,凌江玥眼睛紅紅的,情緒很不好,被他給一路護送回家的路上倆人肯定說了什麼戳心窩子的話,看他這一臉的凝重。

藺崢沒否認,還說:“你不是說過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能讓我們的懷疑一直削弱她真正的作用。”

蔣雨行在旁邊做怪表情,嘴角都要撇到顴骨了,跟許嘉言打眼神:哎喲喲喲喲,聽聽,聽聽,好正經的理由。

許嘉言:你這表情像個沒根的太監。

蔣雨行:你也覺得他道貌岸然對吧?某些氣息蠢蠢欲動呢~凌江玥可是能看見資訊素的,別嚇到人家了。

“蔣雨行。”藺崢突然叫他。

蔣雨行一機激靈,立馬站正當作無事發生,還有空推一推凸顯睿智的眼鏡:“怎麼?”

藺崢的聲線沉靜冷淡,盯著人說正事時有些氣勢逼人:“最近沒有案件,你輔助林珈去查非法組織和凌江玥的事,查到的資料轉給我。”

之前都是林珈查清楚了只告訴他結果就行,這次居然要自己看過程來分析了?

蔣雨行和林珈對視一眼,說好。

許嘉言還有一天的調休假,不用做事,就在旁邊聽著,聽藺崢安排完事情,正要和蔣雨行說兩句話,又看見藺崢轉過來。

林珈問:“還有事?”

藺崢隔了幾秒,說:“查一查一個叫俞璋的人。”

……

俞璋已經有幾天沒見到凌江玥了。

之前讓人查她在廣元時和誰在一起,找了幾個人都查不到,那種失去掌控,或者說似乎從來就沒掌控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想找她再問問,可是最近從早上看到晚上,也沒在隔壁看到她。

今天倒是看見凌江聿了,一個人開車回來的,沒過幾分鐘,凌家的司機開出來另一輛車,看起來是要送他去公司。

俞璋站在二樓露臺上,邊喝咖啡邊往下看——

這幾天凌叔在公司,莊阿姨經常去莊家,大概是在為莊家大兒子回國的事忙,很少來找他媽喝下午茶,而且來來去去都沒看見身邊帶著人。

凌江聿現在也要去公司,那凌江玥會在哪裡?

司機還在凌家外面等著,他沒有過去攀談詢問的意思,司機知道的訊息少之又少,不值得他專門過去一趟。

但二十分鐘後,凌江聿走出凌家別墅,出來準備上車,俞璋下樓叫住了他。

“怎麼最近沒看見江玥?”他走近問,語氣熟稔得像什麼多年好友。

凌江聿掀高眼皮睨著他,也就一眼。

手臂上搭著灰色的長大衣,被他換了隻手搭著,再輕撫著西裝袖口不存在的褶皺,看也不看他說:“她出去玩兩天,有事?”

這樣無意義的動作描述著他不佳的心情,和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放在職場禮儀上,那就等於看不起,不尊重。

俞璋眼神發冷,臉上還笑著:“是有點事。之前在商場給我買腕錶的時候,我們說起我爸快生日了,她說要挑份禮物提前送。我依稀記得她的生日似乎也不遠了,打算到時候也挑一份,只是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