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兄妹對談盡知曉,馬超徹底服劉辯。
漢末征途如何一統天下 惟願無憂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馬超再次飲盡杯中酒,問道,“妹子,陛下文采如何?”
“我曾聽幾位姐姐提起過,陛下文采斐然,一首詩曾賣出了五萬錢的高價呢。”
馬雲祿笑著回答道。
馬超聞言,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二哥你怎麼了?這可不是你的酒量啊。”
馬雲祿見狀,問道。
“沒…沒事,二哥只是近來操演兵士,飲酒少了。”
馬超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扯開了話題。
當日馬超自認為是敗在了劉辯的計謀之下,而當陣劫了自家妹子,也能見其武藝。
要說讓自己的夫人讀書是一種胸懷的話,那麼此刻馬雲祿口中雖說的文采斐然,就徹底讓馬超陷入了自我懷疑了。
“我與陛下不過一般年歲,怎會相差如此之多……”
馬超心中暗暗想著。
想到了最後,他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人家是天子,自己做到頭不過是一方鎮守,那有什麼可比性?
議政廳中,劉辯正在處理今日的奏章。
張讓輕聲走了上來,端上了一碗麵條。
這是劉辯下令後,特意令御廚磨了小麥,製作了麵條、饅頭等麵粉製品。
如此一來,大臣們不僅能從畝產看出小麥的作用,連轉化成食物的效率與口味,也不會比小米差太多。
只有這樣,大臣才能理解後去執行劉辯的這一政令。
有些政令需要執行者深諳其中的道理,並與民眾說明緣由。
而有些政令則不需要,執行者也只能先做再說。
“陛下,用一些吧,您吩咐送去大臣家中的麵食,大臣都已吃完了,都說美味呢。”
張讓將盛著麵條的碗,緩緩推到了劉辯面前。
劉辯放下手中的奏章,望了一眼張讓,“都說了些什麼?”
劉辯一面問,一面端起麵條吃了起來。
張讓聞言,立刻把馬雲祿與馬超的對話,告訴了劉辯。
劉辯聞言點了點頭,“沒了?”
“沒了,剩下的皆是些家常之事了。”
張讓恭敬地點頭道。
“嗯,宮中不比外面,校事府的人進不來,宮裡只能靠張常侍手下的內侍了,今天這位內侍做得很好,賞他兩塊金餅吧。”
劉辯吃著麵條,彷彿是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並不是說劉辯不信任馬雲祿或是馬超,只是在絕對的權利面前,提及信任,倒有些褻瀆神器了。
人的野心往往不是一蹴而就的,若是能在萌芽時,就讓他分清形勢,這樣做的成本才是最少的。
劉辯用完麵條,馬超也帶著一絲酒氣前來拜見。
“參見陛下。”
馬超跪拜後,得到了劉辯免禮的回答,便看向了劉辯的桌案之上。
酒,自古以來都是一種神奇的飲品,喝了它之後,平常許多不敢做的事情,都能因為它的作用,信手拈來。
“陛下,您怎吃得如此節儉啊?”
馬超臉色微紅,不禁問道。
張讓在一旁老臉一抽,立刻用手肘拱了他一下,“馬將軍,探聽天子的飲食,乃是大罪啊。”
劉辯看出了馬超的微醺,但究竟是酒的作用多一些,還是這位將軍自身的膽氣更多一些,這就不好說了。
想到此處,劉辯不禁升起了與他再聊一聊的心思,立刻擺手道,“無妨,孟起只是醉了,常侍下去吧。”
張讓深深地看了馬超一眼,立刻領旨意出去了。
多年陪伴帝王的經驗告訴他,此刻要派一名內侍守在門口,門內情況一旦有變,第一個要通知的便是太后與馬雲祿。
當然此刻以張讓對劉辯的固有認知下,他不會覺得是劉辯有事,而是覺得馬超此刻的肆意會惹來禍端。
議政廳上,劉辯看著馬超有些搖晃的身子,笑著說道,“孟起似是有話要說,此處乃朕與臣公議事之所,孟起想說的若是國事,不妨直言。”
“若是想說家事,便隨朕出去走走。”
馬超聞言,愣了片刻,隨後再次跪拜,“臣,馬超,想說的是國事,也是家事。”
“說罷,孟起既然想借著酒意說此話,看來不僅重要,還有些冒犯,朕可恕你無罪。”
劉辯放下手中的奏章,緩步走到了馬超身前的臺階之上。
他將腰間的佩劍,跨到一旁,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微微低頭,便與馬超四目相對。
“陛下可信任馬超?”
馬超一拱手問道。
“朕若不信愛卿,怎會將白疊,送與愛卿手中?”
“陛下,此物雖好,但大面積利用涼州的不可耕種之田,只怕涼州兵馬日後會成為陛下的心腹大患,臣斗膽,拒絕陛下的恩賜。”
馬超說出了心中的憂慮,經過和馬雲祿的對話,他發現以自己的才能,是幾乎不可能忽悠得了劉辯的。
而以自己這傻妹妹的心性,想要在後宮立足,恐怕只能靠他這個當哥哥的,所以他要穩,要比所有人都穩,才能保住馬家的血脈。
這也是劉辯一開始就為他設下的難題,但看著眼前的馬超那麼快便觸及到了這一層難題,劉辯不禁笑道,“孟起,天子送出去的東西,還能收回嗎?”
“臣不敢,臣只是不想受到朝廷的猜忌。”
馬超嚥了口唾沫,俯下身子說道。
“孟起啊,只有做事情的人才會受到旁人的猜忌,若是害怕猜忌,就不做事情,難道國家不需發展?大漢不需繼續向前了嗎?”
“孟起放心便是,有朕在,即便朝中有人猜忌卿,朕也不會偏信一家之言的,愛卿專心做事便是,朕還希望孟起能為朕重新建立西域都護府呢。”
劉辯單手放在了馬超的右肩之上,柔聲的說道。
最輕柔的話語,卻隱藏著最深的威脅,這話的第一層意思不僅是安撫馬超,更加表達了會重用馬超的心思。
但第二層意思,便是你馬超必須要與朕貼心,只有朕知道你馬家的忠心,你馬家一旦離開了朕,立刻會被捲入朝中的流言。
以至最後,輕則罷官免職,重則屍骨無存。
馬超自然明白了劉辯的意思,“臣,願將羌氐之人率先種植白疊。”
說到此處,馬超終於交出了底牌。
以馬超在羌氐人之中的威望,他的命令,會得到羌氐人很好的執行。
但當羌氐人反應過來,這白疊是一種陷阱之時,他們也只會恨馬超,而不會記恨劉辯,也就是不會記恨大漢。
劉辯要的就是馬超心甘情願地出賣自己的基本盤,從而馬超才能在劉辯手下當一個不被天子猜忌的純臣。
“孟起是想,現在羌氐人的領地內試種?”
劉辯故意問道。
“是,臣也會告訴羌氐人,這是臣的意思。”
馬超再次拱手跪拜。
“近來,羌氐人與匈奴的貿易怎麼樣?”
劉辯看似突兀地轉開了話題,實則是在提點馬超,這便是陷阱的最後矛頭指向。
“多以糧食牛羊的交換為主。”
“好,孟起可在兩族交易的地方設定官署,一來是作為公平的見證,以防有心思不純之人,利用多邊貿易謀取利益。”
“而來,可讓異族習慣用我大漢的錢幣作為買賣的結算,如此一來就可不拘泥於以物換物,也能促進兩族的進一步交流。”
“臣,不解,以物換物乾脆利落,若是加入了我大漢的錢幣,地方與朝廷要收稅,豈不反而抑制了貿易嗎?”
馬超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