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我想到這兒的時候，鬼婆婆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貴先生沒有說話。
那小孩兒卻是一臉諂媚的來到鬼婆婆旁邊，但沒敢靠的太近。
我這人，雖然有點兒八卦，但這種場合，顯然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而且那邊，黃九郎和陳老闆的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
當然，其實也可以說，他們兩個根本沒有開始過。
這陳老闆只是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論本事，還不如張天順呢。
整個過程中，基本都是黃九郎的單方面碾壓。
基本上，從頭到尾就踹了一腳，就讓陳老闆到現在也沒能起來。
而黃九郎，也沒有再次動手，而是等這邊結束以後，看了一眼鬼婆婆，似乎在等鬼婆婆示意。
鬼婆婆見到這邊戰鬥已經結束，便再次伸出手，準備讓我扶她過去。
這讓一旁的鬼先生看到後，連忙想搶先一步，但還不等動作，就被鬼婆婆瞪了回去。
我看的心中好笑，連忙伸手攙扶起鬼婆婆，將鬼婆婆扶到陳老闆面前。
而鬼婆婆的第一句話就是：“說說吧，剛才那兩個人，哪裡來的。”
聽到鬼婆婆問話，陳老闆臉色漲紅，顯然還沒從疼痛中緩和過來，但依舊冷笑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就憑我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鬼婆婆語氣平淡，甚至都沒什麼感情波動。
這也讓陳老闆有些沒把鬼婆婆放在眼中，依舊在冷笑著。
見到這一幕，鬼婆婆不怒反笑，竟饒有興致的看著陳老闆：“不錯，已經很多年沒人敢這樣對我了。”
“老頭子。”
說完，鬼婆婆突然看了一眼旁邊的鬼先生。
只是叫了聲名字，鬼先生就明白了鬼婆婆的意圖，整個人一臉陰笑的走到陳老闆面前，抓起陳老闆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
直接咬掉了陳老闆的一根手指。
痛的陳老闆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啊！”
可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沒有鬼婆婆的指示，鬼先生嘴上不停，直接又咬掉了陳老闆的一根手指。
接連兩根手指被咬斷，陳老闆的臉色早已經煞白。
眼神中滿是恐懼。
別說他了，就連我看著都感覺頭皮發麻，原來鬼婆婆說的，給他個痛快，是一種恩賜。
“你難道不怕死後，下地獄嗎！”
誰知道，聽到這話，鬼婆婆卻是再次冷笑。
“下地獄？你當你這條命，誰給你的？我的哥哥弟弟，包括我的父親，還有我的丈夫，都死在了戰爭裡，沒有他們，你憑什麼活著，跟我老婆子講吓地獄，你倒是問問閻王爺，敢收我麼！”
聽到這話，不光是陳老闆，就連我都沉默了。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何鬼婆婆會如此的嫉惡如仇。
滿門的忠烈，卻換來如此晚年，對於生死，她早就看淡了。
或許，就算她真的死了。
閻王想勾她的魂，也要掂量掂量。
而陳老闆，顯然被鬼婆婆的氣勢震懾住了。
在加上鬼先生依舊在撕咬著他的手指，讓他終於忍不住，大叫道：“我說！我說！”
可即便如此，鬼先生還是咬掉了他一根手指，讓他其中的一隻手掌上，變成了個血葫蘆。
可此時的他，卻連一點兒憤怒都不敢露出，生怕鬼先生再咬斷他的手指。
連忙對鬼婆婆說道：“他們說，他們是長生教的，說我只要幫他們把人引到這裡，就幫我續命！那個男的叫張天順，那個女的，叫龍婆！”
“龍婆？”
聽到這個名字，鬼婆婆明顯露出一抹詫異。
接著，目光掃視了一眼旁邊的鬼先生，明顯有些不善。
而鬼先生的臉色也不算好看，尷尬的撓撓頭，不敢言語。
我看的納悶兒，正想問怎麼回事兒呢。
鬼婆婆卻已經說話了。
衝著鬼先生冷笑道：“原來是你的老相好啊，怪不得。”
鬼先生見到鬼婆婆冷笑，頓時慌亂的解釋說：“小蘭，你聽我解釋……”
“哼！等會兒再收拾你。”
鬼婆婆沒搭理鬼先生，繼續對陳老闆問道：“長生教，以前倒是也聽說過，只是沒想到，他們竟又捲土重來了。”
說著，鬼婆婆再次看向陳老闆，幽幽的說道：“既然你這麼聽話，那我也會給你個痛快，九郎，動手吧。”
“你……”
陳老闆明顯還想再說些什麼，可黃九郎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直接掐住了陳老闆的脖子，手上輕輕用力，黃陳老闆的脖子就被捏斷了。
鮮血順著陳老闆的嘴角緩緩流出。
看的我一陣惡寒。
合著這些傢伙，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都是仙家吧？這仙家也有這麼嗜殺的？
這明顯顛覆了我的認知。
但鬼婆婆並沒有解釋，而是看著不遠處的天空，嘆息道：“看來，又要變天了，小子。”
說著，鬼婆婆看向一旁的我，緩緩開口道：“你想當掌舵人麼？”
鬼婆婆的話，讓我不由一愣，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而且，對於她口中的掌舵人，我更是一無所知，只能撓撓頭問道：“鬼婆婆，您說的掌舵人是啥啊，還有，咱這事兒以後再談吧，咱們先去救我的朋友吧。”
誰知道，鬼婆婆，卻只是揮揮手，打發那個魁梧男人離開，繼續對我說：“你朋友的事自會有人處理，而我所說的掌舵人，就是詭八門的掌舵人，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想當麼。”
這一次，我理解了鬼婆婆的意思，頓時連忙搖頭：“不想，我現在只是個學生，我只想好好學習，等畢業後，找個工作，娶妻生子。”
我這說的倒是實話，對於所謂的掌舵人，這都什麼年代了。
金錢才是硬道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可不是我想要的。
誰知道，就在我說完這話以後，鬼婆婆卻冷哼道：“爛泥扶不上牆，罷了，就當我沒說過。”
說著，鬼婆婆看向一旁：“喏，你朋友來了，既然你無心當這個掌舵人，我也不強迫你，但記得你答應我的，別忘了。”
聽到這話，我連忙看向一旁，正好看到魁梧男子，帶著幾個同樣身材魁偉的傢伙，扛著甄老闆他們走了過來。
也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對鬼婆婆道：“婆婆，既然您打算收徒，不如跟我回去看看，我養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