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鈺連忙點頭。

“說白了,我們就是提供一個讓他們認識的契機,能不能抓住就看他們自己了,以後過成什麼樣咱也不負責,總不能他們過的不好把責任都歸在咱們身上,那我們得多累啊!夫妻間相處哪有那麼簡單,各退一步互相包容站在對方的角度多為對方考慮是必需的,如果做不到,再好的感情也會慢慢淡化。

生活就是柴米油鹽,孩子老人和工作,哪來的那麼多的激情。

再多的激情也架不住歲月的侵蝕,想夫妻和美,不但要做好份內的事,對方也得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充足的情緒價值,不然誰會為了別人把自己貶低到塵埃裡?與其在婚後過的灰頭土臉,為什麼不能獨自美麗?”

等一下,好像不太對!怎麼又往單身上引了?羅鈺這次反應極快,第一時間就發現不對,趕緊又道:“所以說,一對夫妻想真正做到白頭到老,夫妻雙方都得有責任心,但凡有一方把持不住,被外面的風景吸引,對另一方就是極大的傷害。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原諒。

精神出軌也是出軌,沒有邊界感的男女接觸,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讓人噁心。

肉體的出軌更像是一條發臭的爛黃瓜放在你眼前,被人逼著吞下,那種噁心更甚。”

羅鈺說著說著又覺得不對勁兒了,尤其是幾位大媽和許主任看她的眼神兒,總有種說不上來的複雜。

羅鈺眨了眨眼,決定閉嘴。

說的稀裡糊塗的,自己都沒弄懂自己說的是啥,還是別說了。

許主任等了一會兒,見羅鈺不再往下說了,暗暗鬆了口氣。

從沒見過這種關於夫妻關係的見解,她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她怎麼覺得小羅說的挺對的呢?

許主任和幾位大媽不約而同地端起水杯抿了口茶,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裡安靜如雞,羅鈺看了看左右,低下頭摳手指。

她是不是說錯了?氣氛不太對啊!

這種壓抑的氛圍在席北戰樂呵呵地推開婦聯辦公室的門而終於結束,幾位大媽和許主任笑咪咪地看著席北戰。

張大媽一把將席北戰按坐在羅鈺的身邊,“小席來了?”

趙大媽遞給席北戰一杯水,“來接小羅吧?小年輕感情就是好。”

劉大媽把一把瓜子塞進席北戰的手裡,“剛結婚的小兩口,感情自然不錯。”

胡大媽椅子一拽,拖到了席北戰旁邊,“小席這兩天忙啥呢?咋不來咱們辦公室了?你不來,我們老姐兒幾個可想你了,小羅更想你。”

許主任點頭,“對,小羅啊,這幾天茶飯不思的,中午吃的可少了。”

羅鈺聽完後一臉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幾天好像還胖了點呢,肚子都鼓起來了。

話說回來,二姑做的糖醋排骨好吃到爆炸,她要不要再買點排骨回來讓二姑做給她吃?羅鈺下意識地吞嚥了兩下口水,眯起眼看向了席北戰。

她嫁對人了,二姑那麼會做飯,以後有口福了。

席北戰一抬眼就看到了羅鈺深情的目光。

席北戰猛地臉一紅,羞澀地低下了頭。

媳婦真的很愛我,一會兒都離不開我,那眼神兒,都快把他給吞了。

也是,好幾天沒能陪媳婦了,今晚他得好好表現,給足媳婦安全感。

就是……媳婦不會懷孕吧?結婚一個月來他可一直沒做保護措施,萬一有了可咋辦?媳婦身體還沒完全養回來,現在懷孕對她沒好處。對了,他得去趟醫院,買幾個套套回來用,聽說那個挺好使的。

想到這裡,席北戰猛然站起身,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抱歉,我剛想起來有還有點事兒,媳婦,你在這兒再等我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不等羅鈺回應,席北戰轉身便走。

眨間的工夫席北戰就出了辦公室大門,羅鈺剛想喊他,門被甩上了。

得,喊晚了。

羅鈺眯了眯眼,起身走到窗戶邊上往下看。

只見席北戰轉眼就出了辦公大樓,向大門口飛快跑去。

他這是幹什麼去了?跑這麼快,是有啥急事兒?席北戰在門衛室借了輛腳踏車,騎上便跑。

很快到了中部醫院,一打聽才知道,開那玩意兒還得拿結婚證。

得,白跑一趟,眼見著快下班了,席北戰知道今天是開不成了,只得先回家。

席北戰回到礦上時正好趕上下班,羅鈺正在門衛室等他。

見席北戰回來了,羅鈺笑咪咪地看向他,手指一條黑色吐著舌頭的小奶狗道:“它就是黑豆,我的狗。”

席北戰瞅了瞅黑豆,一把抓起給它翻了個身,低頭掃了一眼,勉強地點了點頭。

“行吧。”

羅鈺皺了皺眉,“你剛才看啥呢?看爪子?還是尾巴?這有啥好看的?”

席北戰搖了搖頭,“看公母,母狗可以,公狗不能進咱家門。”

羅鈺疑惑地看向席北戰,“為啥公狗不行?”

席北戰慢不經心地看了羅鈺一眼,“咱家只能有我一個男人,其他不管男的還是公的,堅決不能進咱家門。”

羅鈺一噎,無語望天。

“那以後我生了兒子呢?送人唄。”

席北戰面露糾結,“可以留下,但你不能整天守著他,你得把我排在第一位,不然就送人。”

羅鈺都要氣死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席北戰,敢把我兒子送人,老孃弄死你丫的。”

他是親爹嗎?誰家當爹的不看重兒子?

人家都是巴不得媳婦重視兒子,把一切好東西都送給兒子,他可倒好,對兒子好一點就要把親兒子送人?

見羅鈺生氣了,席北戰嬉皮笑臉地纏上了羅鈺的胳膊,“說著玩兒呢,哪能真送人呢?那可是我親兒子,我稀罕都來不及呢,送了人,我不得心疼死?

只要你生的,不管男女,在我這裡一視同仁,我都重視,這總行了吧?”

羅鈺白了席北戰一眼,“這還差不多,先說好,別光說不練,你要敢區別對待,別怪老孃手下無情。”

說的好聽,誰不知道東北老爺們兒最看重姑娘,貼心小棉襖是破了洞的皮襖能比的?

誰家要是有個姑娘,東北老爺們兒的心都能化了,成天在外面顯擺,恨不得成天捧在手心裡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