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劉辯借醫書,推廣紙張。
漢末征途如何一統天下 惟願無憂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劉辯剛要發問,卻見那人穿過浴池,緩步向著自己走來。
肌白勝雪,水汽剛一凝結,便順玉臂流下。不禁讓劉辯回想起了那一夜,見兩鳳同浴的場景。
劉辯剛欲伸手,卻聽到那內侍前來,遞上了葡萄與涼水。
如此燥熱的環境,他自然是不疑有他,一口飲下,喝罷才覺察出不對,這哪裡是水,分明是方才的血酒。
他剛要回頭斥責,又見那內侍退去衣裳,一身薄紗罩體,若隱若現。
“陛下當日可是同時娶了四個,豈能厚此不薄?”
蔡琰嬌笑一聲,俯下身子,遞出了一顆已經被剝了皮的葡萄塞入了劉辯口中。
此刻那女子在他眼前翩翩起舞,酒氣上湧之下,加之水霧蒸騰,竟有一種如夢似幻的錯覺。
“貂蟬?”
劉辯驚呼一聲,那人物資一變,竟一分為二,著實下了他一跳。
他立刻揉了揉眼,再次觀瞧,眼前的確有兩人在舞,且兩人舞姿各不相同。
劉辯定了定神,這才看清兩女,原來是貂蟬和甄宓。
貂蟬之舞乃漢宮之中的常舞,劉辯雖多次見過,卻沒有一位能跳的入貂蟬一邊優雅,而甄宓所跳之舞劉辯並未見過。
他立刻回想起了自己親征之前,甄宓答應自己的事情。
“怪不得能引動曹子建,寫下千古名篇。”
“如此水中秀婉,的確當得上洛神之稱!”
劉辯心中贊罷,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剛一嘆息,就聽耳旁絲竹之聲漸起,不知那蔡琰將琴藏在了何處,劉辯入池多時,竟毫無察覺。
隨著音樂聲,兩人如同兩隻水中仙鶴,開始合舞,時而遠離,時而齊飛,看得劉辯如痴如醉。
就在此刻,琴聲一轉,激烈的音符猶如千軍萬馬踏過黃土之聲,連綿不絕灌入他的耳中。
而兩女的舞姿再次變換,紅裝之下,動作迅猛,如戰場上廝殺的戰士一般,不斷前進著。
正當劉辯回想起幷州與匈奴那一戰時,音樂再次變緩,便隨著兩女低聲的唱和,語調委婉,如同家中女子,等待著出征的丈夫,配上柔緩的舞姿,一時間如泣如訴,直入劉辯心底。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舞曲在劉辯的讚歎聲中戛然而止。
他自然懂得三女心意,也定然不會厚此薄彼,此番燭火微動,那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安撫過後,劉辯將她們一一抱回皇后榻上。
皇后見友軍傷勢嚴重,不由得嗔怪了劉辯一聲。
劉辯本欲和敵軍罷手言和同榻而眠,但此刻榻上已滿,不容駐軍,他也只好拖著疲憊的身子,獨自撤兵回營了。
翌日清晨。
劉辯緩緩醒來,酒氣已消,他扭動了一下身體,盡不覺得有何不適。
換上衣服一出寢宮。便見四位后妃,面色紅潤一邊談笑一邊等待著給劉辯請安。
劉辯仔細望去,四人全部將垂髮盤起,髮簪與首飾也皆是何太后賞賜之物,如此一見,竟別有一番風味。
他正要上前,卻回想起了昨夜的荒唐之舉,終究有些尷尬之情。
“皇后,昨夜可曾休息好?”
劉辯輕咳一聲,問道。
“陛下,你說呢?”
唐姬勾起嘴角,歪著頭,淡淡一笑。
“陛下怎麼和變了個人似的?昨夜可是兇惡得緊。”
甄宓拉著貂蟬的手,抬眼望著劉辯。
“咳咳,定是那酒有問題,下次莫再調皮了。”
劉辯老臉一紅,立刻說道。
“諸位姐姐莫聽陛下的,神醫說了,這酒不過是助興之物,可見陛下本性如此。”
蔡琰鼻頭一皺,立刻說道。
“張常侍,早朝的時間是否快到了?快走吧,別讓諸臣等急了。”
劉辯聞言立刻抓著張讓,頭也不回地向著朝堂走去。
“陛下不用早膳了嗎?”
皇后轉身問道。卻已經不見劉辯的蹤影。
朝堂之上,劉辯自然是來得最早的那位,眼見四下無人,這才讓張讓端上了早膳。
用過飯食之後,滿朝文武已在殿外等待,張讓高呼一聲,文武分列兩旁。
“宣,華佗、張仲景覲見。”
張讓喊罷,兩人立刻從文官的佇列之中站了出來,“參見陛下。”
“免禮,朕答應諸位的醫官所已經營建完畢,兩位可選學宮之中的生源為兩位的親傳弟子,後續門生,朕會讓那些未能入學宮計程車子,前來應試,其中有才者兩位也可邀其入醫官所。”
“醫官所學子的所有費用,皆由朕的少府出,日後兩位學子之中出色之人亦可為一縣之長,以此安民生。”
劉辯說罷,兩位神醫立刻拜倒領旨。
自古醫官便與文臣集團較為親近,此事上文官倒不會說什麼,並且一縣之長這種職位也不是當朝文官背後的世族會看上的。
畢竟在鄉縣之中的勢力,世家才是主流,即便你是縣長也要先拜當地世家族長的碼頭,除非你是曹操那樣的猛人,敢直接殺死頓丘的鄉紳。
“嗯,除此之外,朕還要在醫官所邀請天下名醫,赴京城討論醫術,此事已讓文若擬定檄文,發往各個州郡了。皆是還請兩位不要藏私,帶頭傳授本家所擅之法。”
劉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至於張仲景所著之書,《傷寒雜病論》朕要讓學宮學子分別謄抄於紙張之上,訂刊成冊,發往各縣縣學,令各縣縣學,每月抽出一日,為當地百姓講習其中精要。”
“朕以為,小病在防不在治,若是生民可知醫術皮毛,也可自行防止,即便病情家中尋醫問藥之時,也可說清自身病灶,好讓醫者對症下藥。”
劉辯說罷,華佗和張仲景立刻點頭,這十分契合他們行醫多年的想法。
但一旁的文臣可就坐不住了,皇帝這是在有利民生的事情裡夾帶私活,推廣紙張啊。
他們雖然有些躁動,但實在是想不出以何種方式拒絕這件事情,若是提舉不當,很可能會被百姓唾棄,一旦發生這種情況,他們背後的世家大族會毫不猶疑地拋棄他們。
畢竟世族們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在民間的威望,這是他們的基本盤之一。
劉辯見他們有苦說不出,自然是心中歡喜,但只怕夜長夢多,於是他立刻示意張讓退朝。
一下朝,劉辯不顧文官攔阻,直接拉著兩位神醫的手,立刻要他們一同去往醫官所,籌辦大會。
洛水河畔,司馬徽領著一眾身穿白衣的生員,高聲誦讀著典籍,朗朗讀書聲,引得劉辯下馬而去。
不得不說,此番場景正是劉辯當日建立學宮之時,暢享的景象。
這些生員,以後都是天下大定之時,用於對抗世家大族的排頭兵。
“陛下!”
司馬徽放下書簡,走了上來,拱手說道。
一眾生員見劉辯來此,立刻停下了朗讀,齊聲拱手,“叩見陛下。”
此刻的劉辯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真的是可比天神的,若不是劉辯開了這學宮,他們這些背後沒有世家支援的人,是不太可能有機會進入朝堂的。
他們的去向要麼就是忘記自己的學識,在各自的祖地娶妻生子,好好務農,要麼只有投效各地的郡守了。
可別以為投效郡守是什麼好差使,首先人看不看得上你還兩說。即便看上了,郡守之間摩擦平凡,州牧之間互相攻伐,一般人大機率會死在這漢末的亂軍之下。
而劉辯不僅給了他們上升通道,還保障了他們的生活起居,加之如今漢軍連戰連勝,這讓他們對自己所處的大漢朝堂的未來更有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