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至橋的精神力剛蔓延過去,就看到了二伯孃和夏暖暖已經到了,這兩個人站在宿舍的走廊,和那些女同學相比,夏暖暖的確有些格格不入。

但這兩個人好像還行,沒有不自在的樣子。

宿舍的確沒有人,房門是那種暗鎖,要不然鐵將軍把門的話,夏暖暖也不能在外面敲了。

朱秀還是第一次來,很是好奇,不過她指著一張下鋪,很是篤定的說道,“小橋,這個肯定是你住的.”

夏暖暖是來過的,“媽,你怎麼猜到的?”

不是說別人的不整潔,其實這個宿舍的女孩子都很乾淨,衛生也是輪流做,沒有偷懶的,包括住在夏至橋上鋪的王麗,只要進了這個宿舍,乖的就跟個小綿羊一樣。

反正就是表現各種好,至於出了宿舍之外,那就和這裡不一樣了,反正大傢伙對她的評價是兩面的。

但這人小毛病多,整體來講沒有大問題。

所以夏至橋也就由她去了。

夏至橋拿出乾淨杯子,給兩個人沖泡茶水,茶的味道非常獨特,上面還有花瓣。

冬天喝上一杯,簡直是沁人心脾。

這是夏至橋用上好的茶葉還有一種寒性不大的菊花調製出來的茶葉。

宿舍只有她們三個人,倒是自在了很多。

朱秀關心的詢問夏至橋現在的情況,如果課業不緊張的話,就多去家裡走走,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想起剛才的事情,朱秀就說道,“你們隔壁有個女孩子叫黃雪,我總感覺她熱情的有些不對勁兒,說的話也不是很中聽,但人家又的確很熱情,說是出去找你,那你看到她了嗎?”

夏至橋愣了一下。

她的宿舍和黃雪的宿舍的確是挨著的。

但平日裡,黃雪對她不是很熱情,畢竟兩個人說不到一塊做事也做不到一起,而且一旦她和夏至橋在一起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夏至橋的身上,黃雪更不喜歡和她在一起了。

那個人愛慕虛榮很喜歡出風頭讓大傢伙關注她的。

夏至橋搖搖頭,“我沒看到她,不過這個人品行不怎麼地,好大喜功,平日裡喜歡誇誇其談,表面看著雲淡風輕,可其實嫉妒心特別強.”

夏暖暖瞪大眼睛,“啊,小橋,還頭一次聽你這麼評價一個人呢,可想而知這個人肯定有問題,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她當時好像不大對勁兒.”

“小橋,這樣的人也不要輕易得罪,不都說了嗎,寧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朱秀在一旁認真的叮囑道。

的確是這個道理,其實說白了就是欺負老實人。

夏至橋乖乖的應下來,“二嬸,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想起一件事兒,朱秀看著夏至橋,問道,“小橋,最近和你奶奶通電話了嗎?”

“前幾天透過了,奶奶現在很好,身體也在逐漸恢復之中.”

“那你奶奶說了今年春節咱們怎麼個過法?”

馬上要過元旦了,距離春節也不遠,如今都一南一北的,今年和往年不一樣,是非常特殊的一年。

關於怎麼過年這時候該有個章程了。

她和大嫂私底下都商量過了,要不然就都去墨縣,那裡沒有薛晴生活過的痕跡,在京城,哪怕房子已經換了,可是婆婆心裡依然不會舒服的。

墨縣的四合院也不錯,老太爺已經將房子給買下來了,名字寫的是夏瑾,她們沒有什麼異議,的確出自於真心,這點東西真的不會和他爭。

和老大老二比起來,公公婆婆的這個小兒子這輩子過的是最不容易的。

而且那個四合院下面竟然都是地暖,說句實話,比她們現在住的樓房還要好。

面積也不小,足夠住了。

說起來她倒挺喜歡墨縣的,那裡一些古建築亭臺樓閣還有以前的王爺府的主院都儲存的很好,包括吉祥衚衕也是如此。

所以,朱秀更傾向與去墨縣過年。

夏至橋說道,“奶奶沒說,我也就不好問,但我想,奶奶應該不大想和爺爺在一起過春節的,要不然就過段時間再看吧.”

朱秀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夏暖暖在旁邊說道,“小橋不問是對的,長輩的事情,咱們做小輩的不好摻合太多.”

朱秀看著自己的女兒,“倒是沒想到啊,你還能說出這麼懂道理的話.”

夏暖暖瞪起了眼睛,“媽媽,該做小孩的時候我就是個小孩,不該是個小孩的時候,我就是個大人了,這個尺寸我還是會把握的.”

朱秀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說道,“但以後說話要注意,也許你無意中的話真的就傷到了人家的自尊.”

“怎麼回事啊?”

夏至橋在旁邊問道。

朱秀將剛才的事情學了一下,然後又順便責備了夏暖暖幾句,夏暖暖乖乖點頭說以後保證說話會注意。

夏至橋眼神轉了轉,瞬間就將所有一切給理順了。

她的精神力也就蔓延過去,落在了前面教學樓一個小辦公室裡,也算是活動室,果然黃雪和幾個同學在那裡研究修改以保持艱苦樸素作風為命題寫的一篇詩歌。

已經寫好了,夏至橋掃視了一眼,不得不承認,詩社真有幾個大才子,詩歌寫的確實很好,很犀利。

但這明顯的,黃雪是想拿暖暖和她夏至橋做文章了。

夏至橋瞥了一眼就不再去關注了。

宿舍裡,她們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朱秀帶著夏暖暖離開了。

夏暖暖走的時候裝了一包茶葉,然後將她和朱秀帶來的東西留了下來,都是家人的關心,雖然夏至橋幾乎什麼都不缺,但也還是高高興興的收下來,所以說,加上宋引舟給的,夏至橋用了兩個壓縮袋,才將暫時穿不上的放好。

宿舍每個人都有一個衣櫃格子,夏至橋帶了一個拉桿箱,就放在下鋪的床底下。

柳琴已經回來上學了,她和剛入校的時候截然不同,不但腰板挺得筆直,眼睛也亮晶晶的,整個人好像也變了個樣子。

夏至橋將記的筆記也交給她,柳琴用了幾個晚自習,落下的基本都補上了,現在課業都很忙,沒有誰有時間去關注其他人如何了。

包括夏至橋也是如此,既然學業輕鬆,那麼其他的時間就做點別的事情,比如,她準備去醫學院那邊看看能不能順便選修一下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