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球場回到家,溫鵲語累得精疲力盡,連洗澡都是祁照簷抱著她去洗的。

之後睡沒三四個小時,天突然都亮了,徐茉瓷大清早就打電話過來叫她去公司開小會。

溫鵲語實在很困,開著擴音,微微嘟囔:“能不能下午再開呀?”

徐茉瓷:“不行,我做不了主,這個會議是燃哥臨時通知的,你快點起床。燃哥已經在公司等著了。”

“那好吧,我知道了。”溫鵲語沒轍,只好不情不願的爬起來刷牙洗臉。

溫存散盡。

祁照簷眸色輕沉,神情冷冰冰的佇在洗手檯旁邊,盯著她說:“你瞧,他開始會變花招來添堵我了。現在才六點多,開什麼會議?公雞都沒比他殷勤沒比他早。”

“……”

感覺他對薄燃的偏見越來越大,溫鵲語摸摸鼻尖,小聲解釋:“可能是新遊戲方案被洩露了,才緊急著要去探討。”

“哪款遊戲?”

“就你讓我們研發的那款網遊啊。”溫鵲語音量提高了些,喉間隱有怒火,“昨晚在俱樂部碰見胡圍,他好像知道我們最近在研發驚悚網遊,囂張得不行,也不知他又想搞什麼小動作。”

“怎會洩露?這個專案不是全程保密嗎?”

“對呀,但可能是團隊當中,有人吃裡扒外了。”

溫鵲語也僅僅是猜測,一切還是得講究證據。

……

浪鵝公司。

會議室裡。

溫鵲語是五人之中最後一個到場的,儘管喝著黑咖啡提神,仍時不時想打哈欠。

薄燃默默注意著她的小舉動,最終忍不住詢問了句:“睡不飽嗎?”

瞧這話問的,叫她怎麼接?

若換作以往,溫鵲語或許並不覺得他問這樣的話有何突兀,可經過祁照簷的明確提醒,她忽然真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嗯,昨晚熬夜了。”

熬夜一詞,藏著非比尋常的資訊量。

薄燃目光幽幽的掃向她雪頸,無發現任何痕跡,最後便停留在她握著咖啡杯的左手無名指上,刺目耀眼的求婚戒指,無論看過多少次,依然讓人很難忽視。

胸口再次悶疼,他下意識攥緊手中的鋼筆,語氣淡淡:“熬夜傷身,以後要早點睡,別把自己弄垮了。”

溫鵲語:“……哦,明白,謝謝學長關心。”

“那麼,言歸正傳。”薄燃神情變得嚴謹,“阿格懷疑咱們公司有內鬼,你們有什麼看法?或者,你們覺得誰會是內鬼?”

方錯:“這個很難說。畢竟咱們的核心團隊,從一開始就和咱們並肩作戰到現在,我不相信他們會把訊息洩露給胡圍。”

“可這個專案,除了祁照簷跟咱們團隊,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薄燃平靜說,“總不可能是祁照簷洩露出去的。”

“我沒說是祁總。”方錯解釋,“我是懷疑保潔阿姨。”

“呃?保潔阿姨?”溫鵲語訝異,“怎麼可能會是保潔阿姨呢?阿姨來浪鵝公司的時間,比我都要久。”

方錯:“我也只是這樣初步揣測,因為她好幾次進過阿格的辦公間,總給阿格送好吃的,不覺得可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