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過去的時候,突然眼前的情景變了。

我所處在的位置是一個村落一樣的地方,四風秋風蕭瑟,落葉紛飛,好像是秋天豐收的濃郁氣氛,帶著萬物凋零的淒涼感,我站的位置是一個祠堂大門前。

上面寫著:張氏祠堂。

現在是傍晚時分,村子顯得一片死寂,也看不到有兩個人行走,這讓我站在這裡不知所以,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明我就在警察局,怎麼一轉眼卻來到這樣一個地方? 如今這裡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山。到處都是山,山體陡峭,將整一個村子圍在其中,再往四周看,全都是樹木,也許也是因為秋天的原因,所以顯得一片蒼涼。

我嘗試著往一戶人家走,來到這戶人家的時候看到有人,可是當我跟他們打招呼詢問他們這是什麼地方的時候,卻沒有人應答我,於是我再次開口,這裡是什麼地方。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他們看不見我,我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個空氣。

他們依舊忙碌他們的事,提水桶出門的提水桶,帶娃娃的帶娃娃,那娃娃我好像看到我了,原本還在哇哇大哭的結果扭頭看向我這邊的時候,就這樣子呆呆看著我,也不哭了。

年輕的母親帶著娃娃就這樣子哄著,他發出咿咿嗚嗚的聲音。

這個年輕的女人居然是個母親,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大約十八歲左右。

看到這裡,又看看四周的,瓦房和泥土牆,我想這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而且非常落後。

也只有這個原因,才會讓那麼年輕的女人成為了母親。

提水桶的人走了,不知道怎麼的,我也跟著走過去,也許是因為現在在整一個村子裡面也就只有他一個活人在走動,其餘的房屋關門的關門,沒人都沒人,我也就自然而然跟著他離開。

對方也才二十歲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是那個女人的丈夫,是那個小孩的父親,他左右手各拎一隻水桶踩著羊腸小道,向著深山一處大石頭走去。

我也一路跟隨,還沒來到大石頭就已經聽到清脆的水聲如環佩相擊,不絕於耳。

等我來到大石頭上面,居高臨下的看,才發現這裡有一處泉眼,就在大石頭下方。

四周大大小小各處都有石頭堆積在一起,整一個看起來就像一座又一座高樓大廈,而我站在大石頭上面,如在天上往下看,瞬間就讓我感覺到一種從沒有過的氣概。

泉水溪流,眼前的泉水在我眼中就成了汪洋河流,長江或黃河一般在流淌著,送著清水不斷的在各處石頭中激盪,順流直下,汩汩而出。

仔細看,我才發現這個泉眼其實並不大,也不算旺盛,但是這個水卻非常的急,好像裡面有無窮的力量將這些泉水推出來,所以當這水流出現的時候,立馬就快速的流淌而下,從這些石縫中不斷的嘩嘩流下,形成一個小水潭,這水潭也說來奇怪,保持了一個高度,水不見外流。

青年已經放下水桶,伸出雙手從盤中取出清水喝了起來,清水入嘴,他閉目養神,然後長嘆一聲,重新張開眼睛的時候,那雙神充滿了金光,神采奕奕,整個人變得不同。

這讓我看向水面,突然之間心有感慨,也變的無比口渴。

要是我能喝上一口就好了。

從剛剛青年的表現可以看得出來,這口清水肯定非常的清甜,非常的清爽。

下意識的,我還舔了舔嘴巴,就在這個時候,另一處地方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小山裡面本身就是萬籟俱靜,突然有聲音自然能聽的一清二楚。

說來奇怪,青年居然沒有聽到,可是我聽到了。於是我就轉身看了過去,卻見一條青色兩米的蛇在草叢裡面探著頭,看著青年的後背,吐著信子看著他。

我怕蛇,看到眼前這一幕嚇我一跳,心中嘀咕著,這蛇難不成要咬人不成? 我又看向青年,對他說道,趕緊走,有蛇看上你了。

青年依舊沒有聽到我的話,他貪婪地再次把雙手放到水中,又捧起了一口喝下去,閉著眼睛享受著。絲毫不知道身後的危險。

這讓我更加焦急我忘記了他看不到我,所以認為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但是我也不能讓那條蛇咬了他,這裡是鄉村,四周無人,要是青年被咬到的話很有可能會死,尤其是這條蛇是青色的。聽說顏色鮮豔的蛇都是毒蛇,而且顏色越鮮豔就越毒,萬一這人要是被蛇咬了,肯定會死。

我焦急起來,可是焦急也沒有用啊,任由我在這邊跺著腳,來回的走著想辦法都沒用,我怕蛇。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之前盯著青年的那條青色蛇居然看著我,是的,沒錯,他確確實實在看著我,吐著信子,那個腦袋對著我一探一探的。

我笑了,雖然說突然被這青蛇盯上,我應該害怕的,可是隻要他沒咬到那青年對我來講就是好事。

於是我就對著青蛇勾手指對他說道,小蛇,有種你就過來,說完,我就向另一邊跑去,這青蛇果然跟著過來了。

他遊蕩的身子,快速的像閃電一般向我靠近,我也沒想到這青蛇速度那麼快,嚇得我一大跳,原本我是走的,現在我得跑,並且還跳到了大石頭上面,再猛然向著另一處石頭跳去,一跳就是兩米多。

我心想著在大石頭這樣的位置,環境惡劣的情況,下邊都是石頭和溪水,應該可以阻擋這條蛇的速度。

但是我想錯了,飛奔過來的這條蛇身子從石頭裡面游到水裡面,再從水裡面游到石頭上面,絲毫不受阻止,依舊和之前那麼快,就像在平地上行走一樣。

這讓我內心驚慌不已,再次加足馬力快步奔跑,不斷的跑,不斷的跑,可是後來跑著跑著,蛇不見了,我也是長出一口氣,停下來回頭看,確定那條青蛇不見,心中默唸一聲,阿彌陀佛,總算是躲過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青蛇我擔心青年的情況,於是原路返回想看看青年現在在哪,可是青年已經不見,他的水桶也不見了,但是之前他所站的位置有水漬,估摸著他已經打完水回去。

現在我也沒地方去,只能回到之前那個村子,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剛走兩步,我聽到草叢裡面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第一時間我立馬閃開,以為那條青蛇又出來了,然而並沒有,等我看過去的時候,只感覺到裡面有人影在晃動,起初我以為看花眼,之後確定是有個東西有個人蹲在一邊,我才漸漸的靠近,以為是青年,於是我就對他說道,你在幹嘛? 邊走邊喊他,可他依舊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似的,蹲著好像在做什麼事,身子一聳一聳的。

我也習慣了,他們看不到我。

等我走近之後發現這個人居然不是青年,他全身黑色,腦袋有點尖,長頭髮,像個女人。

我停了下來,有些驚恐,之後又看了看他,叫道,喂,你在幹嘛?

話剛落音,只見黑衣人突然停止,緊接著身子緩緩回頭,只見他雙手正抓著青蛇將他折成兩半,上面正有大量的血液從裡面流了出來,而這個人的嘴裡也是鮮血的尖牙暴露,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一雙眼睛充滿血絲,暗淡無神,含射出惡毒的目光。

嘿嘿。

他笑了,我媽呀一聲,倒退,拔腿就跑。

等我跑的時候,卻發現四周的情況又變了,只見我還是在警局,另一邊兩名警察還在阻止這女警上吊,我轉頭看去卻發現勒住你頸脖子的正是那條青蛇,如今他正吐著信子看著我,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