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羅鈺想喝牛奶補身體,席北戰舉雙手雙腳贊成。

哪能不贊成啊,媳婦身體好了受益的可是他,都結婚了他還是童子身,說出去誰信啊?不說了,都是淚!“媳婦你先問問王姐,不行回來我給你想辦法。”

有了席北戰打底,羅鈺放下了心。

空間裡的牛奶總算能喝到嘴了,要是實在不行,只能揹著席北戰偷喝了。

可要偷摸的自己喝,她又覺得對不起席北戰對她的好,主要是她也想給他補補身體。

就在羅鈺以為今天沒啥事兒可以早點下班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席北戰去開門,抬頭就看到了邢科長。

“邢哥,有事兒啊?”

邢科長看到席北戰在這兒還愣了一下,隨即就想到了羅鈺在婦聯上班,原來他這是來陪媳婦來了。

邢科長臉當即黑了下來。

“你怎麼在這兒?”

席北戰理所當然地回頭指向羅鈺,“我媳婦在這兒,我不在這兒我能在哪兒?”

邢科長這個氣啊,“你別忘了,你還是保衛科的大隊長。”

席北戰一臉疑惑地看向邢科長,“啊,沒忘啊,我又沒失憶,不是,邢哥你到底有啥事兒啊?”

邢科長氣的直迷糊,一拍額頭,“叫你給氣懵了,許主任,礦上三大隊職工劉強家出事兒了,麻煩你們跑一趟。”

許主任一愣,“哪個劉強?”

劉大媽放下針線整了整衣服,“我知道,我知道他家住哪兒,跟我走吧。”

席北戰一聽要出勤,連忙跑到羅鈺身邊給她穿大衣,這邊羅鈺係扣,他則把帽子手套全都套到了羅鈺的身上,最後是羅鈺織的紅圍巾。

“外面還下著雪呢,可別凍到了。

我剛才出去看了,雪下的老厚了,沒法騎車了,走著去吧。”

胡大媽幾人也跟著穿好大衣,“對,還是走著去吧,這天可沒法騎車。”

席北戰也跟著穿衣服戴手套,等羅鈺穿好了拉起人就走。

邢科長眼睜睜地看著席北戰都要出門了,才一把將人拉住,“你幹啥去?”

席北戰眨了眨眼,“跟我媳婦去劉強家看看啊。”

邢科長氣的臉又黑了,“婦聯出任務你跟著算怎麼回事兒?科裡一堆事你不幹,跑來婦聯獻殷勤來了,科裡事兒誰管?”

席北戰瞪大了眼睛,“你才是科長,保衛科的事兒當然是你管,我一個大隊長管那麼多事兒幹嘛?

你鬆手,我要陪我媳婦去……”

沒等席北戰說完,邢科長一把將人推到了門外,“你哪兒也不想去,乖乖回去給我做苦力去。”

席北戰反身扒住了門框,“不行,雪天路滑,我必須將人送到才能安心。

而且婦聯都是女同志,萬一劉強家裡人犯渾傷到我媳婦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娶到我媳婦,萬不能讓人傷到她了。”

邢科長都要氣懵了,狠狠瞪了席北戰一眼,“婦聯的同志誰敢動?不想活了?你別一天天的杞人憂天行不?你媳婦是重要,我也怕弟妹出點啥事兒,可你自己手頭上的事兒不能不管吧?”

席北戰心虛地抬頭望天,不敢與邢科長對視,“不是還有邵陽和小魏麼。”

邢科長白了他一眼,更氣了,咬著牙低吼,“他們兩個是大隊長?人家拿著隊員的工資幹著大隊長的活,你也好意思到日子領工資去?”

一提領工資,席北戰一點不心虛,“我不領工資,我家工資都我媳婦領。”邢科長氣的差點背過氣去,手捂心臟點著席北戰的腦袋,“可氣死我了,你個臭小子,放著自己一大堆事不管,成天在婦聯混日子,你以為工資不到你手裡就行了?滾回去,給老子加班去,今天干不完不許回家。

不對,晚上也不許回,今天晚上你接著值班。

什麼時候把活給老子幹完了什麼時候回家。”

席北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邢大科長,你當個人吧,我這是新婚,才結婚你就不讓我回家,你還講不講理了?”

邢科長剛想說話,許主任過來將人一把推開,拉起頭都快埋地底裡的羅鈺走出了辦公室。

“起開,別擋著我們出勤,想教訓手底下人回你們保衛科教訓去,別在我們婦聯門口耍威風。”

邢科長想解釋,身後幾位大媽一個接一個的出門,每個人不約而同地都推了邢科長一把,直接將人推到了走廊上。

“讓讓。”

“借個過。”

“借過。”

“關門嘍,邢科長還是出去說吧,我要鎖門了。”

最後離開的張大媽一把大鎖將門鎖的嚴嚴實實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席北戰想追,又讓邢科長拎著脖領子給拎回來了,“滾去好好上班,不然年低的獎金全給你扣了。”

席北戰一聽要扣獎金,這下不幹了,梗著脖子拉起邢科長就回了一樓保衛科。

扣獎金可不行,沒錢怎麼給媳婦好吃的補身體?媳婦還要給二姑二姑父織毛衣呢,沒錢拿什麼買毛線?

他的毛褲還沒著落呢,沒錢買毛線他怎麼出去炫耀?

不就是幹活嘛,這有啥,他加快點速度,爭取晚上下班就幹完。

加班?

不可能,打死也不加班。

值班就不更不可能了,他還想晚上抱著媳婦睡覺呢。

……

出了辦公大樓,幾位大媽和許主任揶揄地看向了羅鈺。

羅鈺尷尬的臉通紅,低著頭也不敢吱聲。

許主任走在前面,笑著道:“我還在想著,邢科長啥時候能來咱們婦聯找人,沒想到今天正好讓他碰到了。

小羅啊,席隊長是真心待你的,你要好好把握,過好自己的日子,別想那麼多。”

羅鈺點點頭,“我知道的,只是,邢科長會不會真生氣了?”

跟暴龍似的邢科長還是很讓人害怕的。

許主任一樂,“不會,他那人就那樣,這是讓席隊長給氣狠了。

他呀,呵呵,他護著席隊長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和他真生氣?他們的感情非同一般,比親兄弟還親,是過命的交情,是能將後背交給對方的交情。

就是邢科長命都不要,都會護好席隊長的。

別看他今天氣成那樣,好像對你有所不滿一樣,那是他被席隊長氣狠了,你別跟他計較。”

羅鈺怎麼可能和邢科長計較,人家沒直接上手抽她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