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的選擇

鬼谷子抬眼瞧了我一記：“嚇到總比死強，而且被他們抓到卻不是死那麼簡單，為了逼你就範，他們總會留口氣讓她吃盡苦頭，你希望那樣麼？”

“自然不希望，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擔心孃親。”孃親身子孱弱，禁不起嚇，我真怕她承受不起。

“放心吧，你娘比你想得厲害得多，她並非普通弱女子，否則也教不出你這樣性子奇特的女兒吧。”鬼谷子慢條斯理的說。

“我哪奇特了？”我不高興的嘟囔。

“呵，奇特是好事，獨一無二啊，這是誇你呢。”鬼谷子包紮好了傷口站起來看了看我的腳：“恩，還算你懂事兒，沒硬來，每天十步沒多走，行了，雖然儀式前尉遲蒼昊可能還會來找你麻煩，但是他進不來這裡，也沒什麼招好使的。”

“恩，只要我娘沒事，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儀式過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吧，我看向相公，他靜靜的睡在那裡，儀式過後他就會成為一個王者，這一點毋庸置疑，而白狼就會消失。

我的眼神黯然，但卻堅定，選擇了就不會後悔。

接下來的幾日，出乎意料的風平浪靜，眼看一月之期馬上就要到了，鬼谷子給我做了最後一次治療，然後他收起針說：“明日就是你要的那一天，如果你不一意孤行的話，後天你就能完全痊癒，只差一日，你真的想好了嗎？”

“不要勸我了，我心意已決，不良於行也好，從此廢了也罷，我都不後悔，那一天恍若一世。”

“你要去見白狼？”鬼谷子了悟的問，我點點頭。

“它還不一定會見你。”

“它會的，它肯定會見我的。”我抬眼望向前方依舊燃燒著的紅燭，喜堂，紅豔豔的，可惜我的喜堂是一色的黑，還有白：“鬼大夫，你說，相公復活了，這府中是不是就不再只有黑暗了？是不是就能和正常人家一樣了？”

“尉遲府從來都不是正常人家，你娘不是告訴過你，他們是養鬼的，為皇室養鬼，這樣一個家族能正常嗎？”

“你怎麼知道？你不是沒和娘說過話，你怎麼知道娘告訴過我這些？”

“你娘並非你想得那樣，這些我想等你們見面後，有一天她終究會告訴你真相的，你也並非只是一個鄉野丫頭，不過今夜來說這些，未免煞風景。”

“你到底是誰？為何什麼都知道？”我看向鬼谷子，他的身份越來越讓我懷疑。

“我就是鬼家被放逐的孤魂，四處遊蕩，尋找一個安靜的，沒人能找到的地方，了此殘生罷了。”

“了此殘生？那你還選擇投靠白狼，良禽擇木而棲，你這算是哪門子的了此殘生？”

“不在紅塵中，卻惹紅塵事兒，想要安靜，也要付出代價。”鬼谷子說完站起來：“今夜讓你獨自靜靜，我先走了。”他負手離開，我看著他的背影，這老頭絕對絕對不簡單，到現在也看不出到底是好是壞。

其實這一夜我反倒是相當平靜的，也許是想好了，也許是心境不同了，反正那夜我是睡得十分安穩，甚至沒有做夢，第二天，鬼谷子進來又為我診視了一番，有些遺憾的搖著頭：“恢復的那麼好，可惜了。”

我一直淺笑著沒說話，他又看了看相公：“這具身子，明日儀式用起來肯定順手。”

“是啊，現在跟個活人似得，昨夜我摸了他的手，居然有些溫熱了。”我說著看了他一眼。

“要我去稟告白狼嗎？”鬼谷子忽然問。

“麻煩你，告訴白狼，我在這石壁前等它。”

“你要出去？那樣太危險了，你知道尉遲家那些人是不會甘休的，你這樣做，不是給白狼添亂嗎？”鬼谷子皺眉說。

“我不想它和相公相見，至少不要在我面前。”我抿著唇，今日沒有相公，只有我和它。

“唉，好吧，我去稟告它，你等它來了再出去，你要先護住自己，別再給它惹麻煩了恩？”

我點了點頭，然後下床走到喜堂前面，桌上擺了一盒胭脂，還有一面銅鏡，我細細的梳了發，拿起那胭脂，鬼谷子淺笑著說：“那可是快千年的東西了，還能用麼？”

“我不想這樣蒼白的去見它，我想美美的。”那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封在這山洞中的原因，居然沒有壞，用手抹了抹，很是鮮豔。

“女人啊，我老頭子真是看不懂，永遠也看不懂。”鬼谷子搖著頭往外走去，我第一次給自己妝扮了一番，其實鏡中的那臉還是挺美的，只是可惜沒有一身像樣的衣衫，我看了看身上這套白紗，也不知穿了多久。

忽然，就好似心靈相通一般，我感覺它來了，於是我再次收拾了下自己，走出去，白狼背對著我站在石壁前，還是那樣抬著頭看著那漆黑如墨的一片。

“白狼。”我輕輕的喚了一聲，才感覺這一個月我是多麼的想念它。

“你找我來有何事？明日便是選擇之日了，我本不該現在來見你。”它沒有回身，冷冷的問。

“可是你還是來了不是麼？”本不該來的，卻還是來了，它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又愛彆扭，但是在明白了它的真心後，我只覺得心裡暖。

白狼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我，一言不發，它從來都不善於言辭，我抿唇一笑，但它看見我的時候，眼中是閃過一抹愕然的。

“白狼，我讓你來是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我的選擇是相公，我選擇讓他復活，因為他是我的相公，我必須做到忠貞不二，但是，第二件事是，我喜歡你，雖然你是狼，是妖，但是，我就是喜歡你了，沒有為什麼。”說著我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

“……”它沉默著，還是一言不發，只是定定的看著我，眼神複雜。

“今日，我不是慕小小，不是拜過堂的慕小小，我只是我，一個愛慕你的女人，只有今日，我想和你在一起，留下一段回憶，你可願意成全我？”

鬼谷子抬眼瞧了我一記：“嚇到總比死強，而且被他們抓到卻不是死那麼簡單，為了逼你就範，他們總會留口氣讓她吃盡苦頭，你希望那樣麼？”

“自然不希望，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擔心孃親。”孃親身子孱弱，禁不起嚇，我真怕她承受不起。

“放心吧，你娘比你想得厲害得多，她並非普通弱女子，否則也教不出你這樣性子奇特的女兒吧。”鬼谷子慢條斯理的說。

“我哪奇特了？”我不高興的嘟囔。

“呵，奇特是好事，獨一無二啊，這是誇你呢。”鬼谷子包紮好了傷口站起來看了看我的腳：“恩，還算你懂事兒，沒硬來，每天十步沒多走，行了，雖然儀式前尉遲蒼昊可能還會來找你麻煩，但是他進不來這裡，也沒什麼招好使的。”

“恩，只要我娘沒事，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儀式過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吧，我看向相公，他靜靜的睡在那裡，儀式過後他就會成為一個王者，這一點毋庸置疑，而白狼就會消失。

我的眼神黯然，但卻堅定，選擇了就不會後悔。

接下來的幾日，出乎意料的風平浪靜，眼看一月之期馬上就要到了，鬼谷子給我做了最後一次治療，然後他收起針說：“明日就是你要的那一天，如果你不一意孤行的話，後天你就能完全痊癒，只差一日，你真的想好了嗎？”

“不要勸我了，我心意已決，不良於行也好，從此廢了也罷，我都不後悔，那一天恍若一世。”

“你要去見白狼？”鬼谷子了悟的問，我點點頭。

“它還不一定會見你。”

“它會的，它肯定會見我的。”我抬眼望向前方依舊燃燒著的紅燭，喜堂，紅豔豔的，可惜我的喜堂是一色的黑，還有白：“鬼大夫，你說，相公復活了，這府中是不是就不再只有黑暗了？是不是就能和正常人家一樣了？”

“尉遲府從來都不是正常人家，你娘不是告訴過你，他們是養鬼的，為皇室養鬼，這樣一個家族能正常嗎？”

“你怎麼知道？你不是沒和娘說過話，你怎麼知道娘告訴過我這些？”

“你娘並非你想得那樣，這些我想等你們見面後，有一天她終究會告訴你真相的，你也並非只是一個鄉野丫頭，不過今夜來說這些，未免煞風景。”

“你到底是誰？為何什麼都知道？”我看向鬼谷子，他的身份越來越讓我懷疑。

“我就是鬼家被放逐的孤魂，四處遊蕩，尋找一個安靜的，沒人能找到的地方，了此殘生罷了。”

“了此殘生？那你還選擇投靠白狼，良禽擇木而棲，你這算是哪門子的了此殘生？”

“不在紅塵中，卻惹紅塵事兒，想要安靜，也要付出代價。”鬼谷子說完站起來：“今夜讓你獨自靜靜，我先走了。”他負手離開，我看著他的背影，這老頭絕對絕對不簡單，到現在也看不出到底是好是壞。

其實這一夜我反倒是相當平靜的，也許是想好了，也許是心境不同了，反正那夜我是睡得十分安穩，甚至沒有做夢，第二天，鬼谷子進來又為我診視了一番，有些遺憾的搖著頭：“恢復的那麼好，可惜了。”

我一直淺笑著沒說話，他又看了看相公：“這具身子，明日儀式用起來肯定順手。”

“是啊，現在跟個活人似得，昨夜我摸了他的手，居然有些溫熱了。”我說著看了他一眼。

“要我去稟告白狼嗎？”鬼谷子忽然問。

“麻煩你，告訴白狼，我在這石壁前等它。”

“你要出去？那樣太危險了，你知道尉遲家那些人是不會甘休的，你這樣做，不是給白狼添亂嗎？”鬼谷子皺眉說。

“我不想它和相公相見，至少不要在我面前。”我抿著唇，今日沒有相公，只有我和它。

“唉，好吧，我去稟告它，你等它來了再出去，你要先護住自己，別再給它惹麻煩了恩？”

我點了點頭，然後下床走到喜堂前面，桌上擺了一盒胭脂，還有一面銅鏡，我細細的梳了發，拿起那胭脂，鬼谷子淺笑著說：“那可是快千年的東西了，還能用麼？”

“我不想這樣蒼白的去見它，我想美美的。”那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封在這山洞中的原因，居然沒有壞，用手抹了抹，很是鮮豔。

“女人啊，我老頭子真是看不懂，永遠也看不懂。”鬼谷子搖著頭往外走去，我第一次給自己妝扮了一番，其實鏡中的那臉還是挺美的，只是可惜沒有一身像樣的衣衫，我看了看身上這套白紗，也不知穿了多久。

忽然，就好似心靈相通一般，我感覺它來了，於是我再次收拾了下自己，走出去，白狼背對著我站在石壁前，還是那樣抬著頭看著那漆黑如墨的一片。

“白狼。”我輕輕的喚了一聲，才感覺這一個月我是多麼的想念它。

“你找我來有何事？明日便是選擇之日了，我本不該現在來見你。”它沒有回身，冷冷的問。

“可是你還是來了不是麼？”本不該來的，卻還是來了，它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又愛彆扭，但是在明白了它的真心後，我只覺得心裡暖。

白狼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我，一言不發，它從來都不善於言辭，我抿唇一笑，但它看見我的時候，眼中是閃過一抹愕然的。

“白狼，我讓你來是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我的選擇是相公，我選擇讓他復活，因為他是我的相公，我必須做到忠貞不二，但是，第二件事是，我喜歡你，雖然你是狼，是妖，但是，我就是喜歡你了，沒有為什麼。”說著我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

“……”它沉默著，還是一言不發，只是定定的看著我，眼神複雜。

“今日，我不是慕小小，不是拜過堂的慕小小，我只是我，一個愛慕你的女人，只有今日，我想和你在一起，留下一段回憶，你可願意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