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看著鄧忠說道:“這賨人谷的板盾蠻,他們都是三國星大陸上最優秀的武士。”

“可惜啊,他們被巫覡所控制。”鄧忠嘆了口氣。

“太守大人曾多次派人到賨人谷,若得到板盾蠻相助,江州城就如虎添翼。”

“可惜,父親不知道的他們已經被巫覡控制。”鄧忠又轉開話題,“這藤甲兵也到了永安城,看起來永安城要熱鬧了。”

“藤甲兵彎刀藤盾,常年在叢林作戰,體力極強,也是一支恐怖的力量。”

“那跟我對戰的藤甲武者,武力值決不在你我之下。”鄧忠回想著跟著別的那場夜戰。

“確實,此人沒有天符的加持,卻有著如此驚人的身法和刀法,實屬頂尖的武者。”

“可惜,卻倒在了我的刀下,不知生死如何?”

“少將軍不必多慮,常言道刀劍無眼,生死由命。”

“王大人,我們需小心謹慎,這次跟藤甲兵結下樑子,時刻都需要提防。”

“少將軍,要不再從江州抽調點人手過來?”

“人多目標大,咱們兩人再探探虛實。”鄧忠在客房裡踱著步,“龍蠱血刃出現了,那沉睡之膽應該就在不遠的地方。”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們就在暗處等著。”鄧忠轉向王欣,“對了,那巫覡是在哪裡受的重傷?”

“城北的魃廟。”

……

永安城,上午。

一輛馬車由西向東而來,兩匹紅色駿馬不緊不慢牽引著馬車,鹿皮包裝車廂顯得溫暖又高貴。

馬車從永安城西門而入,紅色的駿馬引人注目。

“站住。”什長秋帶著10名街面巡邏的府兵攔住了馬車。

趕馬車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人,青冠素袍,乾淨而整潔。

“這是到哪裡去?”

“回城裡親戚家。”年輕人的聲音流露出一絲細膩。

“車上帶著誰?”什長秋不自覺看向少年手裡的馬鞭。

這馬鞭不是普通的皮鞭,也不是趕車的木柄繩鞭。

而是由很多柔軟纖細的黑色藤條編織而成的--藤鞭。

少年把手中的鞭子揚了揚,傲然道:“車上是我家的主人。”

“讓車上的人下來,我們要檢查。”什長秋轉身用手輕撫著車廂的鹿皮,這樣名貴的車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少年語氣平靜,“還請軍爺行個方便,我家主人路上偶感風寒,不方便下車。”

“永安城,近段時間不太平,凡是進出的車輛都要檢查。”

“我家主人可是世家子弟,出了事恐怕你們太守也無法擔當。”

“世家子弟?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

年輕人皺起了眉頭,反問道:“真的要檢查?”

什長秋愣了愣,心想這馬車的主人也絕非一般人,不禁猶豫起來。

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就這麼算了自己面子又掛不住。

就在左右為難之際,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枚金幣從車廂掉到地上,滾到什長秋的腳邊。

三國星的一枚金幣,相當於10000錢,可購2000斤糧食,這可是什長秋一年的俸祿。

“軍爺,可以走了嗎?”年輕人在馬車上問道。

“可以,可以。”

什長秋撿起金幣,用牙咬了咬,看著緩緩而去的馬車,臉上露出燦爛的表情。

馬車經過街道,拐進一個小院。

忙牙長帶著兩個下人迎了出來。

駕車的少年來到車尾,掀開門簾,一個青絲遮面,金簪搖曳,身披紅色披風,身著緊身皮襖的少女緩緩下車。

香氣四溢,婀娜多姿。

青絲的面紗隱約地顯現清純的容貌,黑色的獸皮手套隱藏不了那纖纖細指。

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透露出少女的靈動和獵人般的堅毅。

“花公主。”忙牙長躬身道:“一路辛苦了。”

花公主正是南蠻王孟獲與祝融夫人之女花鬘。

“洞主不必多禮。”

忙牙長,南蠻的洞主。南蠻的一個洞,近似一個縣的大小。

“怎麼沒見者別師傅?”者別曾是花鬘的武術師傅。

忙牙長眼含熱淚,哽咽的說道:“者,者別,已,已經遇害了。”

“什麼?”花鬘不相信,者別這麼高強的武功,還能遇害。

忙牙長一五一十把在東門門樓發生的事講給了花鬘聽。

花䯹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花公主,咱們這次是有重要的任務。”青衣在旁邊小心地提醒。

青衣就是那女扮男裝的駕車人,南蠻的女武者,有著極高的武力值。

“這任務重要,這仇也要報。”花鬘一字一句的說著。

“記得殺害者別的人嗎?”花鬘看著忙牙長。

忙牙長腦海裡出現那晚的畫面,在東門門樓裡,火鐮照耀下,那裝死的一張臉。

“屬下記得,是個少年。那人十八、九歲,是金質武將天賦。

而另一人剛是銀質武將天賦,劍上竄出火鳳。

那火鳳刺破了屬下的藤盾,者別為了救我。被那少年一劍劈中前胸。”

“金質天符少年,是看清加持天符的是什麼神獸嗎?”

“只見劍身發出一道劍氣,無法分辨是什麼神獸。”

“噢!”花鬘知道,越是稀有的神獸,越是很難分辨的。

“不過他身邊的另一個人,劍身纏繞的是一隻火鳳。”

“加持的神獸是火鳳?”

“是的,屬下已經安排人手在城內查訪。”忙牙長拱手道。

“此事需小心謹慎,不要貿然出手,以免誤了我們的大事。”

“是的,公主。”

花鬘轉向青衣,“貨都處理好了嗎?”

“貨都從馬車上卸下,已放到院裡的地窖中。”青衣回答道。

“院裡加強警戒。”

“是,公主。院裡院外都已安排好人手。”

青衣又拱手道:“屬下有些不明白,貨為什麼要留在永安?”

“龍先生既然這樣安排,自有一定道理。”

龍先生?青衣不好再問,“是,公主。”

“馬上安排人把馬車趕到烏魚村。”

“烏魚村?”青衣有些不解。

“對,人到烏魚村後,隱匿好行蹤,再找人僱兩艘船。”

“公主,這麼做難道是要製造我們離開了永安的假象?”

“對,讓盯我們的人產生錯覺。”

“盯我們的人?”青衣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