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道黑影裹挾著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來人正是陳琢。

一看到院長來了,陳天明歡呼的走上前去“院長,你終於來了啊!我跟你說,這娘們兒可邪門了...”

可誰知院長只是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便與他擦肩而過,“乾女兒,你咋滴了?”

聽到院長的話,陳天明內心裡猛然咯噔一下,呆愣在原地。

“爹,乾爹呀!!!”

原本奄奄一息的佐伊見到來人,彷彿迴光返照一般,她努力地站直身體撲向院長的懷中,梨花帶雨地哭訴起來,“乾爹救我,救我啊!他不是人,他是個魔鬼。”

由於過分激動,她不經意地扯動了身上的傷口,不過在撲倒來人的懷裡後,原本已經受傷過重的身體終於鬆弛下來。她對著來人微微一笑,隨即陷入了昏迷之中。

“嗯?”

“怎麼個事兒?院長你這玩得挺花呀!”陳天明有點懵,一個驚天大秘密被自已無意間得知,該不會慘遭滅口吧?“她不是你的關門大弟子嗎?她不是人族的叛徒嗎?”

“她怎麼喊你...乾爹?”

“難道院長你也背叛了人族?”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他相信陳琢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不過他的目光已經牢牢鎖定在視野的最遠方,同時雙手揹負,手中緊緊扣著一枚乳白色的玉牌,正是天雲令,只要一個不對勁,立馬摔玉為號並溜之大吉。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逃跑,就是在等一個解釋。

可如果這個解釋不滿意的話,那麼對不起了,他也只能選擇將院長逐出師門!

砰!

一個腦瓜崩狠狠敲到他的頭上。

“她是我安排進光影會的臥底!”

“啊!臥底?”陳天明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那意思她是自已人?”“是的。”院長肯定地點了點頭。

聽到院長的解釋,陳天明心中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不然前面也解釋不了院長為什麼對她的技能竟然如此瞭解。

“那她喊你乾爹?”他悄摸將玉牌收入戒指內,走上前去,一邊鬆綁一邊發問。

院長嘆了口氣,沉聲說道,“她的確是我女兒,不過他的親生父親不是我,是我一個已故戰友的女兒,他託我照顧她。”

“可老天彷彿給她開了一個玩笑,居然給他覺醒出了一個傳說級職業,於是她的職業引起一部分人的覬覦。”

“為了保護她,我將她收為我的親傳弟子,本想讓她過上平淡生活。”

“可她為了查明當年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執意要加入光影會。”

“所以......”

“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這件事情只有我和她二人知曉,再無第三人...”

陳天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所以你此行跟來,其實是你早已知道她在這裡,你怕她發生意外而非擔心我?”

他邊說邊從戒指內取出一瓶泛著綠光的藥水,開始往佐伊的嘴裡灌去,她本執拗地撇過頭不想喝,可本就虛弱的她哪裡比得過陳天明的力氣?

不一會兒大半瓶藥水就被幹下去一半之多,院長見狀也未加阻止!

陳琢面色有些尷尬,他沒想到自已的心事被陳天明一語成讖,眼見被他戳破了心事。

陳琢意識到陳天明要敲竹槓,於是佯裝惱怒地說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但你把我乾女兒打成這樣,我們...”

突然間,他發出一陣驚訝的聲音,只見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佐伊,此刻不僅面色快速紅潤起來,嘴裡還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聲,身上所有的傷口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轉眼間便恢復如初。

院長驚訝地問道:“你剛給她喝的是什麼?”

“生命藥水,一種恢復藥劑,”陳天明罕見地沒有強調自已物品的珍貴,只是一臉惋惜地看向手中的瓶子,“我也只剩下最後這麼一點了。”

說完他一臉無辜地看向陳琢:“院長,你說你乾女兒咋滴了?”

陳琢一下愣住,他沒想到陳天明的手上竟然有這麼好的治療藥水,雖然他沒說這瓶藥水的珍貴,但從佐伊的恢復情況來看,只怕是極品中的極品,其治療效果堪比牧師的大治癒術。“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女團聚了,她應該很快就會甦醒過來,以她對我的仇恨值,到時候恐怕免不了一場惡戰。”

“沒...沒咋滴!”他搖了搖頭,一臉尷尬的看了眼懷裡的人兒,“職業者出門在外,哪有不受傷的,只要治好了就行。”

見糊弄過去,陳天明連忙嬉笑道:“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女團聚了,她應該很快就會甦醒過來,以她對我的仇恨值,到時候恐怕免不了一場惡戰。”

“正好這個副本沒人去完成,就交給我吧!”

“到時候拿了鑰匙之後我會交給你,至於你怎麼處理我就不管了。”

他這話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確了,他不會在外面說出佐伊的身份,同樣這把鑰匙也可以讓院長交給佐伊讓他回去交任務。

反正現場除了他們三人再無其他人,也不會再有其他人走漏風聲。

交代好一切後,他輕輕擺了擺手,徑直朝著副本入口走去。

陳琢也未出言阻攔,就這麼默默的注視著離去的背影。

寒風凜冽,雪花紛飛,一道孤寞身影獨自向前走去,與周圍的世界背道而馳。

身後只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待到身影即將與漩渦融合在一起之時,他才猛然出聲。

“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