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麗臭脾氣上來,抬腿踹了他一腳,“滾開!”

她明明是滿含怒氣踹出的一腳,踢到穀雨林身上卻毫無反應,男人順勢將他的腳握在手中。

那腳丫子白皙粉嫩,十個腳趾紅潤可愛,煞是喜人。

穀雨林低頭吻了吻她腳背,“乖,別鬧了,我瞧瞧,手怎麼了?”

這彷彿鬼上身一樣的舉動讓程麗半天回不過神。

男人開啟她緊緊攥著的小拳頭,只見她右手中指的指甲齊根斷裂,此刻正往外淌血。

十指連心,程麗疼的輕輕顫抖,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顆顆滴落。

“別哭了,”他親親程麗受傷的那隻手,“我皮糙肉厚的,以後你多備些簪子在身上,別再下手了。”

她只顧著哭,根本不搭理罪魁禍首。

穀雨林開啟房門,片刻就回來了,他小心給哭泣不止的女子上過藥後,又為她包紮了傷口。

“別哭了,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受。”男人無奈嘆息,湊上去要吻她。

程麗偏頭避過,“你別總對我動手動腳的,如今我已嫁了人是有夫之婦了,你別再來尋我。”

“我不介意再讓你做一次寡婦。”穀雨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起她下巴,像是宣示主權般咬破她紅唇,“我的寬容只對你,可不對別人。”

程麗不料身上又多了個傷口,剛欲張口就罵,穀雨林卻猜到她下一步似的,將她抵在床簷上,狠狠吻了上去。

她還未出口的髒話只能被迫吞入腹中。

“我好想你,我好久沒和你在一起了……”穀雨林身下發疼。

繞來繞去又回來了。

程麗狠狠咬了他舌頭一下,男人深陷情慾,一時不察,居然被她一擊即中。

“我不喜歡。我拒絕。我不同意。說的夠清楚明白了嗎?”她雙目噴火,目光如電直直射向男人。

眼前女子美得驚人,一雙明眸善睞的眼睛今日被勾勒的魅惑迷人,好似狐仙一般奪人心魄。

她紅唇微腫,還有未乾的血跡殘留在那形狀美好的雙唇上。

一襲火紅嫁衣更顯她膚如凝脂,如羊脂白玉般美玉無瑕。

她因憤怒而胸前起伏不止,穀雨林知道那裡面是怎樣一幅美景。

從前,她刻意引誘他時,會將那豐滿渾圓緊緊貼在他身上,再可憐兮兮的撒嬌,引他心軟,好達到目的。

其實,他當時滿腦子都只有那綿軟雙乳,哪裡還聽的下其他?

他曾以為,他可以一輩子欣賞她的媚態,孰料,她滿身反骨,千方百計從他身邊逃離。

即使被他抓住,她也對他百般推諉,好像他的寵幸是洪水猛獸一樣讓她避之不及。

“為什麼?”穀雨林真的不懂。

“我已經說了許多次,可你一次也沒有聽進耳中。”床上女子毫不怯懦的與他對視,“好,我今日再說一次。因為我不喜歡你,你聽清楚了嗎?”

“可我喜歡你。”男人脫口而出,情急之下向前邁了一步,“程麗,我喜歡你。”

“從前之事,都是我對不住你。日後,我會好好對你,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你受人跪拜敬仰,再也不會讓你被人欺凌。我會讓你做一品將軍夫人……”

“欺凌我的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程麗冷聲打斷他,“踐踏我,侮辱我,玩弄我,囚禁我,一心只想馴服我的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我不會喜歡你,不會愛你,更不可能再對你掃榻相迎。你別白費心思了,日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啵!”

喜燭發出異響。

程麗繃緊的神經猛然斷了,她看向面前的男人,“現在的生活我很喜歡,祖父對我很好,我很喜歡周家。”

“我不想做什麼一品將軍夫人,更不想一輩子與你相看兩相厭。谷大人英雄蓋世人中龍鳳,我實在配不上谷大人。還望谷大人放我一馬,讓我做個鄉野村婦吧。”

每次都是這樣,她每次都是一樣的說辭,口口聲聲讓他放了她。

可是,誰來放過他呢?

若是能輕言放棄她,他也不會與她糾纏十年之久。

十年,哪怕是個石頭也該捂熱了。

這個女人卻始終如一,對他只有敷衍厭煩和應付。

“不可能!”

穀雨林眼底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和攝人的神采。

他不是沒有改變,他已經放低姿態,幾乎只差跪在她腳邊乞求她的垂憐。

呵呵…

可是她呢,她仍不肯低下高高的頭顱,不肯多看他一眼。

乞求和示弱是無用的,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不會心軟半分。

“你那好兒子年前偷偷南下,是去和你密會了吧?”穀雨林冷笑一聲,臉色難看的嚇死人,“先是陸敏之,接著又是那乳臭未乾的小子,難道你只好這口?所以才對我百般拒絕?”

程麗簡直想跳起來給他一巴掌,這個臭男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真是低俗!!

“對,我就喜歡嫩的,不喜歡你這種老男人!”她氣的口不擇言。

“可惜,你只能是我這個老男人的。”穀雨裡面一改剛剛的低落頹喪,邪笑著靠近她,“我今日總算明白了,與其低姿態的乞求不如直接掠奪。”

火紅的嫁衣被他撕碎。

時隔多年,再次直面這種沒有勝算的強暴,尤其此時還沒有石頭在身邊,她嚇得牙齒咯咯作響。

何家村的那三個男人給她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可是,此刻,那三個男人的臉換成了穀雨林。

“不要,不要………”

她身上只餘一件粉色的鴛鴦肚兜,整個人淚如雨下,赤裸潔白如瑟瑟發抖的小羊羔讓人興奮到失語。

這是穀雨林第一次強迫她。

以往,雖然程麗心裡不情願,但為了生存,還是曲意逢迎,小意奉承。

可是,這次她嗓子哭啞了,身上的男人也沒有停手。

“你在期盼誰來救你?”

穀雨林將她圈在懷裡,細細親吻她白嫩小巧的耳垂,“沒有人能從我手裡將你奪走,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程麗的身體一直在瑟瑟發抖,從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