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蓮花叢裡的螢火蟲閃閃爍爍,掛在船頭的老式煤油燈也明明暗暗。

祁照簷吻了溫鵲語很久很久。

由淺至深,又由深至淺,貪婪不息的輾吮她瑩潤飽滿的唇珠,這是他心心念唸了好幾百回的…

但倘若不是溫鵲語眼尾泠泠泛紅,一副快要缺氧的嬌氣模樣,他都捨不得放開她。

他修長指骨穿插過她髮絲,將她小頭顱摁入胸膛揉搓一番,才逐漸使胸腔那團火冷靜下去。

溫鵲語雙手虛虛的摟著他脖子,從沒想過和他光接個吻,都能把自己累成這樣。

挺沒出息。

可又還未嘗夠癮,還想再做一遍小狗…

“祁照簷,”大口大口喘完氣後,她鼻音帶著點稠濃的軟,似質疑,似抱怨,“你原來這麼會親,不像是第一次接吻。”

祁照簷:“……”

第一次就這麼會親也有錯?

祁照簷覺得有必要解釋澄清一下。

他表情很嚴肅的鄭重告訴她,“這是我的初吻。”

“而且這種事,本就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技能,我如果連線個吻都不會,那算什麼男人?”

他最後的尾調痞壞痞壞的,溫鵲語耳頰情不自禁一燒,又唰唰的紅了。

她輕輕嘀咕:“那這也是我的初吻呀。”

“知道是你初吻。”祁照簷疼惜入骨般的把她裹緊些,“謝謝你肯把所有第一次都留給我。哥哥定也會以貞潔為聘。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溫鵲語:“……”

他這是……在給她許諾嗎?

“嗯。”溫鵲語強忍心中歡喜,捻捻還系在他手腕骨的絲巾,故意咒他:“你要是做不到,那就一輩子都挺不起來。”

“……”

“你真是學壞了。”祁照簷掐住她小下巴,頭顱再次壓下來,啃咬她耳朵,“在浪鵝沒學一件好事。”

說著,吻移到她咽喉,再一路往上,尋到她嘴角,繼續瘋狂沉淪……

良久。

煙花散盡。

溫鵲語闔著薄薄的眼皮,像個貪玩累了的小孩,枕在祁照簷的臂彎沉沉睡著了。

她睡得很香很香,連自己最後是怎麼回到民宿的都不知道。

但她猜,應該是祁照簷劃了一夜的船吧?

……

天色熹微。

浪鵝團隊準備出發去鹿家坪了。

溫鵲語也趕緊起床收拾一番。

祁照簷從背後抱住她,貪得無厭的說:“時間還早,從這裡去鹿家坪就二十分鐘,再陪我睡會。”

“不行,我還要洗個澡把衣服烘乾。”溫鵲語抓開他纏人的手臂,彎下腰,從行李箱翻出一套運動裝。

今天不知是要先玩真人CS野戰,還是挖寶探險,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飛奔去了,哪還有睡意。

祁照簷無轍,但自從許可權解鎖,真正嘗過和她一起睡可以進行更多探索的甜頭後,他現在一個人躺回床上怎麼睡都是覺得索然無味。

“算了,早點出發吧。”他說著,想跟著溫鵲語一起走進浴室。

溫鵲語受驚,連忙攔住他,“你幹嘛?”

“刷牙。”

“可我要洗澡呀。”男朋友都是這樣壞的嗎…

祁照簷一副紳士正經的模樣:“我又不會偷看你。”

浴室是乾溼分離的,裡邊透明的淋浴室有拉簾遮擋。

“那也不行。”溫鵲語覺得還是很危險,“你這進度條太快了,我……我招架不過來。”

祁照簷:“……”

看著她滿臉通紅,祁照簷忽然意識到,她終究不過還是個二十歲的小女孩,儘管平日裡嘴上多麼能說會道,而一旦遇到實戰,她對男女朋友之間的很多事情,仍是略顯羞澀。

“好,哥哥不進了,你快點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