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算計了

“有人墜樓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王曉雅回頭，過了片刻才回過神，隨著眾人擁了過去。

有人揭開了特警的面罩，緊張地去探鼻息，有人手忙腳亂地抬來擔架。

“是大山，他是第一個衝進去的，怎麼會從六樓跳下來，其他人呢？”

大山算是命大的，從六樓掉下來，撞到了三層的晾衣竿，又穿戴著防彈衣和頭盔，這才保住性命。

“大山，其他人呢？”

王曉雅上前，用手擦了擦大山嘴角溢位來的鮮血，大聲問道。

大山張大了嘴，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

“媽媽我錯了！”

其他都覺得大山跳樓，腦子不清醒了，在說胡話。

王曉雅下意識地想去詢問張清，卻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

“怎麼了，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我在想，特警應該都是些意志堅定的人，他們會說胡話嗎？”

王曉雅皺起了眉頭，鼻樑上的面板皺成了“川”字。

“你的意思是他說的是真話，可大山的媽媽前年就去世了，就算還活著，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進去看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將胸口的攝像頭重新別了一下，掃了一圈下方的眾人，隨後把鏡頭對準了破舊小樓。

王曉雅眼尖，瞥到了胸口拇指大小的鏡頭，“你開直播了？”

“嗯。”

張清點了點頭：

“為了跟外界保持聯絡，也為了賺錢，我得開著直播。”

本來警察辦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採訪的，一般只有警方同意的官方媒體才能進入採訪。

因為官方的媒體有稽核機制，不會脫離掌控，私人媒體就很難掌控，曝出一個不利於警方的料，到時候會很難收拾。

媒體尚且如此，更別說直播這種無法掌控的新媒體了。

“我得打個電話！”

王曉雅直接撥通了上司的電話，不知道她在電話裡說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走了過來、

“上面同意了，他們認為你的直播，對於加深警民聯絡是有利的，新媒體時代的機關單位也要跟得上群眾的步伐。”

“這話說得高大上，不愧是官家！”

王曉雅板著個臉，沉聲道：“張清，你要清楚，讓你直播，並不代表你能為所欲為，你的直播是一次嘗試，但嘗試的效果不好，也會終止。”

“也就是說，這是賭上你直播生涯的一次嘗試，如果失敗，你以後就再也不能直播了。”

張清吃了一驚，不懂官方流程的他隨即反應過來。

官方同意他直播的嘗試，就是看中他是個人，影響小一點，隨時都能捨棄。

反過來，這對於他來說，卻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播好了，有官方背書，他的直播絕對會順風順水。

有利有弊，就看他如何取捨了。

張清還能怎麼取捨，他背後是神秘的公司，連馬雙這樣的人都逃不出他們的眼線，更別說他一個普通人了。

“看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那如果碰到那些鬼啊什麼的，我該如何解釋？”

“都是狡猾的匪徒設計出來的科技陷阱。”

“明白！”

張清聽出來王曉雅的意思，不管遇到什麼難以解釋的事情，推給高科技就行了。

既然被官方指定了，他的行為必須正確，索性把直播間的標題也改了。

《本直播間旨在弘揚正能量，揭穿一切封建迷信。》

南派三叔公：“靠，立場一變，說的話都不一樣了哈。”

無shi大帝：“不管是揭穿還是宣揚，只要有封建迷信就行。”

臨幸伽椰子：“說起來，看了主播的直播後，我也很討厭封建迷信了，馬雙真該死啊！”

王曉雅說的話，直播間的網友全聽見了，王曉雅也不在意，他們官方的宗旨是一貫而始終的，到哪都不會變，更不怕對人說。

張清雖然是靈異直播，但他做的事情，揭穿了封建迷信害人的本質，所以官方才願意讓他直播。

“那進去吧。”

已經有人跳樓了，再等下去，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發生。

王曉雅決定親自冒險，跟張清進入破舊小樓，是她叫張清過來的，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證張清能活著走出來。

“我跟張清兩個人進去，周圍的人全都散開警戒，不能放跑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自己人也不行，因為自己人也有可能是別人冒充的。”

作為現場的指揮，她不得不謹慎，就連跳樓的那個特警，她都特意檢查了一番，不是冒充的，才放出去治療。

公寓的鐵門已經被開啟，用一塊磚頭卡著，不讓它自動關上。

張清跟王曉雅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頭頂上的聲控燈跟著兩人的腳步一閃一閃。

“你說有三批特警進來，十來個人，就算每層塞一個，也能多出幾個人，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

“你問我我問誰去？”

王曉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可看向張清身後的時候，突然睜大了眼睛。

原本兩個人的影子，在兩人登上二樓後，突然變成了三個人的影子，在張清的腳下，同時有兩個影子存在。

隨後，樓下傳來噠噠的皮鞋聲。

張清順著王曉雅的視線，也回頭朝自己的背後看去，整個人都跟著緊繃起來。

王曉雅已經掏出了手槍，無聲地開啟了保險。

張清也捏著衣兜裡的鏡子碎片，實在不行，就強行喚醒趙曉敏，現在他有充分的把握來駕馭厲鬼之下。

突然，一個人影從門口躥了進來，王曉雅的手槍已經抬了起來。

“是我！”

一道聲音從樓下傳來，宋徽琳的身影頓了一下，才現出身形，避免被王曉雅誤傷。

“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讓你們在外面警戒嗎？”

王曉雅皺著眉頭問道，語氣裡帶著呵斥，這種時候，她不準任何人違反命令。

“默默失蹤是我的失誤，王隊，請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王曉雅愣了一下，還沒下決定，宋徽琳的手就伸了過來，同時抓住了兩人。

“王隊，請給我一次機會。”

“不對，有問題！”

張清突然叫了出來。

只是他的話音還沒落地，兩人就感覺到眩暈感來襲，砰的一聲，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