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查病因

“皇后娘娘這萬萬不可呀，皇上身為一國之君身體不能有半點閃失，葉小姐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有這本事呢！”

跪在一邊的太醫出口阻止道，單說如果雅茉真的成功那他們這幫太醫院的太醫們就不用在留在宮裡了。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請三思呀！皇上脈象平穩是等的起這半日的.”

另一個太醫也出口阻止道，如果蕭老太爺治好了皇上那他的輩分就擺在這，皇上醒來他們也不會有問題，可是若是眼前的小姑娘治好了皇上那他們可是官位不保。

“皇后娘娘請三思.”

所有隨行的太醫都跪在地上阻止著，表達著他們的擔心。

皇后看著跪在地上的太醫，嘴角勾起諷刺的笑，聲音冰冷道：“你們敢質疑本宮的決定？”

“臣絕無此意，臣萬萬不敢.”

太醫們聽到此言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的哪敢出聲，他們可不想在皇上沒醒之前就被皇后解決了。

“那就都給本宮閉嘴，你們一個個吃著朝廷的飯，拿著朝廷的銀子，卻沒有半點作用，你們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皇上的龍體，不允許葉小姐治，那你們治好皇上給本宮瞧。

一張嘴除了說沒用外還能有什麼本事，本宮告訴你們若是皇上出了什麼事，你們都得陪葬.”

皇后看著一臉惶恐的太醫們，氣不打一處來，吃著皇糧卻沒本事，到現在還敢反駁她。

雅茉聽到皇后的話，嘴角微微勾起，這是在殺雞給猴看嗎，不過她並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這個需要救治的人。

越靠近龍床雅茉覺得氣味越不對勁，掀開床前的帷幔只覺得一股熱浪迎面撲來，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伸手將簾子掛起來，嘴裡解釋道：“床簾太厚，夏天天氣本就炎熱，這樣對皇上呼吸不好.”

“另外把所有放下的帷幔全部掛起來，把窗戶大開啟，殿內的人太多，留下幾個幫忙。

剩下的全部出去等.”

雅茉轉過身吩咐道。

只見皇后點點頭，立刻有宮女把所有放下的帷幔全部掛起來，還開窗通風，甚至在雅茉的允許下抬來幾缸裝滿冰塊的缸放在殿內，不一會兒剛才還無比悶熱的寢殿變得涼快起來。

皇后揮揮手讓其他多餘的宮女全部退下去，不少太醫本想親眼見證雅茉如何救治皇上卻在皇后的施壓下不情願的出了大殿，殿內只留下一個有豐富經驗的太醫外還有幾個打雜的宮女。

雅茉伸出手把在皇上的脈搏上，雙眉緊皺，一臉的沉思，手上只感覺皇上脈搏跳動有力，除了有些快外一切正常，可在如此正常的情況下她卻感覺到有些虛浮，鬆開手，對著在一旁焦急等待的皇后問道：“皇后娘娘，民女想問你幾個問題，還請你如實回答.”

“你儘管問，凡是本宮知道的絕不隱瞞.”

皇后現在心急如焚哪裡還有難為雅茉的心思，聽到雅茉的話忙點頭應到。

雅茉從床邊站起，走到桌邊，想了想後問道：“皇上最近這半年來是不是脾氣火爆，常生大氣？”

“是，這半年朝中事多，父皇看完摺子都會破口大罵，很少有心平氣和的時候.”

二皇子出言答到，想來父皇也只會在處理朝政時才會生氣，母后是不曾知道的。

雅茉聽後認真的在紙上寫下，低頭掐指算了算，眼中透著疑惑，再問道：“最近這三個月皇上是不是極容易感覺身子困頓，每日休息的時間比起往日要多出一個多時辰？”

皇后點點頭，忙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凡是皇上在本宮這歇著都會睡得很早，起床的時候也比之前晚，本宮以為是皇上最近太忙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皇后娘娘有陪皇上一起用膳嗎？”

雅茉繼續問道。

“不曾，皇上一般都在書房就用過膳了，也只有偶爾幾次在本宮宮裡用過.”

皇后搖了搖頭，說到這她心中也是一痛。

“我可以知道皇上素來最喜歡吃什麼菜嗎？”

雅茉知道宮裡有個規矩是每盤菜動筷子不得超過三次，如果能知道皇上最愛吃什麼那問題就好解決了。

“皇上最愛吃的是一道小白魚莧菜羹，幾乎每天都要吃.”

所謂的小白魚莧菜羹就是用上百條小白魚做泥煮成的，手法難做宮裡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后可以享用。

聽到皇上有平時愛吃的菜，雅茉心下越發的肯定，堅定地道：“皇上的脈搏表面上很正常，像是水土不服引起的，可實質上已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民女猜想是因為中毒導致的，而且還是慢性毒藥，看樣子已經有半年之久了.”

“你知道是怎麼造成的嗎？”

皇后反問道。

其實雅茉還是不太確定，畢竟這個方子知道的人很少，一個廚子能做到如此也有點太匪夷所思，說出去任誰也不會相信，最終她還是決定要看一眼那道菜，出言道：“民女需要看一下娘娘說的小白魚莧菜羹，或許這毒是透過食物下的.”

“小姑娘盡胡說，宮中的食物只要端上桌子就會用銀針檢視是否無毒，要按照你的說法給皇上試讀的公公是有問題的嗎？”

等雅茉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太醫馬上就出言反駁，還順帶上皇上的貼身內侍。

果然太醫說出的話后皇上的貼身內侍立馬跪在了地上，磕頭辯別著。

他從小就跟著皇上，如果這麼說就是把所有的懷疑都轉到了他身上，想到這那位公公眼中泛著惡毒的光看著一臉無辜的雅茉。

這位太醫是想透過這位貼身內侍打斷自己繼續問診嗎？雅茉不由的心生幾分調皮的思想，嬌笑道：“這位大人，小女可沒這麼說，有些毒是用銀針查不出來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果然如雅茉所想，跪在地上的內侍立刻將目光望向了太醫，惹得太醫心中暗道不好。

這是出現了一位端著那道菜宮女，她走到雅茉的面前將手中的菜放到了桌子上。

雅茉拿起碗中的湯勺盛出一小口，慢慢品到，一對好看的眉毛緊緊在一起，過了一會才說道：“這道菜是剛剛新做的吧！”

“回葉小姐，宴會上菜已經都倒掉了，奴婢是從御膳房新拿的.”

雅茉頓時覺得無語，那麼重要的東西居然就這麼被毀了，現在看來只能用這種最低階的辦法。

“為皇上灌水洗胃！”

雅茉放下手中的湯勺吩咐道，守在屋內的太醫垂著頭，看著紅木做的地板眼中都是諷刺的意味，皇上那麼高貴的身份居然用如此粗鄙的手段。

皇后娘娘聽後也是直皺眉，本想上去斥責幾句卻被二皇子拉住了胳膊，看個兒子眸子裡的否定，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吞回了肚子。

雅茉直接掰開皇上的嘴往裡灌，可皇上還在昏迷，能喝到肚子裡的水極少，倒是床單，被子全部是溼的，讓皇上看起來像極了被擺弄的娃娃。

皇后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盯著那個忙碌的身影，就連風冉恆也不禁皺了皺眉。

灌了滿滿一桶水後，只見皇上的肚子變得滾圓，雅茉吩咐道：“快拿來淨桶.”

立刻有宮女把桶拿來放在雅茉腳邊，只見她在皇上的肚子上輕輕按壓了幾次，皇上立刻從床上直起身，“嘩嘩”的吐著肚子中的東西，殿內瀰漫著一股嚴重的酸臭味。

雅茉看著桶中的嘔吐物，不由得皺了皺眉，強忍著噁心感用銀針一試，只見手中的針變成黑色。

“這針是黑的.”

皇后瞪大了眼睛，驚叫道。

等到皇上躺下後雅茉快速把手中銀針刺進了幾個通往心臟的大穴，雙手在胸前和四肢按摩起來，不一會皇上灰白色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正常潮紅，臉上佈滿了汗水。

“皇上平時用的食物都沒有問題，但用來做菜的小白魚在養的時候水裡加了紫甘藍的濃縮液，所以在測毒的時候是發現不了，可這東西碰上殿內的香就成為了一種慢性毒藥.”

雅茉喘口氣後繼續說道：“此香中含有濃重的依蘭成份，和紫甘藍混合在一起後就會成為慢性毒藥，起初就是脾氣暴躁慢慢地會侵入心脈導致人不正常死亡.”

經過雅茉的按摩後只見皇上的四肢都泛著淡淡的青色，越往下顏色越重，指尖泛著黑色。

“取刀來.”

雅茉對著身旁的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