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噹噹。

各類兵器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喊殺聲,打殺聲,呼叫聲連綿不斷,戰場畫面一度血腥。

不過這一幕幕的血腥場面,只不過是戰場之上的常態罷了。

天空之上,陳恆與那所謂的血邪宗師叔戰鬥不停。

兩人已放棄簡單的招式試探,直接開大了,不再留手。

“雷火天印”

“雪煞劫”

“基礎槍訣”

“血殺刀罡”

……

陳恆在內心嘀咕道:“不行,這個死老頭實力還是有點的,必須得速戰速決,時間拖得越久對我越不利,且我的靈力儲量根本比不過他這個化靈境強者,必須找個機會一擊必殺。”

陳恆一個肘擊打飛血邪宗長老,乘勝追擊一個鞭腿直接踢飛血邪宗長老。

巨物掉落於地上的聲音傳出,大地寸寸龜裂形成一個巨坑。

一個人形生物躺於坑底,一動不動恍若死了一般。

不過要是知情人士在此肯定會人笑一聲,覺得死了的人莫不是腦子有病,對一個化靈境強者來說這點損傷不痛不癢,這點損傷無傷大雅。

血邪宗長老從坑中爬起,縱入空中,與陳恆對峙。

血邪宗長老運轉起自身氣力以一個直拳,擊向陳恆,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招還給陳恆。

陳恆以極為迅速的身法躲避,擦邊而閃,只差一點就能攻擊到陳恆,稍有不慎,陳恆或許會因此大傷,從而失去戰鬥力。

陳恆:‘這老匹夫,真歹毒啊,果然年紀越大,心越狠,不過也是時候該結束這場鬧劇了。’

陳恒大聲對著前方的血邪宗長老大聲說道:“老匹夫,你們這血邪宗的人都該死,這樣的修為不知是殺了多少無辜生靈才換來的,還如此恬不知恥地使用修為,我都覺得這些修為骯髒,你們這些人居然還無所吊謂的使用這些修為,心難道不羞愧嗎?”

血邪宗長老緩緩開口說道:“呵,你們這些天才懂什麼?我們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夠精進修為,至於那些所謂的螻蟻,在我們看來一文不值,只要他們能夠為我的修為增進提供動力,那就夠了,誰管他們死活啊。”

陳恆:“好,好的很呀,不懂你們,但是我知道那些無辜的人是有多麼的痛苦,所以你們該死。接招吧!!!!”

“朱雀神炎,給我出!!!!”

“好小子竟然還留有底牌,但是誰說的老夫沒有底牌呢?本來還打算留到那個時候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留不到了,所以你完了。”

“邪天魔”

漆黑如墨的血色身影橫亙天空,那詭異無比的黑色氣息籠罩巨型身影,宛若那來自深淵的魔神一般。

邪神永生。

陳恆看到這橫亙天空的血色身影反而沒有那麼著急了。

對於陳恆來說具有這樣神性的生物或者物品對於陳恆來說最容易解決了。

畢竟【凡塵人間】天克神性,神性越強,克的越猛。

血邪宗的長老看到陳恆那呆呆的樣子冷笑不已。

對著陳恆譏笑說道:“小子知道什麼是恐怖了嗎?現在你可以下跪祈求了,不過現在已經晚了,痛苦吧,絕望吧,桀桀桀”

陳恆對於血邪宗的長老的行為好笑不已,血邪宗的長老的行為與那些半場開香檳的行為有何區別,當心飛得越高摔得越殘。

陳恆反而不急了,對付這魔神虛影或者連虛影都算不上的魔化生物來說,使用那一招都是對那一招的不尊重。

最後看看血邪宗的長老是否還有其他底牌,確定沒有了之後才使用那一招,畢竟那一招的後座力太強,必須有十成的把握,使用之後能沒有其他敵人。

不然遲早玩完。

時間的流動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意念而改變,除非那一個人強大無比,可以直接影響時間長河,或者說時間長河於那位人物面前只不過是手中玩物罷了。

陳恆“拼盡全力”的與之所謂的‘魔神’虛影搏鬥。

一旁的血邪宗的長老,冷笑連連,似是對於陳恆那抱頭鼠竄的身影感到開心一般,這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陳恆表演給這血邪宗的長老看的罷了。

跳樑小醜,如狗狂吠。

已經被人算計了還嘲笑別人,真是傻的可憐。

時間還在流逝著。

血邪宗的長老嘲笑也越加劇烈,破綻也越來越大。

看到陳恆那狼狽不堪的身影,已然放棄了所有防護,將全部的破綻給露出來了。

陳恒大喝一聲:“機會!!!!”

【凡塵人間】

一道具有無上偉力的強大攻擊迅速出現,與其不可言之力將其神性迅速瓦解,化神為凡。

那道“魔神”虛影頃刻之間轟然崩塌,消散於虛無之中。

那道不可言之力這並沒有由此停止,去勢不減,反而以難以言語的速度衝向血邪宗長老。

這道攻擊緩緩的在血邪宗長老的瞳孔之中放大。

一道道的走馬燈,於血邪宗長老的腦海中浮現。

一個少年不甘平凡,尋仙緣,出山村,不過事與願違,少年的天賦並不是很高,僅僅只是最低等的資質,很難修煉到巔峰。

少年垂頭喪氣,這個訊息彷彿晴天霹靂,將男孩的夢給劈醒。

尋仙少年再也不在。

少年垂頭喪氣的行走在鄉間小道之上,只不過原本還晴空萬里的燦爛晴天,此時卻天氣驟變,大雨傾盆,似是映照著少年的悲傷情緒一般 。

大雨淅淅瀝瀝,浸透了少年衣裳,浸透了少年那千瘡百孔的內心。

絕望悲苦。

麻木充斥著少年。

少年憑著本能來到一座小宗門面前,只不過這個宗門並沒有像先前的那些宗門一般磅礴大氣,輝煌無比。

反而充滿著血腥殺戮。

少年反而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恐懼驚慌,麻木不仁的心還是那千瘡百孔的心?不知道了,也無所謂了。

少年艱難地挪動的腳步,向著宗門內走去。

至此,少年上了一條永遠沒有回頭的不歸路。

少年死,魔頭生。

一段段的走馬燈於血邪宗的長老腦海中走過,那都是血邪宗的長老的一生修行之途,只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

此時那本該消散世間的血邪宗長老緩緩開口對著陳恆說道:“小子,你的天賦真的很好,只不過,過剛易折,切記切記,小心血邪宗宗主,他不是……”

陳恆:“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只不過話還沒說完,血邪宗長老,卻頃刻之間灰飛煙滅,那樣子似乎是觸動了某種禁忌一般,加快了消散的速度,某個存在在阻止他說出某一句話。

原本那湮滅之力僅僅只是到了血邪宗長老的腹部。

但是在血邪宗長老要說出某一句話的時候卻陡然灰飛煙滅,一代魔頭就此隕落。

少年死了,魔頭也死了。

少年的尋夢之旅斷了,魔頭的長生之路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