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一天的時間,沒有吃的透徹,第二天,便自然而然的掉隊了。

“……”

到了那個時候,那個落後的學子,恐怕就算想繼續學下去,也不行了。

一念至此,霍去病的心裡面,陡生起了一股緊迫感。

霍去病回頭看了一眼,黃晨光也是一臉的堅韌。

很顯然,譚忠詠的槍法,也吸引了他的興趣。

“……”

課程結束之後,霍去病和黃晨光兩人,勾肩搭背的離開。

其他學子,也是一個一個的離開了。

從廣場回到自己的學房後,霍去病簡單的洗刷了一下之後,便努力鍛鍊著,將那幾個槍招,化為自己的本能。

“……”

在剛開始的時候,霍去病並沒有感到什麼異常,僅僅只是有些疲憊罷了。

然而,慢慢的,隨著槍法的連續施展,霍去病開始察覺到了不對。

“……”

“我體內的氣血,居然還在湧動......”

霍去病感受著,渾身上下的變化,臉上不由得,有些驚愕。

經脈中的氣血,變得異常活躍,這件事情,可以說是,非比尋常。

普通人沒有特殊的技巧,是引動不了身體中的氣血…

哪怕是像霍去病這種天賦異稟的天驕,在這方面,也是一樣的。

但現在,霍去病身體內的氣血,卻隨著槍招的施展,開始活躍了起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氣血搬運之法....”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霍去病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位老教授傳授給我們的,難道不是簡單的槍法,而是一門獨特的氣血搬運之法?”

良久之後,霍去病想到了這個可能,不由得有一些震驚。

氣血搬運之法在文官眼中,或許並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但在將門世家眼中,氣血搬運之法是萬金不換的珍貴傳承。

就霍去病本人的瞭解來看,往往只有當年參加過秦末亂世,楚漢爭霸的世家,家裡面才有這種傳承。

而現在,如此珍貴的騎士呼吸法,科裡波竟然隨手就教給別人了麼?

練完槍法,坐在床榻上的霍去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情的意義,十分的重大。

不論怎麼說,譚忠詠能夠把一件氣血搬運之法,像是不要錢一樣,傳授出去,交給別人。

譚忠詠的身份,顯然是十分的不簡單。

當然了,譚忠詠會把氣血搬運之法,主動以這種方式傳播出去。

也有可能是譚忠詠他要藉著傳播氣血搬運之法的方式,來達成什麼目的。

“………”

“那麼問題來了,他是想要做什麼呢?”

霍去病仔細的思索著,這個問題。

這個已經有花甲之年歲數的老教授,是想要藉著這種大範圍的傳播,尋找什麼嗎?

難道說這個老教授,是想要找一個可靠的傳人嗎?

還有這種可能。

“………”

畢竟,從其之前的做事方法來看,他似乎也有著這種傾向。

所以說,此前讓十幾個學子一起跑步,應該是一種篩選,選出有天賦的。

而現在傳授氣血搬運之法,則是更進一步的篩選?

在這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內,霍去病的心頭,閃過了種種的念頭。

不過,毫無疑問,這是一份機緣。

畢竟,霍去病還是對自己的天賦,很有自信的。

時間緩緩的流逝。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在六位學子中,霍去病表現的學習速度,是名列前茅。

此前的他,己經表現的已經十分努力了,每一天都是最早到的,而且往往是最晚離開的。

而且在訓練的過程中,霍去病他像是完全不會疲憊一般,訓練的極其拼命。

一個八歲孩童如此內卷,真的很令人嘆息。

不過,上天總是垂青於有準備的人。

天賊外加努力,讓霍去病本人,在氣血方面的進步很大。

不知不覺中,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霍去病也在太學學院,待了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在不知不覺間,原本跟隨譚忠詠學習的六人,就剩下兩個人了。

這兩人,便是霍去病和黃晨光。

元光二年,八月二十日,早晨。

“果然,是氣血高速運轉的痕跡.....”

片刻後,一片空曠的廣場之上,譚忠詠望著眼前的霍去病,眼神之中充滿了興奮與喜悅之色。

欣喜之下的他,甚至向上天禱告道:“這個孩子在舞蹈方面的天賦,可以堪比自己的主人。”

他心中極度的喜悅,這一刻,有一種中了大獎的感覺。

對於這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來說,找到天驕,就意味著他主人留下來的兵書和槍法都能得到傳承。

這對於他而言,無疑是最重要的事情。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點,他的天賦甚至比曾經的主人還要強。”

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從毫無根基,達到現在這種程度,毋庸置疑是天驕。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開懷一笑。

老實說,對於霍去病這個孩童,他的印象很不錯。

相對於其他權貴出身的學子來說,霍去病的性格雖然火爆一點,但尊敬師長,對朋友極好,任誰看見了,都會對其新生好感。

在這一段時間內,霍去病超乎常人的勤奮與努力,甚至是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中。

這股為了變得最強而拼命努力,年輕有活力的勁頭,對於他這個老人來說,真的是很欣賞。

如果霍去病在武道方面沒有天賦的話,他雖然會教一些東西,但想要讓他做到更多,卻是不可能了。

“…………”

不過霍去病的天賦,足以繼承他主人周亞夫的傳承,那又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這裡,譚忠詠摸著自己的鬍子笑的極為開心,望向眼前。

等到譚忠勇回過神來,霍去病還在那裡站著,一動不動的靜靜望著他。

“……”

“不錯,很不錯。”

“從此之後,你就不要稱呼老夫為教授了,改成師傅吧。”

望著霍去病此刻的模樣,譚忠詠微微的點了點頭,後開口:“以後,每天晚上亥時,來這座廣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