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好退,但韓遂張楊等人的兵馬卻不是白波軍能比得上的。”

“若是讓他們聯合到了一起,怕是隻能丟棄上郡了。”

龐統從諸葛亮身後站了出來,拱手繼續說道,“陛下,臣以為,當然郭奉孝先瓦解白波之兵,再由陛下北擊匈奴,如此一來,韓遂等賊定然望風而逃!”

“士元此言有理,臣贊成士元的方法。”

徐庶也站了出來說道。

雖然只是改變了對戰的順序,但其實就戰場形勢而言,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北面朔方郡的於夫羅,被劉辯的親軍幾乎全殲過一次,他對漢軍是有恐懼地,隨意擊打於夫羅的順位必然不是第一列。

而韓遂和張楊,手中握有幷州的精兵,加之袁紹可能會為其配備增援,所以這一路是上郡要面對的最強之敵,必然也不適合第一戰就進攻韓遂。

若是進攻韓遂一戰不可定,那麼必然會被於夫羅和白波軍合圍,陷入曠日持久的消耗戰中,這對於大漢的國力無疑是巨大的消耗。

誠如龐統所言,先取白波軍,才是正解。

劉辯思索片刻,說道,“給奉孝回信,令他先分化白波,”

“臣遵旨。”

荀彧一拱手,暫時結束了這場戰術討論。

而此刻袁紹手下的麴義,已經帶領三萬先登死士,開始進攻幽州的涿郡。

涿郡北新城是抵禦麴義的第一道防線,而涿郡西北方的代郡則有烏桓的首領蹋頓駐守。

城中,劉虞已經同來援幽州的太史慈、李典等人見過了面。

“劉大人,這北新城中,便是幽州所有可用之兵了嗎?”

太史慈一拱手問道。

“是啊,自公孫瓚募兵以來,幽州入不敷出,而他又一戰葬送了幾乎所有白馬義從,此刻幽州能舉起這一萬新兵,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準備了。”

劉虞哀嘆一聲,緩緩說道。

“劉大人,不知能否將這一萬新兵打散,編入我等軍中?”

李典聞言,沉默片刻後,毫不避諱地說道。

劉虞並不是昏庸的人,此刻能救下幽州的只有劉辯派來的這支援軍,而他本就不算熟知軍事,與其為了自己的權勢連累整個幽州,他還是更希望能保下幽州的百姓。

“兩位將軍,不瞞你們說,我劉虞並不知兵,別說是將這一萬新兵編入你等軍中了,就算是要我在你們手下當個校尉,我劉虞也是願意的。”

劉虞拉著太史慈和李典的手,誠懇地說道。

“既然如此,將這一萬新軍打散成四部,編入我們各自的部曲之中,乘麴義還再修建攻城器械,能多訓練一日便是一日。”

李典說罷,立刻拱手,示意自己馬上去分兵。

太史慈、李典、管亥、管承,他們帶領的都是自己的部曲,所謂自己的部曲,就是自己招募計程車兵,從一開始的訓練也好,起居也好,都是與將領一起的。

這樣的部曲有很多好處,第一個便是,這些部曲都算是百戰老兵,無論應對什麼戰事都能很快上手。

第二個便是,這些部曲擁有帶領新兵的能力。

一般來說,一個掛帥的將領,手下必然會有一定數量的自家部曲,一旦領兵,便會將自己的部曲打散分入新軍之中,這是最快掌握軍隊排程的好辦法。

其中李典的五千部曲,是他李家的私兵,戰鬥力最為強悍。

而管亥與管承計程車兵,本就是跟著他們起義的黃巾兵士,被招降後,依舊由他們統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

倒是太史慈的兵馬,雖然也是他的部曲,卻原本都是郡兵,戰鬥力算來倒是這三部中最弱的了。

此刻李典能不分彼此地提出平均分配,也是考慮到將領之間的人際關係,為了防止還未開戰,便起內訌的事情發生。

李典離開後,太史慈繼續問道,“劉大人,鮮卑的援兵有多少?目前到哪裡了?”

“前日還收到了拓跋鄰與軻比能的書信,他們率領一萬鮮卑騎兵也到了代郡,已經與烏桓部匯合了。”

“根據他們的探騎來報,此刻麴義正駐守在唐縣,他們約定,若是麴義攻城,便會從代郡襲取麴義的後方,逼迫他退兵。”

太史慈聽完了劉虞的話,微微點頭。

“看來鮮卑和烏桓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啊。”

劉虞聞言,微微點頭,“終究是異族,能出兵已經是我許了好處的,此戰還是有賴幾位將軍啊。”

“劉大人放心,既然是陛下讓我等來援,大丈夫既然領受了軍令,豈有不力戰的道理?”

太史慈一拱手,告退而去。

他心中深知自己的部曲戰鬥力不足,索性便將部曲整合到李典的軍中,一同訓練,李典對此不僅沒有怨言,反倒佩服起了太史慈的胸懷。

是夜,兩人將幽州的情況寫成書信,透過遼東,一路經由青州送回了京中。

劉辯收到信件已經是五日之後,此刻白虎軍與玄武軍連同朱雀軍的五千鐵騎,再次準備同劉辯一起踏上親征上郡的道路。

這次親征,朝中再無阻力,經過清洗之後,此刻的大漢朝堂徹底凝聚成了一股繩子。

“陛下,此番出征,還是帶上孔明和仲達吧,也好為陛下解憂啊。”

洛陽北門外,荀彧親自送行,一拱手說道。

“就聽文若所言,京中之事又要有勞幾位了。”

劉辯在馬上看向了幾位老臣,此番荀彧肩頭的擔子輕了不少,不僅司馬徽推薦的那幾位青年才俊極為堪用,並且身邊還有滿寵分擔其餘事務。

“陛下雖用兵如神,卻也要小心聖體,不可太過冒進。”

荀彧說出了幾位老臣的囑託,劉辯聞言微微一笑,“文若,你與朕倒像是尋常百姓家的夫妻了,一人主外一人主內啊。”

“諸位放心,朕,自有分寸。”

‘劉辯說罷,揮鞭回馬,朝著北面上郡的方向,開始進兵。

洛陽城門樓內,一眾后妃連同太后,竟連一句話都沒趕上同劉辯說。

“哼,皇后姐姐竟也不吃味,陛下不宿宮中也就罷了,竟然連出兵也只要荀彧他們送!”

孫尚香一跺腳,不禁怒道。

“是啊,我看陛下同荀彧他們才更像夫妻呢!”

二喬也附和道。

這次竟然連平時一直幫著劉辯說話的黃舞蝶也不言語,只是呆呆地看著劉辯漸行漸遠的身影。

這宮中,劉辯還未得空寵幸的便是這幾位了,她們的言辭引得剩下幾位妃子不斷髮笑。

“陛下是大漢的陛下,終究要以天下事為重,此次陛下回京便是為了處理董承和貪官汙吏,你們吶,要多理解陛下才是。”

“想哀家當年,想要見先帝一面,也是難上加難的事情,更別說先帝從不出宮,也不曾體察民間的疾苦。”

何太后居中調停,安慰著幾人。

行軍路上,劉辯同趙雲、高順、張遼等人並駕而行,不禁開口問道,“諸將,你們家婆娘的肚子可有動靜了?”

劉辯這話問得粗鄙,卻不會讓軍武之人討厭。

諸將聞言,表情各有不同,唯獨典韋沒有絲毫顧忌,“陛下,俺得了一子!”

“哦?好事啊,可取名字了?”

“啟稟陛下,俺沒什麼大志,就希望糧草充實,百姓不捱餓,故此取名典滿!”

典韋一拱手說道。

“好名字!”劉辯拍了拍典韋的肩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