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逢紀突示好,文丑得機會。
漢末征途如何一統天下 惟願無憂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逢紀軍師,你在主公帳外獨自在此仰天長嘆,是否是有什麼難事?”
正當逢紀憂慮之時,許攸迎了上來問道。
逢紀剛想反駁,甚至想要羞辱許攸一番,但一想到此刻許攸與沮授也有了兵權,他心中立刻有了其他打算。
“哎,許軍師既已成事,又何苦來挖苦我呢?”
“請許軍師放心,從此以後,在下不會再與兩位先生作對。”
逢紀說罷,深施一禮。
許攸見狀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暗想,“他今天要莫不是吃錯了藥?”
但許攸立刻轉念一想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日一見,能如此轉變,卻是稱得上是俊傑啊。”
“逢紀軍師多慮了,其實你與我等並無仇怨,又何苦相爭呢?”
“倒是後方的審配,聽說此人日日為田兄加刑,頗有斬草除根之意,我等還是小心這審配才是。”
逢紀聞言,立刻點頭道,“許軍師說的是,原本我與沮授軍師與田兄交好,倒是許軍師與那審配甚好。”
“但此番他審配竟然連許軍師這位老友的情面都不顧及,竟去差了賢侄的錯漏,當真是心狠手辣啊。”
“我們與其內鬥,不如乘此機會,將審配拉下馬來才是正事。”
逢紀點頭附和道。
“逢紀軍師既然如此想法,我等今晚當同醉一場,也好叫軍中說我們不和睦的人看看,主公麾下,豈有個人爭鬥?”
許攸立刻邀請道。
“那邊恭敬不如從命了。”
逢紀聞言再次深施一禮,送走了許攸。
望著許攸的背影,逢紀心中微微嘆息,“田兄,恕在下不能如你一般不考慮自己。”
“這營中皆是黑地,單靠在下,又是何苦呢?”
想到此處,逢紀甩袖而去。’
是夜,許攸帳中。
沮授、陳宮、逢紀等人悉數到場。
眾人推杯換盞,似是多年的老友,逢紀也是一改常態,恭維的話多說了幾句,引得許攸與沮授十分受用。
“兩位,其實文丑之將才與主公無害,若是料定了他無反叛之念,不如趁早令其領兵。”
“一來能語氣交好,二來能讓主公見識到兩位的心胸,豈不兩全其美?”
兩人聞言,皆是微微點頭,許攸坐在主位,自然率先說道,“嗯,逢紀軍師說得有理,只是眼下那文丑正被主公圈禁,只怕沒有一個由頭,就違抗了主公之命,有些不妥吧?”
“此事好辦,主公不是交付兩位軍師三日內要查處漢軍供給糧草的手段嗎?”
“便將此事交給文丑去做,若是成了,兩位先生可以順水推舟。”
“若是不成,有那文丑擋在兩位先生面前,即便主公責罰也不會過於苛責兩位。”
陳宮聞言立刻提議道。
“嗯,陳宮所言不差,我倒是正愁此事,這兩日派出去的人馬皆無訊息,況且此事事關重大,主公可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沮授向著陳宮投去了讚賞的目光,繼續說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由陳宮和逢紀軍師代勞,去與文丑說上一番。”
“若他願往,我等自然會在主公面前美言幾句。”
“若他不識好歹,我等也算仁至義盡了。”
陳宮見沮授並未拒絕,立刻拱手道,“先生高義,文丑定然會感念先生之恩。”
這一番對話下來,倒叫逢紀有些驚訝,他不知道陳宮為何會如此贊成自己的提議。
若是站在陳宮的角度來說,他已經抱住了許攸與沮授的大腿,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太過顯露。
畢竟萬一此事不成,這兩人定然也會受到主公責罰,而他們一旦受罰,定然也會遷怒陳宮。
此刻如此做法,陳宮無疑是在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啊。
逢紀想著想著,許攸與沮授的酒杯已經端到了自己面前。
“逢紀軍師,軍中我等三人可算是主公之下的第一人了,此刻我等更要好好合作,協助主公成就霸業啊。”
“許軍師說的是,往日種種倒是在下心胸狹隘了,請兩位見諒,逢紀自罰一杯。”
逢紀說罷,端起酒爵,一口飲下。
兩人見他如此敞亮,也是一飲而盡。
此番得了兵權,許攸與沮授兩人一掃心中陰霾,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次日清晨,逢紀與陳宮攜手進入文丑帳中。
此刻文丑見兩人同來,也是微微一驚。
他看向逢紀,眼神之中流露出不解的意味。
“文丑將軍,此間有一事,可讓將軍脫困,重新掌兵,不知將軍是否願意為之?”
逢紀開門見山說道。
“軍師快說!在下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兩人聞言,立刻坐到了文丑身邊,將昨日商議之事告訴了文丑。
“這……”
文丑猶豫了片刻說道,“這漢軍秘密供給之法,一日內便要查出,實在是有些為難啊。”
“我也知此事難為,但是將軍,非常之事,方見非常之人,與此事上,我已經有了眉目,將軍可願一聽?”
逢紀眉頭微挑,開口道。
“軍師此話當真?若真是如此,軍師何必自行領了這功勞?”
陳宮不解的問道。
逢紀擺了擺手,“軍中若是論實戰,無人可出文醜將軍之右,加上文丑將軍已經數次與漢軍交手,熟知對方路數。”
“若是再有機會,我相信將軍定然能領兵取勝!”
文丑聽罷此言,感動不已,“逢紀軍師,大恩不言謝,此事若成,文丑願奉軍師為兄長!”
文丑說罷,當即便要給逢紀下跪,逢紀趕忙將他扶了起來。
“將軍莫急,此事還需聽我慢慢道來。”
逢紀說罷,展開自己帶來的地圖說道。
“將軍且看,運糧之事,無非水路、陸路兩途徑。”
“除此之外,我也想過漢軍或是會利用霹靂車這般軍械,將糧食拋投入城。”
“但經過我數日的觀察以及對兩軍軍陣排布的分析,基本排除了這種可能。”
逢紀說罷,將手指落在了圖紙中廣宗城的四個城門之上。
“若是陸運則更不可能了,這幾日我在黑山軍把守的城門留意過,他們與漢軍並未有什麼交易。”
“其餘城門皆是我軍在守,自然更不可能了。”
文丑聽聞此言,跟隨著逢紀的思路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