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誰做的？本來就是他們做的，為什麼要烏木陽說出來？
這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
事情發生到這裡，還真的要感謝烏木陽，雖然手段和過程不怎麼光彩，但是如果去掉他篡改的那些劇情，否則的話，就是他們兩人來，也要大費周折，還不一定有什麼結果。
「這也是你反對我的原因之一吧。」烏木陽看著茫木空，「你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做什麼，反而會打碎自已的驕傲，變成了一個殘廢。」
「烏木陽，你別再說了。」白無路拽著茫木空的胳膊，拉到了身後。
烏木陽無所謂地看著他們。
這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
「現在的局面，你究竟打算怎麼去收場，說吧？」
烏木陽雙手背在身後，看著茫木空說道。
茫木空看了看周圍，眼神中充滿了怨憤，「答案就選一個唄。無非就是兩個選項。」
「我要放棄這個世界了。」
「我很感謝，能讓我做一些事情，能讓我看到一些事情。」
「但是呢，最後還是一事無成，終究還是被放棄了。」
「到此為止吧。」
隨著茫木空的話，無論是烏木陽還是白無路，都驚呆了。這算什麼，到了最後一刻突然反水？
一瞬間，烏木陽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他要一直說這麼大的廢話，也明白了，為什麼他看起來這麼高興了。
「你看到了吧，白無路。」
茫木空忽然這樣說道，「他們不信我，最後信我的確是烏木陽，但是最後，還是不信我。」
「到最後做出決定的，還是我自已。」
「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
周圍滿是寂靜，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小女孩，甕聲甕氣地說著：
「這不就是我們一直想要的嗎？」
一瞬間，白無路只是死死地瞪著茫木空，他忽然覺得，他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了。
「茫木空，你什麼意思！」
白無路吼了出來。
茫木空卻滿是無所謂，「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破地方沒有必要拯救，還不如給我補償。」
一言不合，反目成仇。
「我累了，毀滅吧。」
努力了這麼久，努力變強，努力試圖拯救這個世界，到最後，豈不是一場空。
為什麼，為什麼要自已做這個壞人？
為什麼，自已的所作所為，還是沒有得到原諒？
難道，自已真的錯了嗎？
之前是，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最終目的就是拯救。
而現在，則是破罐破摔，沒有必要了。
到現在，就算最後關頭強行扭轉回來，但是最終，就算是拯救到最後，拯救了這個世界，又有什麼用呢？
拯救，最後的結果難道不是毀滅，這一切又要往哪裡去呢？
相比之下，繼續壞下去，難道不才是正確的選擇嗎。
思考也是需要力氣的，心累比身體上的勞作還要累，既然如此，就毫無顧忌地，可有可無地，肆無忌憚地，不擇手段地，破壞吧。
既然如此，那麼這最後的選擇，就讓烏木陽去做吧。
「烏木陽，這是你要求的。」
「為了你能做些什麼，為了你能彌補些什麼，那麼這一切，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現在，我是犬神，已經是你的奴僕了。」
「接下來，主人。」
……
從此，踏碎凌霄，天宮不滿。
斬藥爐，碎丹爐，除卻仙班名。
焚九廟，燒天庭，龍王撥弄晴。
踏碎天門，諸仙退讓。
三十年後，烏木陽看著已經變得極為簡單的世界，卻是笑了起來。
彈指間，天翻地覆。
燒天庭，毀御酒，自得一份天外逍遙。
ps:第五卷結束。別急，還有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