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怎麼可能？

當這一驚人的訊息傳入皇宮時，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李二的心。他在得知長孫皇后遭遇危險的那一刻，心中瞬間湧起一陣慌亂。

畢竟，長孫皇后可是他生命中的重要人物，她若有個三長兩短，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到底發生了何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攻擊芙蓉園？觀音婢如今狀況如何？”李二心急如焚地向手下追問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儘管他貴為天子，此刻卻也難以保持鎮定自若。因為對於他來說，長孫皇后絕非僅僅只是眾多妃子中的一員那麼簡單，而是他此生摯愛、最為珍視之人。

倘若在此關鍵時刻出了岔子，恐怕整個宮廷乃至天下都會為之動盪不安。

一旁的張阿難同樣感到震驚和無奈。要知道，此次長孫皇后前往芙蓉苑之事本就是由李二一手策劃安排的，誰能料到就在皇后剛剛抵達那裡不久後的夜晚，竟然會遭受他人的突然襲擊呢？

面對這樣的局面，難道不應該先從宮中內部查詢原因嗎？想到這裡，張阿難不禁對李二心生些許埋怨。

然而此時，更令人憂心忡忡的訊息傳來：據無舌派回來報信的人所述，長孫皇后目前並無大礙，只是偶感風寒而已。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前來襲擊的敵人竟是六位實力高強的宗師級人物！

聽到此處，原本還坐在御書房裡試圖冷靜思考應對之策的李二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之色。

“六尊宗師？你們確定沒有搞錯？”李二瞪大雙眼緊盯著眼前的彙報者，彷彿想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出一絲虛假的端倪。

可得到的回應卻是肯定而又沉重的點頭。此時此刻，別說是李二無法安穩入睡了，就連一向沉穩的張阿難也覺得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鳳組那邊究竟是什麼個狀況？”此刻，李二滿心焦慮地問道，因為他現在唯一能夠寄望的便是鳳組了。

倘若長孫皇后真的遭遇不測，那麼他這個堂堂的大唐天可汗可就要淪為眾人唾棄的物件，成為一堆臭不可聞的狗屎了。

“啟稟陛下，鳳組目前正處於集體閉關修煉之中，僅有一名成員留在娘娘身旁守護著。”聽到這話，李二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差點忍不住直接爆起粗口。

然而，他深知自已身為一國之君，必須保持應有的風度與涵養，所以硬是強忍著將那些髒話咽回了肚子裡。

畢竟，鳳組可不是由大唐官方所組建的隊伍，嚴格來說，他們更像是一群自發前來維護他們的安全的之人。

當初人家好心好意主動提出要保護他和長孫皇后，如今又怎能對其隨意發號施令、提出過分的要求呢？

“那無舌到底是受了內傷還是快要一命嗚呼了？還有，觀音婢是否當真安然無恙？你趕快給朕一個準信兒！若是再這般支支吾吾的，朕可要親自前去一探究竟了！”李二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已尚且活得好好的，居然就有膽大包天之人敢對他的妻兒下毒手。這已經不僅僅是打他的臉這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公然造反、逆天而行啊！

“鳳組的成員已然踏上征程，依微臣之見，不消多時便會傳來相關訊息。陛下，此刻不妨稍作等待，靜觀其變，看局勢究竟如何發展。”張阿難躬身向皇帝稟報著。

皇帝卻一臉怒容地駁斥道：“等？怎麼等？立刻傳朕旨意，責令百騎司務必於一日之內徹查清楚，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又是何方勢力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地出手！哼，朕耗費巨資供養他們，本意便是讓其維護長安城的安寧秩序，充當這長安城的執法者、守護者。

可如今倒好，他們簡直是形同虛設！這般不作為，實在令朕失望透頂！”

此時，一名侍衛匆匆趕來，跪地回稟道：“啟奏陛下，百騎司已然全體出動，定當全力以赴，以最快速度查明真相……”

話未說完，皇帝不耐煩地打斷道：“罷了罷了！別再指望這些酒囊飯袋能辦出什麼實事。速速傳令下去，命不良人即刻出動！”

顯然，皇帝對於百騎司的表現已然徹底失去耐心和信任。一旁的張阿難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長安城但凡出現任何問題，無論大小，首當其衝被問責的必然是自已。

今日長孫皇后剛剛配合演完一場戲，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豈料夜幕降臨之際，那神秘莫測的骷髏殿竟悍然發動斬首行動，更要命的是，身為一國之君的皇帝居然是最後一個知曉此事之人，這怎能不讓皇帝龍顏大怒呢？

“陛下，據微臣所知，不良人近期一直在搜查江湖人士……”話還未說完，只見龍椅之上的李二猛地拍案而起，瞬間滿臉怒容，心中暗想：哼，這些不良人竟然如此辦事不力，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看來也是靠不住的傢伙們！

想到此處，李二大手一揮，高聲喝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不良人與百騎司一同行動，務必將那六大宗師級別的殺手全部拿下，朕要讓長安城內的殺手一個不留，還我長安城一片安寧！”

站在一旁的張阿難聽後，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哎呀呀，我的陛下喲，您這分明就是剛從睡夢中醒來，頭腦還不甚清醒呢吧！

然而，面對盛怒中的皇帝，張阿難縱使有再多不滿，也不敢輕易表露出來，只得硬著頭皮應道：“遵旨，陛下。只是……那六大殺手如今已然命喪黃泉了。”

“什麼？”聽到這個訊息，李二猶如遭受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六大殺手居然全死了？是誰下的手？莫不是無舌那老傢伙突然發威了不成？可他不就是去了一趟雍奴嘛，怎會變得如此厲害，難道他的戰力值一下子就飆升到這般境界了？”

一時間，李二隻覺得自已的腦袋彷彿被一扇厚重的大門狠狠地擠壓過，混亂不堪，完全理不出個頭緒來。

畢竟，這六位可是宗師級別的殺手啊，即便是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之中，李二也得仔細斟酌一番，甚至還要考慮召集眾多頂尖高手前來相助，才有把握與之抗衡。

卻不想，這六人竟已全部戰死，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無舌和鳳五……”聽到這兩個名字，李二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

尤其是鳳五這個名字，更是令他感到詫異：“鳳五？她不是隻有宗師的實力嗎？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難道說真正厲害的其實是無舌不成？”

想到這裡，李二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畢竟，自已這邊突然間出現如此強大的人物，確實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要知道，無舌的實力之強，已經能夠以一敵六而不落於下風。雖然可能因此受了些內傷，但這也是在所難免之事。

李二略微沉吟片刻後，果斷地對身邊人吩咐道：“立刻派太醫過去給無舌看看，此人未來對於我們而言十分重要，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站在一旁的張阿難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得一陣鬱悶。這李二也實在是太過現實了，眼裡似乎只有無舌，根本就沒把自已放在心上嘛！

然而，此刻張阿難更多的還是被深深地震驚所佔據。因為無舌可是他的徒弟啊，如今居然擁有這般恐怖的實力，著實令人難以置信。

回想起當初，若是自已也能前往雍奴走上那麼一遭，說不定如今也能取得像無舌一樣輝煌的戰績呢。只可惜時光無法倒流，世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可吃。

此時此刻，張阿難心中暗暗感慨：“都說跟著李二混，三天餓九頓；跟著長孫皇后混，海鮮配餛飩。如今看來還真是不假啊！瞧瞧人家無舌，都已經能夠一挑六了，我卻連這樣的成績都未曾有過，真是慚愧至極啊！”

然而，無舌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著實令他感到面上有光。畢竟，能夠教匯出這般出色的徒弟，對於任何人而言都堪稱一項巨大的成就。

更何況，他身為一名沒有傳承的閹人，如果能夠帶出一個實力超群的弟子，無疑也就意味著他終於有了自已的傳人。

此刻，張阿難心情略顯激動地說道：“陛下，臣願親自前往走上一遭！”

他的聲音略微顫抖著，顯然內心的興奮難以抑制。的確，當自已擁有了傑出的傳人時，這無疑是件令人歡欣鼓舞之事，難道不是嗎？

李二則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也罷，由你前去查探一番，想必能夠了解得更為詳盡透徹。”說罷，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的怒火卻愈發熊熊燃燒起來。

原來，以往那骷髏殿便時常與他作對，如今竟然再次前來滋事生非。他們當真認為他毫無火氣可言麼？不，其實他的胸中早已積壓了無數的怒火。

只見李二一邊嘴裡罵罵咧咧地嘟囔著：“該死的骷髏殿，你們這群混蛋！”一邊迅速地穿戴整齊衣物。

要知道，他的妻子竟然慘遭他人暗殺，這無疑是對他作為一代帝王尊嚴的公然挑釁。

而他，可是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李二啊！此時此刻，這位尊貴無比的帝王已然怒不可遏，幾近瘋狂之態。

“混蛋？我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此刻的李二怒髮衝冠，雙眼佈滿血絲，渾身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戾氣。

這樣的事情，於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

這不僅僅關係到一個男人的尊嚴，更是涉及到他作為帝王的威嚴和顏面。想他李二尚未駕崩，這些宵小之輩竟敢如此放肆地騎到他頭上來撒野，實在是罪該萬死！

他可是那威震天下、擁有三千幹千萬子民的李二陛下，是僅憑八百勇士便能奪取天下的蓋世英雄，更是開創了宣武門繼承製度的一代雄主！

“爾等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朕動手？真是活膩歪了！”骷髏殿的所作所為令李二怒火中燒，心中已然升起了濃烈的殺意。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李二動了殺念，那後果不堪設想，恐怕這骷髏殿離覆滅也就不遠了。

“再稍等片刻，只需再多一些時間，朕必定能將你們這群跳樑小醜徹底剷除！”然而，正當李二絞盡腦汁思索應對骷髏殿之策時，他的神情突然變得異常狂躁起來。

只因為他猛然間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在此前與骷髏殿的數次交鋒之中，自已似乎從未取得過真正意義上的勝利，每一次都是靠著孤身奮戰才勉強支撐下來。

“房二？莫非真要讓房二返回長安調兵遣將？這……”想到此處，李二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糾結當中。

畢竟，房二遠在外地，若是貿然召回，難免會引發一系列的變故。但眼下局勢緊迫，若不借助外力，單憑自已一人之力恐難以抗衡強大的骷髏殿。究竟該如何抉擇，李二一時間也是拿不定主意。

李二不是不信任房二，而是此時太過敏感，他一直都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出征高句麗，這是大唐一直想做的十四請，因為隋煬帝楊廣沒有做到的事情，所以李二想要做到。

此時此刻，正是展現自身功勳的關鍵時刻，於這樣的重要關頭，房俊務必全力以赴地完成前期的籌備工作。

否則，大唐極有可能步隋煬帝的後塵，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此事絕非兒戲，而是確鑿無疑的事實！

要知道，隋煬帝時期的兵鋒難道不夠銳利嗎？又或者說隋煬帝不懂行軍作戰之法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想當年，隋煬帝一舉滅掉陳國，其一生更是歷經無數次的南征北戰。單論軍事才能，隋煬帝未必遜色於唐太宗李世民。

然而，隋煬帝最終卻在征討高句麗時遭遇慘敗。究其原因，並非由於隋煬帝個人能力不濟，而是背後有人暗中掣肘、拖後腿，再加上前期的準備工作存在諸多不足之處。

以開鑿大運河作為物資運輸通道，這個構想本身並無太大問題。但其中暗藏的隱患同樣不容忽視，那便是後勤補給線路過長，極易出現各種狀況。

後世之人對此早已心知肚明，比如開辦工廠之時，原料產地絕不能距離過遠，否則必然會引發一系列嚴重問題。

畢竟，原料乃是所有工廠得以正常運轉的先決條件，一旦缺乏穩定可靠的供應鏈，或者供應鏈過度冗長，後果必將不堪設想。

李二深刻地汲取了隋煬帝失敗的教訓，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派遣房二前往雍奴。其目的十分明確，便是要讓房二以雍奴為前沿陣地，持續推進高強度的基礎設施建設工作。

然而，李二內心深處還有另一重憂慮——薛延陀。他深知薛延陀如今具備足夠的實力和野心，極有可能趁自已率軍北上征討高句麗之際，從後方發動突襲。

為確保萬無一失，必須鞏固好後方防線，而雍奴作為運河的一端，戰略地位至關重要。只要能夠牢牢掌控住這塊土地，並使其保持穩定，那麼自已麾下的大軍便無後顧之憂。

想到此處，李二凝視著眼前的地圖，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他又回想起不久之前骷髏殿竟敢對長孫皇后下手之事，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已然到達了暴怒的邊緣。

這種行為簡直是對他身為一國之君、一家之主尊嚴的公然挑釁！對於如此嚴重的冒犯，李二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

“一定要尋個良機將這禍端轉移到他人身上！”李二滿心憤懣地喃喃自語道。對於百騎司和不良人的表現，他已然感到深深的失望與無奈。

起初，他本認為處理此事不過易如反掌罷了，然而事實卻狠狠地打了他一記耳光。歷經數次嘗試後，所發生的一切幾乎令他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就在這長安城之中，長孫皇后竟遭受到突如其來的襲擊。此時此刻，張阿難心急火燎地趕到了芙蓉苑。

當他踏入此地時，一眼便望見那氣息奄奄、倒臥在地的無舌，其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起來。

畢竟身為武王的張阿難，眼光自是銳利非凡，只消略加觀察便能瞧出端倪——無舌其實僅僅只是受了些輕微的創傷而已。

可令人詫異的是，長孫皇后居然避而不見張阿難。憑藉著自身敏銳的聽覺，張阿難僅從長孫皇后的呼吸聲中，便察覺到其中存在些許異樣。

顯然，長孫皇后不僅身負內傷，而且傷勢恐怕還不輕。此情此景，使得張阿難怒不可遏，胸膛中的怒火彷彿即將噴湧而出一般。

而一旁的無舌，則是滿臉驚愕之色，猶如遭受晴天霹靂般不知所措。因為他壓根未曾料到張阿難會在此刻現身於此，所以在掩飾自身狀況方面也就未能做到天衣無縫。如此一來可好，張阿難輕而易舉地便洞察到了其中的破綻所在。

“無舌，你找死……”

皇后重傷，無舌輕傷，找太醫卻之說自已受傷了，無數了長孫皇后的安全。

張阿難以為這無舌要搞事情，立刻就準備將其擊斃。

無舌見事情已經瞞不住了，趕緊攔住張阿難。

“義父，娘娘無礙只是受了點傷，修養一段時間可好了。”

張阿難有些意外，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

無舌沒有辦法，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相信張阿難也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

長孫皇后成為宗師了，這個訊息要是傳到了李二耳中，估計李二能嚇死。

當然在嚇死之前，就是要弄死房二。

一個能隨便製造宗師的人，別說是李二了，就算是李淵也要怕，這種東西要是不能掌握在自已的手裡，誰都睡不好。

房俊的手段已經威脅到皇權了，這種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抹殺。

“如此說來……”

張阿難也是懵逼了，這件事還真不能讓李二知道，不然定會引發房家與皇室的新對峙，很可能逼反房俊的。

現在李治和李明達都在雍奴，要是房二造反，問題可就嚴重了。

“怎麼可能啊！宗師都能製造，房二到底是什麼人啊！”

張阿難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這種事竟然發生了，就發生在自已的眼前。

這是一個笑話嗎？

“義父，這件事不要去糾結，現在該關心的是，這件事不能暴露，不然房二必定會被逼反。”

這是實話，現在房二會造反嗎？無舌不相信，張阿難也不相信。

這個時候誰是傻子誰才會造反，房俊可不是皇族，造反是沒有條件的。

他可不是老李家的人，只要坐上去，就能成為皇帝，因為這是老李家的家事，百姓不會關心，房二要是造反，就必須推翻大唐王朝。

要推翻大唐王朝，只能做黃巢。

房俊沒有這樣的條件，現在大唐是盛世，貞觀盛世。

“我知道怎麼做，你小心一下，陛下可能還有派人過來，到時候……”

此時長孫皇后走了出來，氣色好了不少。

“娘娘陛下，您……”

減長孫皇后好的這麼快，張阿難也是一臉的驚駭。

“沒事，本宮一直都柔柔弱弱的，受了驚嚇，有些感冒了。”

長孫皇后也知道，此時不能讓李二知道房俊的事情。

知道和不知道是兩回事，知道李二一定會動手，因為他不可能放心。

“娘娘陛下，房二郎……”

“本宮知道，他不會造反，只要皇帝不逼著他造反，他一定不會造反。”

這一點上長孫皇后很肯定，畢竟有個好幾次深入瞭解的，長孫皇后還是知道房俊的尺度的。

“娘娘陛下，此時知情的都要……”

張阿難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