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姜思樂也不知曉。估計也不會有人讓她知曉。

等到單于再次回到宴會的時候,姜思樂已經不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情況了。

她內心思索著,總覺得那件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會是有利的。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月朗星稀。

姜思樂回到營帳歇息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在門口等待著的李彥成。

見姜思樂回來,李彥成快走了幾步,到姜思樂的面前。

姜思樂看他面容嚴肅,便知曉他有要事要講。

“先進營帳再說。”

姜思樂暗中掃視了營帳周圍,有幾個青夷的護衛正在交頭接耳。

二人勁直入了營帳,待到做到位子上,李彥成才將金印從懷中取出,放到木桌之上。

“殿下今日之事並不正常。”

李彥成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慮,一旁的姜思樂點了點頭。她也是如此想的。

今晚的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來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孤也覺得。可,會是什麼事?”

看著烏鹹神神秘秘的摸樣,姜思樂就忍不住想要探究。

“臣也不知,不過……”李彥成皺起眉頭,似乎是想到些什麼。

“可能跟烏騎脫不了干係。“

“烏騎?”姜思樂一愣。

他不是負責送親嗎?能跟他,這位頗受寵愛的小王子有什麼關係?

正在姜思樂不解之時,小道士突然進了營帳。

他面容匆匆,但眼睛卻頗為有神。

“有什麼好訊息?”姜思樂將身子前傾,問道。

小道士搖了搖頭,笑吟吟說道:“好訊息沒有,壞訊息倒是有一個。”

看姜思樂來了興趣,小道士頓了一下,才說道:“貧道打聽到了那位阿義時統領的下落……”

“他在哪?”姜思樂頗有些急切的問道。

“殿下莫急,貧道都說了……是壞訊息。”

小道士也將雙眉蹙起,說道:“他人已經離開了青夷,據貧道探聽,他被那匈奴單于派去的北方的哈察部落”

看到姜思樂擔憂的眼神,小道士不由的安撫道:“他去此處不過是治地徵兵罷了,倒是沒有多大危險。”

小道士小聲說道:“待到咱們大事成已,再去接他也不遲。”

聽著小道士的一番話,姜思樂放寬的心。

她搖了搖頭,反而將今晚之事轉述給了小道士。

果然,小道士也發現了不正常,皺起了眉頭。

“此事可能有詐……”小道士謹慎說道:“那位青夷單于絕非是如此馬虎,露出馬腳之人。”

“殿下,不論何時,如今穩為上,我等之當做看戲罷了。”

聽著小道士的一番見解,姜思樂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陪了姜思樂一夜,便是在等待那位單于晚上的動作。

但奇怪的是,烏鹹就好像忘了今晚是自己的新婚之夜。

子時都不見來人,姜思樂便將他們都趕了出去,由綠枝守夜,休息去了。

第二日

天色湛藍,萬里無雲

幾隻蒼鷹在天空中翱翔飛舞,陸地上的不遠處有幾個人影。

姜思樂眯眼望去,只見那正是草原上的訓鷹人。

雖然不過相隔幾十裡遠,但是青夷和大夏的居住生活截然不同。

今日姜思樂起了個大早,牽著自己的‘明月’在附近的草場散步。

綠枝不會騎馬,所以姜思樂也不打算展示自己不算精湛的馬技。

她只是打算牽著明月出來透透風。

等到中午回去的時候,姜思樂就聽說烏鹹走了。

這次是去了漠北,得兩三個月不會回來。

姜思樂撇了撇嘴,這人是為了躲她?還是為了國政?

她細細思索後,覺得可能兩者皆有。

想著,她找來了自己的班底。

小道士打著哈切進的門,他昨夜回去的時候就已經晚了,算是沒有睡好。

“老單于走了?”

聽到這訊息,小道士瞪大了眼睛。

看著姜思樂輕輕點頭,小道士才從那徵愣中緩了過來。

他面色一愣,停頓了片刻後才說道:“這倒是件好事。”

二人正在飲茶,突然有人通傳,青夷左賢王烏去疾求見。

姜思樂和小道士對視一眼,隨後說道:“請。”

只見那烏去疾勁步走來。

“參加閼氏。”

今日,那些青夷人就統統改了口,不再稱‘公主’了。

“請~”

烏去疾做到那下方的凳子上,不緊不慢的說道:“此次單于有急事處理,怠慢了閼氏,還請勿怪。”

說到這兒,烏去疾心中也是一陣嘆息。

昨晚之事,作為青夷的重臣他已然知曉。此時去漠北,除了穩定漠北的人心,也有為了處置烏騎,和躲避這位新閼氏的原因。

只見姜思樂不緊不慢的說道:“是有何要事?孤才值新婚,豈能遭受冷待?”

姜思樂對烏鹹出走之事,簡直是拍手稱快。

但對烏去疾時,卻還是需要做做樣子。

而且一位新婚的公主,如此受冷待,若是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交代,姜思樂便在青夷無立足之地了。那之後的計劃也無法繼續開展。