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怔愣住,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

陳蝶示意著讓小喬和楚輕繼續。

隨著螢幕上滾動閃過的照片越來越多,劉耀慶二人臉上神色就越來越慌張。

高正祥的額前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他有些發虛的往後靠了靠。

他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剛才站在電梯門口的那幫黑衣保鏢現在已經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外。

這幫人的作用再是明顯不過。

看來他和劉耀慶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會議室內的議論聲愈演愈烈。

“這到底是誰家啊?竟然這麼豪橫?”

“這麼多豪車,堪比車展了。”

……

所有人都很是好奇,究竟是誰的家,又是誰的車。

陳蝶用手不緊不慢輕輕地叩了叩桌子:‘諸位愛卿,肅靜。’

她的聲音落下,霎時間會議室內鴉雀無聲一片。

所有人期待著陳蝶的回應,紛紛按耐不住那顆想要吃瓜的心。

陳蝶那張冷豔的臉上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她的餘光從周圍人身上一個個掃過。

那睥睨天下般的目光,極具上位者的姿態。

她淡定從容:“其實本王也很好奇,劉愛卿到底是何等能耐竟在家中珍藏愛車無數,這樣紙醉金迷的生活,本王都很是羨慕呢。”

陳蝶用著最是淡定鬆弛的語氣,說出口的話卻極具震懾力!

劉耀慶心中一驚,支支吾吾:“陳總,這捕風捉影的事情,沒有證據,完全就是誹謗啊!”

“對對對!這麼多年來我們為了公司兢兢業業,從來都沒藏過半點私心,這究竟是要構陷我們!”

高正祥拍桌而起,更還大言不慚的當眾說道:“究竟是誰非要把這屎盆子往我們的頭上扣!”

他們會這樣說,是料定了陳蝶拿不出‘證據’。

劉耀慶和高正祥很精明,家產統統找了代持。

不管是房產、豪車,甚至是高奢品牌的VIC都查不到他們兩個人的真實姓名!

他們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絕對不會被人抓到任何的把柄。

陳蝶睨了一眼小喬,“看來,這兩個亂臣賊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小喬心領神會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進來吧。”

來人正是供應商公司的那兩個先前和劉耀慶他們二人有過業務往來的經理。

出來混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供應商也早就厭倦了劉耀慶和高正祥他們貪得無厭的嘴臉。

一而再、再而三的索取!

溝壑難平!

所以一早就將證據鏈做好了備份,以免他們兩個人翻車將自己的公司也牽扯其中。

損失金錢事小,可如果要是弄丟了和陳氏集團的合作,這簡直和被行業封殺沒什麼區別。

哪怕,之前的陳氏集團早就已經是‘夕陽紅’產業。

“陳總,我……我也知道,私相授受,暗中給合作方返點這種事情是不道德的,但我們的合作都是透過他們二位,如果要是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我們就只能被終止合作,又或者被挑刺,拖延尾款……”

男人苦楚著一張臉很是難為情的說著,他搓搓手,耷拉著腦袋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

“劉耀慶、高正祥,你們二人接下來所有的話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司法部門的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二位了,你們不願意配合調查,本王也無所謂,廉政公署的人會輔助本王。”

陳蝶勾唇狡黠一笑,漫不經心的說著。

她站定在主席位置,瘦小的身軀卻煥發出一股磅礴逼人的氣場。

所有人都被她的氣場震懾愣住。

當初在陳蝶返回公司執掌大權的時候,不少人都對她的能力有所質疑。

當下,他們對於陳蝶所有的質疑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人人自危的現狀。

“這是最後一次,本王的刀刃最不願朝著親近之人揮去,三日內,互相舉報,自我檢討,有錯改之,無錯加冕!”

她的話擲地有聲。

陳蝶的目光落在了還在垂死掙扎的劉耀慶的身上。

劉耀慶被警方帶走的時候還在高呼著:“這簡直就是汙衊!是造謠!那些房子豪車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呢?房產證上的名字寫的都不是我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有任何委屈,去和司法機構說吧。”

陳蝶輕飄飄的撂下這麼一句話後便吩咐著大家:“退朝吧。”

待到她從會議室離開,小喬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一路小跑著迎上前去:“陳總,您剛才的氣場又冷又颯,簡直帥爆了!我還給監控錄影調取出來了,我要設定成我的手機屏保!”

陳蝶卻對此毫不在乎,取出一張支票遞給了楚輕:“稅務的問題儘快解決,罰款,我們陳氏聯邦也認下了,吃一塹長一智,宜早不宜遲,今天下午稅務局下班之前把這件事情辦妥。”

要趕在劉耀慶和高正祥反咬聯邦一口之前,先將這個窟窿給補上!

“這麼多錢……陳總,您是哪裡來的錢?”

楚輕詫異十足的看著支票上的金額。

足足兩千萬!

前段時間集團不是還發生了財務危機,搖搖欲墜險些倒閉嗎?

陳蝶暗暗傷神,忍不住嘆息一聲:“本王的私庫。”

“果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小喬無語的怔愣在原地。

她前段時間嘔心瀝血、心力交瘁的擔心著公司萬一因為那個賠錢的專案倒閉破產怎麼辦,那算什麼?

算她鹹吃蘿蔔淡操心嗎?

是了。

豪門嘴裡所謂的沒錢破產,也絕對不會淪落到身無分文的地步。

短短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公司的內部舉報郵箱直接99+!

絕大多數人都是自我檢討!

什麼平時被供應商請客去了商K,又或者是被乙方請吃飯。

甚至就連保潔阿姨都戰戰兢兢的站在陳蝶的辦公室門外。

阿姨緊緊地攥著衣裳袖子,見陳蝶出來的那一剎,她快步迎上前去:“陳總、求求您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後絕對不敢了,我向您保證!我一共從公司五年來順走了八十包捲紙,核算一下金額,我賠錢可以嗎?”

陳蝶微蹙著柳眉,她也沒想到事態發展會到這般地步。

這一切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