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主臥。
溫鵲語吹乾頭髮,慢吞吞的走出浴室。
祁照簷正好親自去樓下端了一份宵夜上來,擱放在茶几說:“姑姑她去休息了,張姨煮了五白銀耳羹,你先過來喝點。”
“哦,好。”
暫時緩解了尷尬,溫鵲語步調不由都輕快了許多,笑吟吟的踱到沙發前,挨坐在他身旁。
鼻息間,隨即縈繞著她迷人心魂的香氣。
祁照簷用力捏緊勺柄,順時針攪拌著湯質白糯濃稠的養顏羹,為她拂去幾分燙意之後,習以為常的舀起一小匙喂她,“當心燙。”
溫鵲語似也習慣他這樣的服侍,絲毫不彆扭的低頭,唇齒輕碰勺沿,一口抿完。
“好香,真是超愛張姨煮的五白羹。”
“那多喝點。”祁照簷眸底藏不住寵溺,最喜歡看她吃東西一臉滿足的模樣,湯匙落回碗中,再續上一匙,“喝完,早點睡。”
“嗯。”溫鵲語輕應一聲。
緊接著,又含住他遞過來的羹湯。
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直到一滴不剩。
她伸手從茶几抽張紙巾拭拭嘴,在心裡斟酌了好半晌的一件事,終於囁囁嚅嚅的講出來,“祁照簷,你知道陶酌是誰嗎?他說……他認識我媽媽。”
“……”
祁照簷把匙子扔回湯碗,深眸沉沉,辨不出情緒,“然後呢?”
“然後…”溫鵲語聲音莫名弱下去,“他叫我喊他做哥哥。我在想,他會不會是……陶宋逾的兒子?”
“那你喊了?”祁照簷的關注點,好像跟她不在同一個頻道。
她問他的那兩個問題,他愣是一條都沒回答。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去喊陌生人做哥哥。”
於她而言,陶酌確實是陌生人。
“沒有就行。”祁照簷慢條斯理的解開襯衣,若隱若現的腹肌線條充滿侵略性,“但無論是熟悉還是陌生,我也不允許你叫別人做哥哥。明白?”
“不明白。”溫鵲語微微偏頭,故意跟他唱起反調。
“再說一遍。”祁照簷口吻冷冷威脅。
溫鵲語立即變慫,“我知道啦,我……我要先去睡了,你快去洗澡。”
說完,急急忙忙爬上床。
祁照簷薄唇輕扯,見她鑽他被窩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他心情無比愉悅,在邁進浴室之前說:“那個陶酌,應該不是陶宋逾的兒子。”
“啊?是嗎?那他是誰的兒子?”
這句,溫鵲語問得不太及時,回應她的,是一陣關門聲。
她只好睜著眼睛等啊等,等啊等。
等了好長的時間,眼皮都困澀得快撐不開了,祁照簷還在裡邊折騰著沒出來。
可真久。
“祁照簷。”她困懨懨的喊了他一聲。
過後,水聲似乎終於停止了,而她卻也迷糊糊的睡著了。
體內燥氣已被冷水衝滅,祁照簷探進被窩摟住她,聽著她勻稱的呼吸,無奈輕嘆道:“你真是沒心沒肺。”
“唔?”溫鵲語在夢裡聽見他聲音,條件反射的往他臂彎鑽了鑽。
又綿又軟。
祁照簷瞬間感覺剛才的冷水澡全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