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現在沒心情給他解釋。
看了眼床上的人,轉身離開房間。
銀狐也跟著離開,只留重明一人無措的站在原地。
看向床上的人兒,想靠近,可又想到他們說的話。
這是假的。
不是他的姚姚。
…………
奚姚醒來,天已經黑透。
拿出能源燈照亮,裹上厚厚的獸皮,走出帳篷。
將能源燈掛在帳篷外照明。
走到火堆旁,火堆早已熄滅。
木凳子上都結了一層薄冰,她將另一個能源燈放在凳子上照明。
山洞瞬間明亮起來。
開啟鍋蓋,上面結著一層紅油。
拿出勺子攪了攪,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鍋裡的肉少了很多。
重新生火,外面的冷風颳進來,幾次把她的火苗撲滅。
起身走到洞口,將一塊獸皮掛上去,擋住了一半寒風。
也不知道這極寒之地有沒有猛獸?雖說有玄霜在的地方肯定不會有猛獸闖進來,就怕他故意放猛獸進來嚇唬她。
想著明天做個門,安全一點。
至少有緩衝時間。
再次走到火堆旁烤火,鍋裡的飯菜她是不敢再吃了。
鬼知道她昏睡的這段時間,玄霜有沒有下什麼不該下的東西。
將鍋換下去,又放了另一個燒水。
等水開,下泡麵。
看了眼終端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吃完泡麵,收拾完,已經三點。
用剩下的熱水洗了把臉,順便泡腳。
冷天泡腳真的很舒服,渾身暖洋洋的。
將水倒掉,回帳篷繼續窩著。
………
次日
奚姚醒來,開始出去熟悉環境。
白茫茫一片,看久了眼睛很難受。
她不敢走遠,就在附近轉轉。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除了吃,就是睡。
再不濟出去轉轉。
從第一天見過一次,就在也沒見過玄霜。
但每天早上鍋裡的肉都會莫名其妙的少幾塊。
奚姚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
每天照例多煮一份,遲早都會說一句,留著晚上吃夜宵。
她已經今天還會如往常那般平安度過。
但顯然某人不想要這種偷吃遊戲了。
當天夜裡,她睡得迷迷糊糊,洞口窗開砰砰砰的撞擊聲。
她剛裝上去的木門被撞得岌岌可危。
奚姚拿出一把能源強握在手中。
哪怕有心理準備,臉上還是浮現出些許懼意。
終於…
砰——
木門被撞開,一隻體型龐大的白熊踏著木門走進山洞。
木門倒下的瞬間,寒氣裹著碎冰撲面而來。
奚姚握著能源槍的手猛地一緊,後槽牙咬得生疼。
這玄霜還真是……
眼前這熊渾身白毛沾著冰碴子,站起來足有兩人高,俯視著她的樣子就像是在打量先從哪裡下口。
奚姚極速後退,拉開距離。
就在她撤離瞬間,白熊前爪狠狠拍在她剛才站的地方,碎冰迸濺。
“………”
這一掌若是落在她身上,骨頭不得被震碎?
她抬手扣動扳機,藍光閃過,能源彈擦著熊耳朵飛出去,在巖壁上炸出個拳頭大小的坑。
熊被激怒了,嘶吼聲震得山洞頂的冰錐噗噗往下掉。
揮著爪子再次朝她撲來。
奚姚側身滾到冰柱後面,子彈貼著熊肚皮打過去。
白熊疼得直甩頭,鋒利的爪子把冰柱劈成兩半。她後背全是冷汗。
趁著熊甩頭的空當,對著熊肚子連開三槍。
白熊龐大的身軀晃了晃,血混著冰碴子往下滴,奚姚以為怎麼都得倒下。
可這熊根本沒倒下,反而更瘋狂的朝她撞過來。
奚姚被熊掌帶來的勁風掃飛,整個人飛出去摔在冰面上,能源槍也滑到角落。
白熊不給她撿槍的機會,張開血盆大口咬下來。
她快速換了把威力更強的槍,極速後仰。
砰——
能原子彈正中白熊心口,成功擊斃。
噴湧的血有不少濺到她身上。
一抹臉,將臉上的血跡抹掉。抖著腿站起身。
看著山洞的狼藉,奚姚咬咬牙,逼迫自己擠出一抹微笑。
“你送的食物收到了,不出來一起享用?”
“呵呵呵…”
“但是小瞧你了。”
虛空中出現玄霜的身影。
踏空而來,最後在距離白熊三步之外停下。
“希望你下次還能給我驚喜。”
“………”
奚姚沒在理他,自顧自走到白熊面前蹲下。
開始剝皮拆骨,光是剝皮就花了她一個多小時,拖著十幾斤重的熊皮往洞外拖去,扔進雪堆裡。
返回山洞繼續開膛破肚。
幾百斤的熊她自然是拖不動的,將內臟丟掉,去外面舀了一桶雪進來,肉上的血跡抹掉再用乾淨的水衝一遍。
切成一條條。
玄霜靠在洞壁上,看著他忙前忙後。
“你這武器不錯。”話音未落,她手中的已經到他手中。
舌頭一舔,將上面的血跡舔掉。
“………”
武器被搶,奚姚剩下的半邊肉乾脆不切了。
全部收進空間。
將山洞鍋碗瓢盆都收了進去。
又走到角落將帳篷收了。
這山洞充滿血腥味,她是住不下去了。
走出山洞,將那塊熊皮挖出來,上面的血跡已經被雪水融乾淨。
收緊空間,往前方走去。
身後的玄霜不緊不慢的跟著,眼看著她朝著自己隔壁山洞走去。
“你膽子很大!”
“膽子不大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說著頭也不回走進去。
她在賭,賭玄霜的容忍度。
她要慢慢試探他的底線,趁著他對自己還感興趣,一步步試探讓他不知不覺退讓。
今天的白熊破壞了她的山洞,剛好給了她換山洞的理由。
“你晚上睡覺,最好別閉眼。”
奚姚回頭,勾唇一笑,“你那麼厲害,要真想殺我,哪怕我睜著眼也無法阻止不是嗎?”
玄霜盯著她,忽而笑了。
“想住這裡可以,先把你肚子裡的玩意打掉。”
什麼意思?
她肚子裡有什麼?
奚姚將手放在腹部用治癒術感受,瞬間瞪大眼睛。
她……
怎麼會?
不等她有所動作,玄霜已經來到他近前。
她剛想逃,整個人卻被定住,無法動彈。
一股積極霸道的寒氣順著他的手掌傳進她腹部。
“不要…”
她想阻止,卻無法開口。
“不是想要離開這世界?”玄霜笑得很惡劣,“那這孽畜我就幫你解決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