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這麼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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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對方出“李白”,咱必出杜甫,這可是江湖規矩,也是一種習慣。
只是這裡可是唐朝。
話一出口,王熙自己就呆住了。
什麼情況?“原來是杜少郎,失敬,失敬。”
李白拱拱手,又見對方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不免道:“杜少郎,杜少郎!”
“啊!”
王熙猛地驚醒過來,“先等等會,咱們再從頭來過,少俠說自己叫什麼名字?”
“在下姓李,單名一個白。”
“所以合起來就叫李白。”
“正是。”李白木訥地點點頭,這種對話,有些怪異。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李白這名字太過普通,叫的人多也合理,除非是我瘋了,找李白來當保鏢。
王熙問道:“不知李少俠是哪裡人士?”
李白回道:“在下來自川蜀。”
雖然關於李白的出生,目前尚無具體定論,但是李白確實在蜀中長大的,難道這傢伙是真的。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王熙吞嚥一口,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少俠可會作詩?”
“作詩?”
李白愣了下,疑惑道:“少郎不是讓我保護你麼?”
言下之意,你僱我當保鏢,怎麼又問起作詩來。
王熙眨了眨眼,道:“是這樣的,我這人生平比較愛詩賦,所以,若是少俠也會的話,那我們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喝喝酒,吟詩作賦。”
“喝酒作賦,妙哉!妙哉!想不到少郎恁地年紀,就有這般豪情。”李白彷彿遇到知己一般,哈哈一笑,又拱手道:“不才,關於詩賦,李白倒是會一些,或許比不上少郎,不知少郎有何佳作?”
王熙眼眸一轉,朗聲道:“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李白聞言,不禁皺眉道:“此詩我也聽過,好像是那無名先生所作。”
那日王熙在張白手店的辯論,可是引發極大的轟動,只要身在長安,是不可能是沒有聽說過。
王熙眼也不眨道:“不瞞少俠,我就是無名先生的學生,其實這詩賦,我也幫了一些忙。”
李白愣了下,不可思議道:“作詩還要幫忙。”
“呃。”
王熙道:“那少俠就別管了,我這詩如何?”
李白點了點頭,“還行。”
哇.要不要這麼囂張,竟然看不起我詩豪劉禹錫,算了,看在你叫李白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王熙眼眸一轉,道:“那少俠也來一首。”
李白突然咳得幾聲,“方才少郎也說了,飲酒作詩。”
就這麼愛麼。王熙一舉手,“那個誰,快拿壺酒過來。”
“是。”
這王熙一招呼,這酒是以驚人的速度送了上來。
這酒往李白面前一放,口水都快咽乾了。
“倒上啊!就這麼呆麼?”
王熙瞪了眼那酒保。
“是是是!”
那酒保趕緊為二人斟上一杯。
王熙舉杯道:“李少俠,幹了。”
“幹!”
李白舉杯一敬,仰面飲盡,很是激動道:“好酒!這真是好酒啊!”
王熙嘿嘿道:“就還馬馬虎虎啦,好酒都還藏著的。”
李白聽得兩眼放光,突然高聲道:“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打住!”
“怎麼?”
李白莫名其妙地看著王熙。
王熙沒有作聲,徑直去到裡屋,然後拉起衣襟,罩在頭上,然後原地直蹦躂。
“啊啊.我真的瘋了,我遇見了李白,詩仙李白,我竟然還讓他給我當保鏢.我特麼真是瘋了.怎麼辦?怎麼辦?”
這一番發洩後,他稍稍整理後,又連續深呼吸幾口氣,才返回到廳堂。
李白是一臉疑惑地看向王熙,“少郎,方才我那句詩有何不對嗎?”
王熙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只是說,光憑那一句,足見少俠的詩賦,是在我之上。”
李白表示認同地點了點頭。
王熙訕訕道:“我說李白兄,你就不懂得謙虛一下麼。”
李白冥思苦想半響,才道:“其實這文無第一。”
看來謙虛對於李白而言,那也是非常困難的。王熙忙道:“算了吧,現在聽來,又有些虛偽了。”
“????”
李白只能是尷尬一笑,心想,你的詩比你的酒,可是要差上不少,我也沒說謊呀。
“哈哈,不打緊。不打緊。”
王熙又打了個哈哈,心道,反正又不是我的詩,該痛苦的是劉禹錫,他又搓著手道:“李白兄,我們兩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而且我們曾一同對付外敵,這是何等的緣分,又是何等的情義,不如不如我們燒黃紙,斬雞頭,結拜異姓兄弟如何?”
“結拜?”李白委婉地說道:“我與少郎也才剛剛相識,結拜兄弟,是否尚早。”
“呃這樣啊,那就再等等先。”
王熙稍稍有些失落,心想,同樣都是寵臣,為什麼那韋小寶就能到處跟別人結拜兄弟,我王小雀卻是做不到,那邊郭子儀也沒能勾搭上,可真是豈有此理,氣死我了。
行,你們都不把我當兄弟,那就把我當老闆吧,我讓你們都成為我的手下,我天天讓你作詩叫我起床,讓郭子儀給我當馬伕,真是美哉!哇哈哈!
他越想越是得意,情不自禁的呵呵笑了起來。,“但不管怎麼樣,這一杯必須得幹。”
說罷,他又抄起酒壺,忽覺輕了不少,搖了搖,“我這酒呢?”李白一臉尷尬道:“方才我見少郎似有不悅,這心裡有些忐忑,故而多了幾杯。”
哇.就這一會兒功夫,一壺酒就沒了,你是得有多忐忑啊!王熙放下酒壺來,道:“那就算了吧。”
李白忙道:“為何算了,少郎所言甚是有理,這不打不相識,而且還是共同對付外敵,該當痛飲一番。”
你這要酒喝的本事,可比你作詩強得多啊!王熙一陣無語,道:“我還得跟老白說一聲,要不,我讓人拿一壺來,李白兄先獨飲?”
李白哈哈道:“何須獨飲,我代少郎喝便是了。”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哦不,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王熙馬上又叫來一壺酒,自己則是跑去找白思詠。
“王少郎來了。”
白思詠正忙得焦頭爛額,見到王熙,趕忙上前行得一禮。
王熙叫嚷道:“好你個老白,竟敢讓我的救命恩人給你管賬。”
“救命恩人?管賬?”白思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不確定地問道:“少郎說得可是那李太白?”
“嗯。”
王熙點點頭道:“那天我跟吐蕃小屁王大戰,可就是他救了我跟老師一命。”
“哎喲!”
白思詠忙道:“少郎明鑑,我實在是不知曉,其實昨日我都沒打算讓他來管賬,那酒錢也不打算要他的,是他非得以勞代償。”
“行了。”
王熙擺擺手道:“我也沒有怪你,這人我待會就帶走了。”
“行行行。”
白思詠點點頭,又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今兒我請少郎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告知少郎,昨兒那張白手店的掌櫃來過這裡。”
王熙道:“什麼事?”
白思詠道:“他想買下一鮮絕,還說價錢任我開。”
王熙微微皺眉。
白思詠忙道:“少郎放心,我自不會答應他的。”
王熙笑道:“但是你若答應,今日便有機會迎回妻子。”
白思詠立刻道:“小人雖只是一介商人,但也懂得知恩圖報,先生和少郎如此照顧我們,我們又豈會背叛先生和少郎。”
“這也是我為何願意與你們合作的原因。”王熙笑著點點頭,道:“對了,小白呢?”
白思詠道:“一直在廚房裡面忙。”
王熙稍稍點頭,又問道:“那你們還差多少?”
白思詠忐忑道:“沒差多少了,估計用不了兩月就夠了。”
這美人酒一出,那錢真是嘩啦嘩啦的往口袋裡飛,美人酒的價錢是英雄酒的一倍,一斗就得五百錢。
王熙點點頭,道:“但這事我就只能祝你們好運了。”
白思詠忙道:“少郎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若真是那也是造化。”
王熙道:“有句話說得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哪怕失敗,也還是有機會的,可千萬不要放棄。”
白思詠拱手道:“多謝少郎的教導。”
“你真的懂麼?”
王熙道:“我的意思是,千萬可別學什麼梁山伯與祝英臺,你年紀可也不小,就別搞這一套。”
白思詠忙道:“少郎放心,我還得照顧素兒,無論發生什麼,自也不會去自尋短見。”
王熙點點頭道:“這我就放心了。”
與白思詠交談一會兒,王熙又回到櫃檯上,“李白兄,我已經跟老白打了招呼,到時你隨我一塊走便行。”
李白卻面露遲疑之色。
王熙好奇道:“怎麼了?”
李白道:“原來少郎姓王,乃是那祁國公之子。”
王熙點點頭道:“對啊!你方才聽說了。”
李白點點頭,又道:“少郎既然是祁國公之子,為何還需要我來保護。”
王熙道:“我家那些人,都是聽我爹的,我可是不喜歡,關鍵還是我與李白兄一見如故。”
李白道:“在下雖無錢財,但志氣尚存,不願寄人籬下,還請少郎見諒,我恐怕無法答應少郎的要求。”
王熙詫異道:“哇方才李白兄喝酒時,可未有這般志氣?”
李白頓時臉一紅,趕忙抱拳道:“還請少郎寬恕幾日,在下會將酒錢還給少郎的。”
王熙道:“就是因為我是祁國公之子,故而李白兄不願保護我?”
李白點點頭。
他多心高氣傲,就不太喜歡這些達官顯貴,尤其是如狗頭鷲這般外戚。
看來方才有人將狗頭鷲事蹟告訴了他。王熙左右瞟了一眼,又道:“行吧。酒錢也不用還了,畢竟你救過我,我又怎會勉強你,唉.只可惜,哎呀,我又得另尋一個懂酒的。”
說罷,他偏頭看去,伸手揪著一個路過的大老粗,“哥們,懂酒麼?”
那大老粗喝得已是醉醺醺的,含糊不清地說道:“論酒,呵呵,杜康恐都在我之下。”
王熙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那行,我那酒莊還少個品酒師,你就過來幫我吧。”
那大老粗聽得半響回不過神來。
王熙又問道:“不願意麼?”
“哎喲!王少郎,你可真是慧眼如炬,伯樂也。”那大老粗開心的差點沒有昏厥過去。
李白看得是目瞪口呆,就這粗人,他懂品酒嗎?你那好酒只會讓他糟蹋呀!他忍不住出聲道:“王少郎,你這決定是否有些過於草率。”
王熙大咧咧道:“試試唄,不行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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