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都紅了啊。

曾經明明都是一樣的人 ,怎麼這些人突然就變了?

打聽了一通,甚至還有什麼工廠,肉鋪的。

光是聽起來就美的不行啊。

可是自已等人已經選擇了種地這條路,沒有辦法了,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下去。

不少人悔的腸子都青了,尤其是當初勸說過劉老五的那個人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抽了自已三個大嘴巴。

老天給了他三次機會,他一次都沒有把握住。

能怪誰?

隨著朝日城熱鬧起來了,張之極和多爾袞也開始正式邁入了開發遼東的第一階段,有人就能進行下一步。

當然,這些東西就不要身為皇帝的朱由檢來親自把握了。

若是事必躬親,他得死。

朱由檢督促毛文龍以及鄭芝龍在訓練水師,並賜予番號大明第三水師。

至於第一第二?

不好意思,好像還沒有出來呢。

同時,密電毛文龍從廣東等地徵發兵員,一看就是要有大動作。

不過由於現在大明的情報體系已經可以領先一個時代了,愣是沒有讓人察覺到絲毫的訊息。

這也是朱由檢有意而為之。

而也在這時候,恩科終於開始了。

這些天的京師熱鬧非凡,有著大批的外地學子湧入,給京師帶來了更多的活力。

不說別的,什麼青樓酒館,隨處可見揮毫潑墨的讀書人。

有人意氣風發,直言上青雲。

也有人躊躇滿懷用心苦讀。

但更多的人還是在安安靜靜的等待考試那一天的到來。

恩科也不是誰都可以參加的,這是天子恩賞。

所以,規格肯定要高。

一處宅院裡,一個劍眉星目容貌俊朗身材修長的年輕人,正在月光之下藉著月光進行著最後的努力。

旁邊好友則是拿著一壺小酒,嘖了一聲:“宋兄,別讀了,是這肉不好吃,還是這月色不美?”

“以你奉新二宋的名頭,區區恩科會試能難倒你嗎?你啊,太緊張了。”

宋應星皺著眉,雖然捧著書,可實際上心裡卻不是那麼的平靜,這是他最後一次嘗試了,若再不中,他就真的絕了科舉之心了。

不是他笨,而是科舉確實是殘酷的。

想他宋應星,當年也是被人自幼聰明強記,“數歲能韻語”(作詩),有過目不忘之才,很得老師及長輩喜愛的。

後來,考入奉新縣縣學為庠生,更是熟讀經史及諸子百家。

那也是數得上號的人物。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正是這種聰慧以及機敏讓他一路高開高走,萬曆四十三年時宋應星與兄應升赴省城南昌參加乙卯科鄉試。在一萬多名考生中,29歲的宋應星考取全省第三名舉人,其兄名列第六。奉新諸生中只有他們兄弟中舉,故稱“奉新二宋”。

那是一種什麼風光啊。

一省之第三名,何其牛逼也。

當時他都想跟太陽肩並肩。

當年秋他們便前往京師應次年丙辰科會試,但卻名落孫山。

但他不氣餒,繼續努力繼續考。

可直到把萬曆爺都熬死了,他都沒有考過會試,把身份從舉人到進士的轉換。

直到後來把天啟帝也熬死了,他們還是沒有考上。

宋應星覺得自已這輩子跟科舉應該是有仇,若不是好友非要拉著自已過來,自已真的不想來的。

不過既然來了自然也要好好準備了。

這麼多年,他對科舉的心思真的淡了。

能不能做官,也不是執念了。

“俊峰,你啊,喝酒回屋喝去,明日可就要開考了,你也真喝的進去。”

俊峰嘿嘿一笑:“我可不像你那麼大的心勁兒,我就是來試試而已,主要還是陪你來。你好好考就行了。”

宋應星無奈的點了一下:“你啊,既然陪我來的,那你為何還勾引我腹中酒蟲?”

俊峰哈哈大笑隨後正色道:“宋兄,我覺得你之所以屢次不中,不是你實力的問題,而是你心態的問題,你若是信我,不如今日一醉方休。”

宋應星一愣。

想想自已屢次考試,好像確實很焦躁。

明明很多東西他都能說出來的,但一到考試前就難受,忘記。

只是,對於這種事他也很苦惱啊。

所以每次考試前都玩命的看書。

希望能多記下一些。

現在想想,俊峰說的對啊。

“那我就喝一杯,解解乏。”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他這次也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成不成的拉倒!

大不了回去研究自已的去。

舉人呢,也餓不死的。

俊峰一看宋應星動了,嘿嘿的道:“那就喝點?”

宋應星抿抿嘴矜持的點頭:“喝點。”

只是,酒嘛,哪裡真的有喝一杯酒不喝的,兩人喝的是越來越大。

最後舌頭都開始打結。

俊峰勾肩搭背的:“老宋,咱們兄弟一場,走呀,別說兄弟不照顧你,這場酒沒盡興,咱去青樓!”

好傢伙,宋應星本能不想去的,但誰讓兄弟太熱情呢。

只好動身了。

兩人點了這個,點那個。

那叫玩的一個花啊,什麼唱曲兒的,吹拉彈唱的,都安排上了。

俊峰,不差錢。

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宋應星感受著周邊紅唇朱粉,輕輕的推開身上的玉臂,開啟窗戶看著外面的天色。

雙目無神,目光呆滯。

心中有了一種嗶了狗的感覺。

他好像是遲到了。

這下定決心最後一次拼搏的機會,他給從手中溜掉了。

但不知道為啥,心中竟然有些輕鬆呢?

身後一陣香風襲來:“老爺您起的怎麼這麼早?”

感受著柔軟。

宋應星無奈的閉上眼睛。

喝酒誤事啊。

做出了最後的努力。

問外面的 人:“幾時了?”

外面馬上就傳來了聲音:“老爺已經快午時了。”

得,這回宋應星徹底的死心了。

麻溜的打道回府吧,走到了俊峰的房間,看著紅鸞秀帳喊道:“起來了,咱們回家啊。”

俊峰迷迷糊糊的說道:“回家?咱還得考試呢啊。”

宋應星沒好氣的說道:“考試?考你奶奶的腿兒吧,你看看什麼時辰了。”

難得了,宋應星也說了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