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參展,不過在我們看了他們的展示之後發現,沒最最牛逼,只有更牛逼這句話說得是多麼準確……想不想看更牛逼的紋身?”

“想!”

聲音四起。

燈光再行轉換,那位裸身的男子轉身,投影在他的身上,放的是一組九頭蛇的文身,詭異的,九頭蛇頭會動、會遊走,就像九條蛇纏繞在全身蠕動一樣,看得人腦皮發麻。

不過接受這種文化的可都是另類,追求的就是這種刺激的感覺,一下子噓聲、口哨聲四起。

光影變換,骷髏,帶著一隻眼睛,在動;花簇,五顏六色的花朵會盛開;美女,會在你的胸前玉體橫陳、寬衣解帶,一時間,驚籲聲、笑聲、掌聲,把酒吧的氣氛烘托到了極點。

結束時,投影才把十數個紋身實體打在牆上,是紋前和紋後的對比,觀眾看時,不自然地給出了更熱烈的掌聲。

這一次就連樊賽麗也不自然地鼓掌了,給出紋身畫面有這樣一組,傷疤、舊刺青、顯示有點猙獰有礙觀感的,被作者巧妙地勾勒,用一組花卉遮蓋、或者用一組圖案代替,猙獰的感覺,一下子變得賞心悅目了。

“看來,也不是全無好處啊.”

樊賽麗小聲道。

“存在即合理,咱們的眼光,過於狹隘了.”

黨愛民道。

“咦?怎麼好像不是小木?”

樊賽麗奇怪了。

這時候,請上臺的紋身師真的不是小木,而是一位年紀很輕的小夥子,站在臺上沒說幾句,就被哨聲和掌聲淹沒了,幸福到一群妞追著搶名片。

當然,這是無可厚非的,展示的目的,主要就是給自己的工作室拉顧客。

沒有小木讓黨愛民有點失望了,站起來的這個人根本不認識,他撓著禿腦袋奇怪地四下尋找,還是樊賽麗眼尖,給他指著角落的方向,他看到了,那位紋身師,下場就奔向小木,激動地和他擁抱。

兩個小時的展示會大開眼界,結束的時間,酒吧營業方開始了,黨愛民和樊賽麗奔向那幾位扛裝置的地方,小木一看倆人追這麼緊,無可奈何地道著:“禿蛋,你這是催命啊,逼這麼緊啊.”

“誰逼你了,這不來幫忙麼……來來,我來.”

黨愛民上前,那點東西可不夠他扛,塞進車裡,他問著小木道著:“喂,藝術家,怎麼沒你的事啊?”

“你一瞧我這人,直接就是淡泊名利的嘛,吃飯得靠真本事.”

小木笑著道,正說著,那位臺前展示的紋身師奔出來了,拽著小木:“哥,太帥了,咱們做的太帥了,有幾個紋身師要去咱們那兒參觀.”

“去唄,你負責招待……多玩會兒,東西放車上,一會兒你們自己拉回去.”

小木道。

“那怎麼行?”

這位不好意思了。

“我順便還得陪陪這兩位朋友……去吧,有妞替我泡一個.”

小木道著。

那位卻是不好意思了,直抱著小木說謝謝謝謝,都沒想到會有今天,小夥子興奮得帶上那一群,奔向酒吧了。

終於騰出手了,小木回看二位時,那兩位愣著,小木驚聲問:“又怎麼了?”

“他叫劉洋?”

樊賽麗好奇問。

“對呀.”

小木道,瞬間明白了,一指道:“哦,看案卷了?”

“對……他就是中槍那位?”

黨愛民好奇問,小木點點頭,黨愛民驚訝不已地道著:“我艹你行啊,把個小痞子培養成紋身師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一個心靈手巧的人,當賊都當得了,紋個身算什麼……他們其實並不缺天賦,缺的是環境和機會.”

小木道。

“我終於發現,為什麼你倍受推崇了.”

樊賽麗笑著道,這一點足夠贏得她的尊重了。

小木一笑道著:“別把我想那麼高尚,那兒租金一個月一萬多,我可不想賠錢.”

“哎,木啊,我知道你這人,對兄弟是沒說的……咱們也是出身入死的關係啊,我千里迢迢來了,你見面就宰我一萬多,不幫忙可說不過去啊.”

黨愛民不客氣,直接拽人了。

“好吧,好吧,走吧,走吧……不要期待太高啊,我這兩年鑽研紋身藝術,已經放下這些東西很久了.”

小木道著,黨愛民攬著他說著:“你看這人,不學無術挺好的,鑽研什麼藝術……哎我告訴你,這個人你絕對有興趣,號稱拐王,不管是拐小孩還是拐別人老婆,不管是拐國家單位還是拐犯罪團伙,鮮有失手,我特麼一看這個人,就覺得他和你是親兄弟.”

“你就誇就好好誇兩句,不要以罵我的方式誇,我拐誰了?”

小木不悅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騙子不也是最懂心理學的人嘛,他和你半斤八兩啊.”

黨愛民道。

“你這還是罵我?我是個騙子?你特麼會不會說話.”

小木怒道。

“好好……這樣說吧,拋開犯罪這個話題,這個人可能比你牛逼一點點.”

黨愛民道。

小木不服氣了,切一聲,豎中指道:“禿蛋,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貶低我會遭報應滴……信不信我把引坑裡啊.”

“哎唷,我們一個隊早掉坑裡不止一天了……,這傢伙把我們坑得,年都沒過好,就特麼冰天雪地裡蹲了仨月……”黨愛民苦不堪言地道,拉開了車門,請小木上車,小木笑意盈然地道著:“好,認識認識,能把你整成這樣的,我還真有興趣.”

樊賽麗看出來了,可能黨愛民最瞭解用什麼樣的口吻和這個人的交流,車開時,小木的手裡已經拿上黨愛民帶來的平板了,他饒有興致地翻看著案情,車載著他,直驅兩人下塌的酒店,直到下車,小木還在看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