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孫雨寒帶著唐琪告辭。

還跟司檸約好,下次帶司檸去第一研究院看看。

“我爸爸,還有唐琪爸爸手底下的很多專案組很有意思的。”

“他們主要研究無害異植的,負責醫藥、工業藥品等方面,你一定要跟我去看看,萬一有你感興趣的專案呢?”

孫雨寒如是說,唐琪也跟著點點頭。

她們已經公然在招攬司檸了,怪不得兩人同仇敵愾。

原來在研究院,兩家很多專案都是一起的,看來是比較牢固的合作關係了。

孫雨寒走的時候,還特意跟肖憬也打了招呼。

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孫雨寒的眼神裡帶著淺淺的得意。

她一點不怕肖憬在背後嚼她的舌根,如果肖憬這樣做了,司檸對她的觀感肯定會大打折扣。

在第一基地待過的人都知道,第一話事人的肖家,那是別的家族都眼紅的存在。

肖憬如果說她們壞話,倒還顯得自己格局小了。

肖憬明白孫雨寒眼神裡的意思,她假裝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揚起了一個十分優雅的笑容,回應了孫雨寒的暗自挑釁。

孫雨寒帶著唐琪悠然離去。

肖憬轉身看向司檸,她本來還想解釋一下的。

但被孫雨寒這樣一搞,自己多說無益,於是便也告辭了。

待幾人都走了,憋了半天的唐尖和紀榮那是一秒都再也忍不了了。

唐尖:“這孫雨寒和唐琪可以說是將錢庭軒賣了嗎?她們就不怕錢家知道了,然後跟她們翻臉?”

紀榮:“這臉哪有這麼好翻?又不是攤麵皮,啪一下就翻了。”

唐尖:“可是,她們這麼做,真沒有問題嗎?”

紀榮:“人家兩個女生也沒說什麼啊?就算說了什麼,說的也是事實,再說了,你不去告密,錢家怎麼知道她們說了什麼?”

唐尖:“肖學姐。。。”

紀榮:“害,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肖家那是所有家族的眼中釘,斷然是不會去嚼她們的舌根的,沒必要,還自降身價。”

唐尖:“真複雜!看不懂,著實看不懂!”

紀榮:“學弟,這裡面的門道,有得你學呢。”

唐尖撇嘴:“說得好像學長你家是其中一個家族一樣。”

紀榮眼神十分真誠:“我也要學習!”

唐尖:。。唐突了!

李梔子是第八基地的基地長千金,自然知道這些世家的公子千金們都在做什麼,所以這也是她不喜歡跟這些人打交道的原因。

太算計了,心眼子太多了!

她家檸檬這麼單純,不知道能不能看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反正她是有點看不懂。

司檸內心沒什麼波瀾,她猜測應該是昨天她的一紙訴狀遞上去的緣故。

這些家族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所以孫家和唐家連夜改變了策略,現在就不知道其他家是什麼想法了。

。。。。

第一研究院會議室。

肖立鼎依然坐在主位上,前面的長桌上放著司檸的訴狀,後面的超大螢幕上也同步放著。

肖立鼎看著坐在桌子兩旁的眾人,臉上掛著“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解釋”的表情。

“前天植物園的事,很精彩啊,我要你們這兩天給我一個說法,所以,現在準備好了嗎?”

眾人沒有說話。

“哼,你們倒是沒有準備好,人家受害者倒是準備得很充分。”

“司檸的訴狀,還有死去的十八個人的家屬的訴狀,還有那些受傷遊客家屬的訴狀,你們要不要一張一張的看看?”

“到底誰來給我一個說法?”

孫通海看錢伯山,錢伯山低頭不說話;

唐立德又看向孫通海,兩人對視一眼,也沒有說話;

於兆興四處望,大家都不說,那他也不說。

“司檸的訴狀裡,提供了確切的證據,控告植物園安保不合格,職員翫忽職守,沒及時追加藥劑,證據都在這裡呢?你們怎麼看?”

肖立鼎將那些證據丟到桌面上,這些人不說話沒關係,沒人反駁的話,那他更好將他們定罪。

就在肖立鼎的忍耐要達到極限時,錢伯山終於開口了。

“院長,司檸提交的這些證據,有很大的漏洞,並不能作為確切的證據,證明我們有這些問題。”

錢伯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笑面虎的角色,天崩於前,也能面不改色。

“你是說,你們經營的植物園安保沒有問題?”肖立鼎質問他。

“安保這個我們確實有責任,但植物園那麼多年都沒有出過一點事故,安保人員確實有些鬆懈了,這個也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這種話你要不去對著那些受害人說?”

“這個我們自會給出讓他們滿意的賠償。”錢伯山事已至此,也只能將這塊認下。

畢竟流出去的影片,大部分人都看過了,他們跑不掉。

但是,“說我們沒有及時補充藥劑而導致永珍錦甦醒,這個未免有點血口噴人,讓人忍不住懷疑她的動機了。”

“你是說司檸故意針對你的植物園?”肖立鼎反問。

“倒也不是,她既然有證據,我們也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錢伯山將提前準備好的監控影片拿了出來,播放了一遍,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

現在,大家都有自己的證據,所以誰的是真的,就成了關鍵了。

“永珍錦突然甦醒,總有個原因,你們其他人怎麼看?”肖立鼎明白這個才是最關鍵的事。

他倒要看看,這些人要怎麼狡辯。

孫通海此時站了出來,“大家都知道司檸的能力,現在論壇上有很大一部分的說法,就是認為是司檸將永珍錦喚醒了。。”

孫通海只說到這裡。

暗地裡雖然他和唐家已經改了風向,但是明面上不能讓錢伯山還有其他家族看出什麼不對來。

所以他還是開口將司檸扯了出來。

於兆興終於找到自己能說的,也開口道:“我們也認為如此,畢竟一切的發生都太過蹊蹺,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肖立鼎問:“所以,你們想怎麼做?”

於兆興:“將司檸叫來,帶到永珍錦面前,再實驗一次,就能見分曉。”

於兆興還是說出了一開始大家的決定。

畢竟這兩天,他們也確實沒有找到什麼好的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哈哈,哈哈哈。”肖立鼎直接笑了起來,笑聲讓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

他笑夠之後,只問了一個問題———

“所以,你們打算怎樣讓司檸配合你們乖乖再去一次?”

“畢竟現在,被告——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